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冷云脸黑了,心里塞塞的,他有这么老么?
见他脸色不好,她忙缠上他的手,笑嘻嘻道:“我可没嫌你老,其实我就喜欢大叔,才不喜欢嫩头青……”
他额头冒出青筋,就喜欢大叔?说来说去这还不是说他老了么?
还有,就喜欢大叔是什么鬼?那换个比他老的,她是不是更喜欢?
心里那个酸味出来了,口气颇为不善道:“大叔?喜欢大叔?大叔有什么好?”
“怎么不好?”
满月从胸口拉出琥珀坠子,笑嘻嘻道:“看,大叔送了我好多名贵的礼物。上回那玉梳我也好喜欢,大叔体贴人,怎么不好了?”
“那是你命好。”
他不屑,“别的老头都是混蛋。”
“噗!”
听他口气酸酸的,心里甜甜的。某姑娘也是抖M一只,对于某冰块展现出来的变|态占有欲心里熨帖极了。情不自禁地靠上去,踮脚搂着他的脖子道:“是是是,都混蛋,就大叔最好啦!”
说着便是在他下巴上一亲,没法,人矮,脚踮到极限,头也昂到极限,也就勉强够到下巴,想想都是泪。
某脸被她忽如其来的主动给惊到了,随即脸色可疑地红了,不自觉地抱住她,“怎么一下又大方了?我真搞不懂你了……”
冷大爷内心真是有点崩,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在他这儿总是有各种变化,怎么也摸不透,让他有些苦恼。
可有时再想想吧,心里又甜腻得厉害。
可没见她对别人这样,她在别人跟前都知书达理的,也就在自己跟前有小性子,虽说飘忽不定,可那也是只有自己才看得见的,察觉到这份特殊,心里就跟灌了蜜般,爽得能齁死,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看她粉粉|嫩|嫩的唇,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低头噙住,一番耳鬓厮磨才是恋恋不舍松开,眼珠子就差没喷火了。自己纵横战场这多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在她跟前只有投降的份,时常怀疑人生,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去哪了?
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着,故作平淡地道:“我打算在小港再买个房。成了亲再住衙门也有些……”
“可别……”
她忙阻止,“天子仁厚,让你携带家眷在地方为官已是破例,按我大明律,无论文武官必须得住衙门的。你那儿地方也宽敞,里面整理下,再添置些家具就是。再者,柴桥不也有房子么?置办这多产业,怕是要引非议。你到底是官门中人,再说,若住得不舒服,也回归林居住住好了。”
“难得几次也没人会说什么,要长期不在衙门住,我怕……”
“你怕什么?”
冷云轻笑,“天下又不是我一个官员不住衙门。京城的大小官员都不住衙门,这也不是现在的事,200多年前就如此,你也太小心谨慎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翻了个白眼,其实她也知冷云说得是实情,其实真没那多人遵守。有条件的都出来住了,毕竟朱元璋当年曾有过规定,官衙不可肆意修建。
大明所有的地方官衙都一个模样,为的就是杜绝贪腐。老朱想得挺好的,这样即使有损毁,用多少材料心里也有数,就可极大程度避免腐败。
可问题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京城官多,朝廷无法解决你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时间久了,规矩也就松了,朝廷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管了。
满月去了次京城,感觉到官场深度后,回来就越发小心了。且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得意,不然会死无葬身地。
“这不用小心。”
冷云捏着她圆润可爱的手指头,好似一个贪玩的小孩般,捏来弄去的,脸上带着一股慵懒,口气随意地道:“谁要是敢拿这个作文章,就会被群起而攻。”
“嗯?”
她有些不明白了,这是什么道理?
冷云见她不明白,便笑着道:“官场与人情场也无甚大区别,这样说可明白了?法不责众。”
“哦!”
她恍然大悟,一琢磨,还真这个理。
若是拿这个作文章,大家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要是掰扯出来,那不就没完没了了吗?把大家日子搞不是舒服了,那还不得被群殴?
这样一想,不由叹气,自己果然还是太小白了。
然后……
两眼发光,咱家大叔真是厉害啊!这政治才能,啧啧!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大叔,你好厉害!”
她一脸崇拜,“我当了这郡君反是更胆小了,那侯景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离开京城时,天子忽然召见,若不是我机灵,没准就糟了。这事都不用想,定是侯景给上的眼药,官场水这么深,我觉得我怎么也得更谨慎……”
“眼药?”
侯景一蹙眉,“怎么没听你说?不是陛下找你过去询问生财之道么?”
满月一捂嘴,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低下头道:“这不自己解决了么?陛下还给了银票,让我好好办事呢,我给了侯景一下,我怕你担心呢……”
“傻瓜!”
他将她拉过来靠到自己肩头,握着她的手道:“你我就是夫妻了,本是一体。那侯景针对你,其实是受我牵连,你怎可不告诉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忽然想起前两日接到的邸报,冷芒消逝,一蹙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侯景忽然被派督造海船,难道是你……”
满月嘿嘿一笑,把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事一说,低低道:“陛下也想开疆拓土,海外无人之地多,无战舰可不行……”
冷云莫名地感到心头发冷。
去岁她才13岁,居已能算计侯景了?
随即便有种骄傲感涌上心头。
若不是如此妖孽,岂能让自己刮目相看?
这反击得好,不但准还狠辣。
哪个帝王不想开疆拓土?尤其是大明如此境况下,年轻的天子恐怕对武功已是渴望至极了吧?而建造战船的事,以朱家皇帝的尿性必是要委派家奴过去督造的。
如此一来,便再无朝臣反对天子搞这个。
因为督造者是侯景,大明文官集团的最大死对头。
大家就等着他出错呢!
想到这里男子的薄唇微微扬起,赞赏道:“好一条驱虎吞狼之计,啧啧,小看你了,你这颇有毒士贾诩之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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