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康节:你要开嘲讽是吧,当谁不会!
督察院监河南的御史:看来,既使王知州出身督察院,这案子也不好争呐。
“这倒奇了,本州本省自有司法院,亦有总督府,为何要将卷宗交给你们?”王醴心道,人都已经抓了,这时候来摘桃子,好一张又大又厚的脸皮。
如今地方司法在改道立省后,就可以不必再向刑部和三法司交待,小案自决,大案直送内阁商议。所以不管三法司哪家伸手要,都站不住脚,王醴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
三人互视一眼,各展所长。
王醴巍然不动如山,抱臂冷眼。
“此等大案,重崖一个人也吃不下不是,就当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
“正是如此,我们也不要卷宗了,带着我们去看看就成。”
河南御史最后轻轻夹一句:“我们可以从头到尾不出声,也不动手。”
王醴:本知州信你们的邪。
案子本不是亳州的,但却在亳州事发,所以现在凡和刑名有干系的衙门,都跟苍蝇闻见了肉一样飞过来。王醴不胜其烦,他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功绩给自己加码,光水电工事,日后就足够让他上青云,何况他在未来储君那里还有旧面儿。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下卷宗,亳州的事太多太忙,眼看入夏,又是累月不雨,他哪有工夫管这过路的事。不过,卷宗交给哪个衙门,得好好寻思。
最后是开封司法厅来人,把案件的卷宗领走,地方交给更高一级的地方官府,这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三法司大可以到开封去各展所长。
“重崖可愈发不好对付了。”
“还在督察院时就是个啃不下咬不动的。”
“你们不走?”
“到了司法厅,自然有上官去撕扯,我们在省台面前可占不到便宜。”
王醴微笑:“这么说,你们之前是打算来占我的便宜?”
“诶,说这干嘛,怎么不见弟妹,巧了,重崖兄要是得工夫,请带着弟妹一道出来吃酒看戏,我们有好些不明不白的地方想向弟妹讨教。”
“这倒行。”
“话说,那叶司务使还在谯郡没走?”
说到这个,王醴脸上的微笑就更深一点:“是啊。”
邵康节:“他打算做什么?”
郭蕴:“跟你有仇啊。”
“并无。”
“那他……”
“说是要留下来,看过《巨星》下一场新戏再走。”
王醴:呵呵,术数没学好的人就是这样痛苦,要算整个亳州水电工事的账,等闲的人来,能把自己为难死。这人呐,都该好好学学我家小甜甜,别为难自己,专事交专人,早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
水电工事的造价数额巨大,叶慎章作为河南省司务厅的司务使,是很名正言顺的,所以,王醴只能把人扔一边,让他随意。
#怒,本知州有那么像贪官吗,本官家资甚巨,本官岳父家资也巨,本官夫人还是挣钱小能手,用贪那一钱二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