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很有老师风范的说道:“好了,今天先复习着这些,笔和纸我都备好了,你们各自拿了自己的那份,回家了记得练习!”
小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回着:“是,班多夫先生!”
班多夫挥挥手,小孩子们就嘻嘻哈哈的跑出去了,看着这些小孩,班多夫有些感慨着:“若不是我主庇佑,教宗冕下仁义,将纸笔的费用都由教会承担,如何能让他们免费拿着纸笔去练习。”
他一开口,说的却是虽然口音古怪,但是还算流利的欧顿领【通用语】,这正是薛帕德的目的,教会中学习语言最快的一批人,都被他列出名单作为下一步提拔的重点,毕竟信仰难分智愚,能力却是能看出高下的。
而将这批人下派到基层,去改变欧顿领新一代的领民们,十几二十年后,这些说着流利通用语的欧顿人就会开始忘记曾经的土语。
另外,教会也将名号定了下去,凡是有贵族头衔的,一律称为阁下,教宗薛帕德则被称为冕下,主教以上,与贵族相同,而牧师们则就随意叫着名字,或者恭敬些的如班多夫的学生们一样叫着先生了,这也是教宗冕下定的称呼。
“教宗冕下的智慧,真是让人佩服啊。”却是班多夫想到了教会喻令下达那天流传的消息,不由的感慨着。
将上课要用的东西收拾起来,圣所大门已经关好,班多夫就打算去到旁边属于自己的房间中休息,谁知却听到有人敲的大门砰砰直响。
他皱起眉头,想起村民大多虔诚,对他也十分尊敬友好,就要过去开门,边走边说着:“来了来了!”
咯吱一声将门拉开,却见外面正站着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年轻人,身上却不是穿着寻常农民的麻布衣,而是一身与圣所守卫,也就是教会护卫队的制式服装有些相似的贴身亚麻衫。
看到年轻人,班多夫反而笑了:“弗瑞曼,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来圣所是要忏悔你平时游手好闲的行为吗?”
弗瑞曼却没心情和他玩笑了,紧张着说道:“班多夫先生,我姨姨病了,你快去帮忙看看吧!”
班多夫闻言一愣:“你姨姨?多诺妮吗?她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强壮吗?!”多诺妮可是力气堪比男人的强壮农妇,虽然性格很温和,但是外表很有威慑力。
弗瑞曼急的嘴唇发白:“班多夫先生,你先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没看到她,晚上一回来,我妈妈去看她,才发现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么严重?我马上跟你过去!”班多夫默默祈祷了一声,带上了门就往弗瑞曼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