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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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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被雷得里焦外嫩,有种被推下了诛仙台打散了其魂六魄的**之感,一个个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在看到安子言那张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之后……皇甫长安妥妥地给谷主大人跪稳了,表示对他的想象力和紧急应变力膜拜得五体投地!果然谷主大人一开口,就是万贱齐发天下无敌的节奏!单凭一张嘴就能横扫千军万马,更别说是几个害羞害臊的女人了。

方才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一屋子人,此刻安静得连呼吸都是风中凌乱的,在一路赶来的途中准备好的满肚子辩论之辞,就因着花语鹤的那番话,全数被打了回去,统统作废!

完全被秒杀了有没有!

所以说嘛……早就警告过她们了,不能跟花贱贱呛嘴!哪怕是比大胸肌也好,就是千万千万别比不要脸!连总攻大人都几次三番败在了他手里,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及得上他的半根小指头?

扶着胸口震精了好一阵子,老夫人才抖了抖嘴皮子,追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略显犀利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安子言。

“当然是真的!”花语鹤拢了拢袖子,潇洒俊逸的面容上难得染上了几分同情和严肃,“如此有损声誉,伤害男人自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捏造?若是你们不信,自可亲口问问安公子……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受如此的诽谤和陷害?”

花贱贱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态度非常的认真而严谨……用皇甫长安的话来说,就是……艾玛,说得跟真的一样!

丫特么就是在捏造谎言,歪曲事实,败坏安子言的清誉!

可偏偏……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安子言却不能说一个“不”字,必须要打落牙齿和血咽,必须咬碎了银牙承认自己是个“太监”!

不然,别说是救不成嫣嫣,就连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吃上“通奸”的官司!毕竟他跟旭日三小姐的关系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这一次是他情急之下考虑不周,才做出了如此莽撞的举动……哪怕安子言明知道韩连熙这是故意在寒碜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解释的确是最有效的!

扬手一刀,切得快准狠……艾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花语鹤这样说,老夫人虽然已经在心底下接受了那样的说辞……别说是像安子言这般有声望的男人,就连寻常的男子,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只怕也是无法忍受的!

只不过,她见不得花语鹤这样得意,便还是冷着一张脸,目光如炬地扫射在了安子言的脸上,沉声求证。

“安公子,恕老身冒昧……此事有关韩府门风,老身不得不秉公处理……”

不等她把话说完,安子言即便挥了挥手打断她,阴沉着一张俊脸,万分不耐地,几乎是用低吼的嗓音咆哮着回了她一句!

“别问了!他说的都是……都是真的!如果是他捏造诽谤的,我早就一拳把他揍到墙上去了好吗?!还是说……你们非要我脱光了衣服给你们看才肯罢休?哼……韩老夫人,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我敬重您,但也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尼玛!导演求你了!快让这一段赶紧刷过去吧!劳资受不了那群魂淡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劳资是不是“太监”了!再这么讨论下去,劳资真的会信以为真的好吗?!

“好了,这下搞得人尽皆知了……”皇甫长安摇摇头,悲悯万状地抱胸站在一边,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你们很高兴了是吧?很满足了是吧?揭人伤疤还不忘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还真是狠毒啊……难怪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安公子他只不过是来求我去救一个人,救他唯一的血脉,结果你们非要诬陷我和他有染……呵,我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你们觉得我还会看上他吗?”

安子言默默地擦眼泪……湄湄亲,你确定你真的是在为我说话吗?为何会让人有种被鞭尸的感觉?临shi了还要来踩一脚,你丫更腹毒好吗!

花语鹤倒是很想问她一句,神马叫做“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他很差劲吗?!拿来垫底的?!

死丫头心肝儿真黑!他这么费尽心思地帮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她倒好,在边上看完了好戏,还不忘损他一把,真真是狼心狗肺啊!太叫人伤心了!

被皇甫长安讽笑着说了一通,众人的脸色不禁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老夫人,撞破了这种事儿……不仅她这个老人家脸上无光,就连韩府和安氏的交情,只怕也给败在了这桩乌龙上面!

款款上前两步,老夫人走到安子言面前,微微一躬身,作势便要赔罪。

“安公子,老身多有得罪,还请安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不必如此!”安子言赶忙扶起了她,只脸色还是很难看,怕是连着好几个月都笑不出来了,“今日晚生也有不当之处,才会落到如斯境地……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过身,老夫人严厉地扫了一圈那几个不肯消停的女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天的事最好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传出去!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口风被我知道了,就按家法处置!”

“是……媳妇(孙女)谨遵教诲!”

众人垂眸低首,轻声应了一句,对于本该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抓奸戏码就这样谢幕,表示十分的不甘心……恨只恨那个叫安子言的男人不争气!不知道旭日卿湄那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药,竟然在被狗咬断了命根子之后,还这样护着她?!真是晦气!

