并不是不能赢,哪怕就算是全盛状态的怪物,不照样被他们这些人封印了片刻,可结果呢?
结果只会告诉他们,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实际上,它再恢复的话,我们就输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歌说出了这个事实。
和那只怪物对战,是一件极其吃力并且不讨好的事情,那只怪物有永动机,怎么打都没问题,可他们这些人可没有永动机,战斗到现在,该用的手段也都用上了。
别看他们现在还能够对抗得了这只怪物,那是因为怪物本身就有伤在身,他们才能暂且压制住它。
可若是等它恢复过来,他们可没有再一次赢过这只怪物的机会了。
这样的战斗,双方的战力差距并不大,可一方永远处于无消耗,一方却不停的消耗下去,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永动机,不愧是触及神灵禁忌的造物,哪怕是有着极大缺陷的第四类永动机,也是无解一样的东西。
第四类永动机的存在,就好像是专门在领域和领域之下的等级,划下了一条无法越过的线。
“简直犯规啊!”
想到这里,云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或许,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亚德提起了一个人。
而他所指的,就是那个主导这一切的神秘人,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话,一个事实也就摆在他们面前了。
这第四类永动机,根本就是留给他们这些人的。
领域之下和领域的等级差异并不大,或者说这是一种很合理的现象体现,人被杀就会死,就算是领域又怎样,只要被贯穿心脏,照样会死。
偏偏第四类永动机的存在,将这条线划出来,而且还将这条线变成一道天坠。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两条了,一条是直接离开,一条是留下来,前者意味着放弃,后者意味着继续参加那个神秘人所说的‘舞台’。
听到这样的话,云歌也反应了过来,这一事实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舞台啊!真是好大的手笔,为了这样的一个舞台,死了这么多的人,那家伙,是疯子吗?”
这时,来到这里的夜狩,笑着接过了云歌的话,
“我更好奇的是,这样的舞台对他而言仅仅只是玩具,那么他眼中的舞台又是什么样的呢?所以,那就更不能离开了,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连继续参加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哦!毕竟……”
“战争之城,可没有被人宣战之后逃之夭夭的传统,只有战死这一选择。”
夜狩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了片刻,就像他所说的那般,那个神秘人的行为,更像是在宣战,这点可以从对方已经离开这里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么,眼前的情况,就演变成了,不是能不能赢过那只怪物,而是他们,必须赢!
不管再怎么说,若是连这样的宣战都没胆量接下的话,那他们还有资格自称自己是所谓的天才吗?
也可以换句话说,对方都这么有诚意了,用数百万人的生命来铸就这样的舞台,他们不接下,不就是自认自己连登场的资格都不配吗?
这是一场堂堂正正摆在他们面前的难关,也是一次考验,哪怕他们再怎么不爽,他们也只能接下。
想到这一点,每一个人的心思都变得无比的复杂,也不知道是应该愤怒,还是兴奋。
可这仍旧掩饰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这些人,根本拿那只怪物毫无办法。
除非他们现在能够抵达那个‘人所不能够抵达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领域。
不能够成就领域的人,不一定弱,就比如他们这些人的实力,也不弱于领域,但能够成就领域的人,一定很强,这是公认的事实。
如果非要说出两者的区别的话,领域更像是一种资格,是超越自身极限的证明,而若是连这样的资格都拿不到,更何况去超越人本身,迈进【神】的殿堂。
那么如何踏足领域呢?
既然本身就是超越自身极限的证明,最容易的,莫过于生与死的界限了。
唯有直面生与死的边界线,才能够迈过那道槛,这不是光靠所谓的努力就能够做到的,也不需要什么天赋和技巧,更不存在什么捷径。
简单来说就是,同样是人,同样的天赋,同样的想法,甚至相同之处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可有的就是废物,有的却能够不停的超越自身。
每个人都有着这样的资格,但如何去证明你有这样的资格,将其展示出来,那完全取决于你自身的意志,也只有到了那种地步,才能够做到用意志去干涉现实。
「赌上你们所有人的性命,用生命来讴歌这场盛宴吧!」
这是那个神秘人为他们所铸就的舞台,而这个舞台,就是让他们证明自身有没有这样的资格。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气氛。
“请问……我可以加入吗?”
教堂之中——
蕾娅看着那借由广域术式所展示出来的画面,露出错愕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