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脸一沉:“蛟王,废话就别说了,快转入正题,到底怎么回事?”
寒天漓看龙王已经语气不善了,他也不感慨了:“龙君,您莫要着急,听我与您道来。我这九曲海魂沟是师尊所赐,目的是为了我们兄弟修炼用的。这九曲海魂沟是个大型的阵法法宝,里面自有乾坤。这么大的一个阵法法宝,想要用人力发动,即便以师尊的道行,也会消耗很大的法力,我们师兄弟就更别提了。所以师尊给这阵法法宝找了个阵源,这震源是一个寒眼,此寒眼是北海海眼的一个分支,寒冷异常,九曲海魂沟以吸收寒眼的寒力驱动。而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阵源寒眼上,九曲海魂沟的阵源就在第五层。这九曲海魂沟每过一层,就会有一道石碑门户出现,并把闯阵者传到下一层。但在第五层就不一样,第五层是两道门,一道是石碑门户,另一道就是九曲海魂沟的阵源寒眼。刘道友不会一时新奇,走了那道震源寒眼吧?那震源寒眼可是连接北海海眼,海眼的威力您是知道的,刘道友要是进去的话?他这,他这。”
寒天漓脸色难看的看着龙王,这时候龙王脸色同样的难看,他下巴上的胡子都抖了起来,用手指着寒天漓:“你,你你你——,寒天漓,刘清云没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他要是有个好歹,你就准备受上天的责罚吧?”
这时候薛驰焦伸手把龙王的手拽了下来:“龙君,龙君息怒。刘兄弟是什么人?刘兄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他怎么会有事呢?再说了,您现在着急也没用,要不您到海眼处把他找回来?”
龙王回头看向薛驰焦,他一连跺了跺脚:“你还真是沉得出气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打趣,我去海眼处?你以为那是我龙宫的后花园呐!那是北海的禁地,即便我是北海龙王,可没有玉帝的法旨,我去得了吗?再到天上讨旨?黄花儿菜都凉了。你——嗯——?”
龙王话说到一半儿,他瞩目看了看薛驰焦,就见薛驰焦眼光微微一瞥,瞟向了阴火中的血焰。龙王嘴角牵动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什么?伸手捋了捋胡子:“咳嗯——,唉——,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办法呀?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老爷说的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龙王前后的反应天差地别,前一刻还暴躁的不得了,下一刻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么大的反差让刁浩灵和敖礼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刁浩灵听了龙王后边轻松的话,他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心说:我的岳父老泰山,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什么顺其自然呐?照寒天漓刚才所讲,我师父现在正处在险地,你不想想办法?这黄花儿菜不凉了吗?
刁浩灵几步到了龙王的近前:“老人家,您可不能干看着呀!得想个办法让我师傅出来才行啊!这,这这,这顺其自然哪行啊?你肯定有主意,你快想想办法。”刁浩灵语气里带着焦急。
此时不光是刁浩灵,敖礼、舒万宝和敖星儿全过来了,尤其是敖星儿,一把抓住龙王的胳膊这就摇开了:“父王,父王,咱们这次来可不是看热闹的。快想办法救救刘大哥吧!就不要让浩,浩,大家着急了。”敖星儿说着偷瞟了刁浩灵一眼。
龙王斜眼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不住摇自己胳膊的敖星儿,龙王心说:真是女生外向,怪不得凡人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这刚定亲,眼里就只剩下自己的未婚夫了。
龙王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伸手抚了抚敖星儿的头:“好了好了,你就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唉,你们现在也别瞎操心,虽然我说的话不中听,可也是事实。刘贤侄乃是玉帝亲封的大周天都御史,既然受玉帝的如此重视,想必他也不简单。北海海眼虽然厉害,可也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他?再说了,这都已经二十多天了,他要有事,早就有事了。可你们看,看到那阴火中的血焰了吗?那血焰依然如故,没有熄灭,这就说明刘贤侄现在还活着,他还没有事。”
龙王这么一说,寒天漓和冷凝霜等人瞳孔微微一缩。冷凝霜上前一步:“龙君,你此话何解呀?难道说,从这血焰中还能看出刘清云的安危不成?”
龙王微微一笑,这时候寒天漓等人都在伸耳朵听着,龙王活的岁数比他们大,知道的事情也比他们多,就拿眼前的事情说吧?他们就从血焰中看不出刘清云的死活。
龙王手捋须髯:“嗯,霜儿,你虽然修炼了数千年,可依然有不少事情你不知道。就拿这阴火来说吧?阴火还有一种用途,只要把精血注入阴火,由阴火煅烧,就会炼出一颗血魂珠。这血魂珠没有别的功用,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可以断定一个人的生死。如果主人没事,血魂珠也没什么变化?主人若是身死,那么血魂珠就会化成一团阴火焚烧殆尽。”
冷凝霜看着刘清云留下的那丝血焰:“不对呀!龙君,这阴火中的血焰并不是刘贤侄的精血所化,而且这也不是血魂珠,您怎么就能断定刘清云的死活呀?”
龙王轻轻摇头:“嗯,你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刘贤侄留在阴火中的不是精血,可你不要忘了,血是人体的根本,和本体气息相连。你想想,为什么刘贤侄每闯过一层,他留在那一层的血焰就会冲破阴火?这都是气息相连的缘故。阴火中的血焰没熄灭,这就说明刘贤侄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是通过这个断定刘贤侄没事的。”
龙王说完了,冷凝霜不着痕迹的看了冷倩雪和寒天漓一眼,她是暗暗咬牙。不光是冷凝霜,寒天漓等人也是脸色难看了起来,刘清云要是不死,他们岂不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