送走了一群女人,安子言早已是冷汗淋淋,不知是羞愤的,还是惊吓的。

见皇甫长安转身也要走,才忽然想起了他来此的目的,不由追上前两步喊住她:“等等,韩少夫人……嫣嫣她……”

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他话,而是转向了韩老夫人。

倒不是她不想搭理安子言,也并非是突然之间孝敬起了老夫人,而是……在听安子言亲口承认自己是“太监”之后,她就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他了!艾玛,花贱贱这一招实在是太阴损了!亏得安子言是个外强中干的,又或者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叫嫣嫣的女人,否则一般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污蔑?早就扑上来拿刀把他捅成马蜂窝了好吗?!

方才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韩老夫人大致了解了内幕,又觉得有愧于安子言,倒是没有再刁难,只沉声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之前毕竟有过婚约,又闹了个满城风雨,若是一起出行,必会遭人猜疑诟病,于礼不合……这样吧,安公子你先回去,等过了晌午,再让连熙陪着卿湄一起去救人的地方。”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稍微礼了一礼,安子言即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回到了寝屋关上门,确定没有人在外头偷听后,皇甫长安才彻底爆发了出来,捶着桌子笑得各种抽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花语鹤你真是天字一号大变态!居然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口!哈哈哈!你看没看见?!刚才安子言的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艾玛,太损了太损了,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阴毒的人了……那些人要跟你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绝逼是上辈子强奸了母猪做了太多阴损的事儿,才会撞到你这么个蛇精病的身上!哈哈哈哈……不行了,劳资的脸都要笑裂了!”

走到桌子边坐下,花语鹤倒了一杯茶,优雅斯文地喝着,闻言眉眼带笑,自然是极有优越感的……只是觉得皇甫长安的措辞,实在是有点儿,那个啥。

“所以,为夫可以认为……娘子你这是在夸奖为夫吗?”

“……夸奖你大爷!”好不容易笑够了,皇甫长安才泪花闪闪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拉着椅子挪开了好几步,“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恐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么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你丢到了阴沟里,小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表酱娘子!你看为夫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没算计我了?别以为劳资不知道,昨夜里放床上的那杯水,肯定是你动了手脚的!劳资睡相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爬到你那边去!”

“睡相好?”听到这个三个字,花语鹤忍不住“呵呵”,如果她那也叫睡相好的话,是不是从床上滚粗门外才算是睡相差?“你昨夜里搂着我睡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掐死好吗?”

“尼玛!谁要搂着你睡了,别胡说八道!”翻了个白眼儿,皇甫长安没好气地斥了一声,尔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花语鹤的鼻子质问,“艹艹艹!还说你没坑劳资?!昨晚上你要是没醒着,怎么知道劳资搂着你睡,还掐了你?!”

其实话一出口,花语鹤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一种不要脸,叫做歪曲事实死不认账。

“怎么,你承认了是你搂着我睡的?”

“滚!不要扯开话题!”

“呵……谁说一定要睁开眼睛才能看到是你越界犯了规?平时为夫睡觉都很踏实,偏偏昨夜觉得胸口闷,显然是因为你压在了为夫身上,后来为夫又做了个噩梦,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样难受,甚至还有些窒息,那肯定是因为你掐着为夫的脖子……不然呢?娘子你又有什么更高的见解?”

“去你爷爷的见解!反正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都是对的……劳资懒得跟你吵!”

“啧……太不容易了,娘子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为夫好生欣慰!”

“啊啊啊!我不要看到你了!我出去走走!”

抓狂地扯了扯头发,皇甫长安一跺脚儿,甩手走了出去,经过花语鹤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抬腿狠狠地踹一脚他的椅子!

届时花语鹤正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准备凑到嘴边喝茶,被她那么一踢不由得晃荡了杯子,泼了茶水在下半身的衣襟上,浸湿了小腹处的衣服。

见状,皇甫长安忽而勾了勾嘴角,用十分嫌弃的口吻嘲弄道。

“哟……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失禁啊!好丢脸哦!”

终于……在花语鹤优雅如泉的面容上,破开了一丝丝裂纹……得意过了头,他差点儿忘了,皇甫长安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论粗鄙无赖,就连他都是望尘莫及!

看到花语鹤微微有些僵硬的神态,皇甫长安的心情才顿时明媚了不少,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轻哼着负手走了出去,活像一只唯我独尊的绿孔雀。

花语鹤垂眸,抚了抚衣服上的茶水,乍一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即便起身去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清贵的风度,高雅的气质!

出了门,左弯右拐,皇甫长安对韩府的布局不太熟悉,没多久就给绕晕了,正要找个下人问路,一边冷僻的房门却忽然打了开,迎面扑来一阵阴冷刺骨的寒风,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唔!”

