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你应当叫好郎君,这声好女婿得留岳父。”
“吃你的吧。”
吃过饭,王醴仍回衙门去,孟约是吃饱就有点犯困,王醴便叫孟约回去睡午觉,孟约一边打呵欠一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孟约一打呵欠,眼眶里就满是眼泪,看着怪可怜的,王醴见她这样,舍不得撒手:“看你,站着都能睡着,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哪有。”孟约却也不拒绝,揉几下眼睛便登车,王醴随后跟上。
车上,王醴同孟约说起晋王:“再没有变化更大的,前后判若两人,从前非是个能吃苦受罪的,如今跟着工学院的助教学员,能灰头土脸的和乡民一起蹲田梗上吃韮菜合子。”
“说起来,他这回没带莠娘来哦?”林莠这时候应当在南京手撕男女主呢。
“四处奔波,怎么会带林氏女在身边,我倒听晋王身边的侍卫提过一句,林氏女到南京后,并没有进晋王府。”
那是,进了晋王府,一心一意向着阳光做向日葵,哪有闲工夫撕男女主。
孟约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忽然停下来:“怎么停了?”
“小姐,姑爷,有人拦马车。”
“拦马车干什么?”要王醴坐的是官轿,孟约还能理解,拦轿告状什么古来有之,但他们乘的是马车,还是普普通通的一辆,没什么标识。王醴自己不探头出去,谁能知道车里坐着王知州。
“拦的不是咱家的马车,是走在前面那辆,人挺多的,看着要出事。”
王醴一听自然坐不住:“你绕路回家去,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孟约困是真犯困,可也好奇出什么事,王醴见状,笑道:“回头告诉你。”
“那行,我先回去睡个午觉。”
孟约便自回家去,可惜她今天这午觉得,注定没法睡成!
看着眼前唇红齿白,依旧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孩儿,孟约油然而生起一股想骂娘的冲动:“殿下,你真是官家让人送过来的?”
朱载宥眨着闪闪发亮,跟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说:“真的是啊,姑姑。”
孟约:老天爷,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发生的?
这会儿,她是震惊得连困意都没了,半晌半晌,想起来问小孩一句:“吃饭没?”
“吃过了。”朱载宥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侍卫还有东宫的随从,怎么会饿着大明的太子殿下。
孟约领着朱载宥坐下,然后看着小孩儿太阳穴直跳,头疼得快要炸开。宣庆帝和萧皇后这是搞什么名堂,居然把才十岁出头的太子送来,这可是太子,就这样给她送家里来真的能行吗?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