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筱筱听完,还有些憔悴的五官蹙成一团,怏怏地说,“可我总觉得那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的,有点不正常……”
纪曼柔无语地白她一眼,“这说明人家珍视你,并不想趁机占你便宜,怎么成人家不正常了?还是——”
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闺蜜,纪曼柔邪气地笑着,“还是你根本就对人家觊觎已久,巴不得早点把人家吃掉啊?所以昨晚你俩没有那啥,你反而觉得可惜了?”
筱筱一巴掌拍过去,“纪曼柔,你胡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吗?”纪曼柔笑起来,“你看看你,满脸写着好可惜好遗憾哟……”
“哎呀你还胡说!”筱筱急了,红着脸乱七八糟地解释,“我只是觉得,昨晚那种情况放着绝大多数男人都应该是毫不犹豫地……哎,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真的,谁觉得可惜了啊!他若是珍视我,我肯定是感激又感动啊,这么好的男人,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嘛……”
“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纪曼柔见她语无伦次都说不清楚了,心里偷偷笑着,嘴上继续打趣,“你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我们怎么想呢,你也别干预。你要是真那么肖想贺少那性感完美的身材,今天晚上你再接再厉嘛……”
“纪曼柔!”
“本来就是!敢说你不肖想贺少的身材?部队里的男人,多Man啊!那肌肉肯定性感又结实,噢……我光是想象着就觉得欲罢不能,啧啧,你还能亲眼所见,亲手去摸——”
两人正闹得鸡飞狗跳,病房门突然推开,纪曼柔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回头看去,顿时尴尬的恨不能找地缝去钻,心里拼命祈祷着贺御君没听到她的话。
筱筱也呆住了,觑了男人一眼,赶紧老老实实地坐好,脸颊似火烧。
贺御君长身玉立,面容冷峻,眉宇微蹙,挺拔魁梧的身姿在一身迷彩作训服的衬托下,威武不屈,寒气逼人。
手里提着两袋子早餐,无比接地气,却一点都不影响他在旁人眼中的美感。
房间里诡异地寂静。
纪曼柔吞了吞口水,讪讪地笑,抬手指了下门口:“那个……呵呵,我昨晚一夜没回去,我妈肯定着急了,那个——反正筱筱也已经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走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快地移向门口,夺路而逃。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人,气氛非但没有温馨,反而越发尴尬。
筱筱屏气凝神,不敢看男人,静默中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艰难……
贺御君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会儿,长腿微动,军靴有节奏地砸着地板,走到桌边,放下早餐。
筱筱用眼角余光去偷窥,看到早餐,吞了吞口水,嘿嘿笑着开口:“叔叔,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啊?我饿了。”
总算找到了话题打破尴尬,筱筱暗地里松了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贺御君没有回答她,转身,幽冷的视线落定。
片刻,男人削薄的俊唇掀了掀,嘲笑着开口:“昨晚我放了你一马,你似乎并不领情?”
啊?
筱筱一激灵,心想糟糕,她跟曼曼的对话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心里哀嚎,丢死人了啊……
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筱筱急的满脸滚烫,舌头结巴,脑子里飞快一转,狡猾地转移话题:“你个大男人,还是军人呢!背后偷听人女孩子聊天,没道德!”
贺御君阴冷地笑,俊脸寒恻,“你们嚷嚷的整栋楼都听得见,需要我躲门外偷听?”
筱筱:“……”
要死了。
早知道醒来犯这么多蠢,还不如一直昏睡着!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了,贺御君冷哼一声,顿了顿,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昨晚夜里她发烧了的,医生检查说可能是惊吓过度,先观察观察。这会儿摸着烧退了,她人还这么精神,想必没大碍了。
筱筱身子一僵,感受着男人粗粝厚实的手掌贴在她额头上的酥麻感,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依曼柔所说,他在那种情况下都没动她,还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君子!
那么……她应该是可以找个机会放心大胆地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一想着那幅画面,她忍不住嘴角弯弯,幸福地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