还没来及回头,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捂着嘴巴拉进了屋子里。

卧槽!不会是鬼吧?!

正惊吓着,便只见得房间的门自动合了上去,看得她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耳边,同样是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听着却有几分熟悉。

“别叫,是我。”

呃……这个声音,是魔宫宫主千镜雪衣?!尼玛……又是一个更大的变态!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又想干嘛?!

回过身,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还是能看清楚那个一身雪白的家伙,身形修长精壮,比她高出整整一个脑袋,脸上戴着银质面具,是以宫主的身份出现的……能劳宫主大驾光临,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上那双冰白的眸子,仿佛两汪寒潭,清幽而冰冷,却又深不见底,令人沉溺其间,无法猜测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除了教父大人,皇甫长安从未遇见过这样深邃的眼睛,仿佛无论如何探寻,都无法读懂他的内心……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个难以企及的高度,换而言之,就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干什么?!先前明明就是你派人把我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的吧?!说起来,劳资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虽然皇甫长安还是挺忌惮他的,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输了气势!不然,别说是跟他谈条件,就是对他说个“不”字都会变成是无可饶恕的事儿,她可不想被一个这么变态的男人牵着鼻子走……光听着他那阴寒蚀骨的声音,就有种要被冻毙的感觉了好吗?!

“算账?”千镜雪衣浅浅地嚼了嚼这两个字,尔后伸手捏起皇甫长安的下巴,作势要讲她整个人都提起来,“那你踢本宫主的那一脚,又该如何算?”

甩开他的手,皇甫长安小心肝儿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忍不住退开了两步,壮着胆儿继续跟他讲道理……艾玛,她居然也有要跟别人讲道理的时候,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处在弱势,耍赖不得啊!嘤嘤嘤,好凄惨!

“谁要你脱了劳资的衣服,还要强了劳资?!劳资没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呵……”千镜雪衣逼近两步,将皇甫长安抵在墙上,闻言低低一笑,却是没有半分笑意,“你还想咬我?”

“想想而已……反正你武功那么高,我也不可能伤得到你……怎么,想都不让人想啊?!”

被逼退到了墙头,皇甫长安有一万个冲动把眼前的男人踹成残废……可惜对方是个大变态,武功又高得没人性,为了保住小命,皇甫长安不得不装回孙子。

正尿急着该怎么才能摆脱他,千镜雪衣却忽然收回了手臂,尔后……缓缓地,缓缓地,在她面前解开了腰带……

卧槽!他这是闹哪样?!不会又要霸王硬上弓吧?!麻麻,窝好紧张,而且好害怕!原来魔宫宫主竟然是个采花大盗吗?!肿么会酱紫……虽然说他的下巴长得很好看,虽然说他的身材很让人垂涎,虽然说他的肌肤细腻如玉吹弹可破……但是,总攻大人不在上面,不信胡好吗?!

瞅准一个空隙,皇甫长安脚底一抹油,作势就要开溜!

然而,还没等她跑开两步,就被重重地拽了回去,顺着惯性直接跌倒了他千镜雪衣的怀里……艹你爷爷的,丫是冷血动物吗?!怎么连身体也寒得跟冰块似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滴了有没有?!

“嘤嘤嘤,窝来葵水了……你不要那么禽兽好不好?反正你的武功都已经那么高了,都已经天下无敌了,还双修个p啊……”

“谁说要跟你双修了?”

千镜雪衣淡淡一哂,却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咦?”皇甫长安一喜,然而见着他脱了一半的衣服,还是免不得心怀忐忑,“那你脱、脱衣服干嘛?!”

千镜雪衣并没有解释什么,只自顾自退下了上半身的长衫,尔后……缓缓露出瓷白的左肩,对着皇甫长安使了个眼色,命令道。

“咬。”

是的,你没听说,他就是在说“咬”!而且还是用命令的语气说的!

皇甫长安登时愣住了,各种花枝乱颤,各种不明所以。

“咬、咬什么?”

千镜雪衣还是惜字如金,冷冷淡淡。

“咬我。”

一句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像冰棱子一样冷,完全没有任何情口色的色彩,那股子阴毒的气息,反倒更像是在说“杀了我”……所以,要不是他对她露出的肩膀,皇甫长安真的很想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真的咬啊……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被熊挠了?”

嘤嘤嘤,为毛不是“要我”?!……如果是那两个字,她一定不会有一丝半毫的犹豫,直接扑了他采了丫的冰天冻地小雏匊!

抬手抚上皇甫长安的后脑,千镜雪衣却是很自觉地半俯下身,将裸露的肩头递到了皇甫长安的嘴边,口吻还是冷冷淡淡的,完全让人猜不出任何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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