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原因,那个侍卫没有告诉巧儿,但我俩坐在房间里分析了一个下午,巧儿聪明,她想出了一个大概。
唯一能够与我和阿尔哈图的婚姻有关系的,就是端王府。
那人把我爹视为眼中钉,他不想让端王府有阿尔哈图这样一个强力的后盾,所以想方设法的阻止。
这时候就想到了刚成为驸马爷有了点权势还和我有过婚约的方清远,于是他们狼狈为奸,方清远的目的,只有一个。
无论是把我从阿尔哈图身边带走,或者是,让阿尔哈图移情别恋,都是为了把我们拆开。
我吞了吞口水,被巧儿这个分析吓得三魂七魄飞走了一半。
可我爹一向不争政权,只是专心的投资做自己的小生意,属于那么一群王爷中要权没有,要钱也不多的,怎么会有人想对付他呢……?
最后这事算是不了了之,因为方清远彻底跑了,阿尔哈图也不追了,反正天高海阔,世界就那么大点,就不怕是没有见面的时候。
他还能彻底把驸马之位丢了?家丢了?我不信。
一行人继续上路,这回塔娜公主是彻底没了说话的份儿,管她是哪里不舒服,病不病死不死的,阿尔哈图像是没有一丝感受似得,就只是按照命令带队前行。
楚子钰这回则是彻底跟上我们了,在他伤好了之后,或许因为虚弱,变成了狐狸好几天,每天吱吱吱的,除了吃就是吃。
狐狸爱吃鸡所言非虚,他仗着自己有恩于我,每天都管我要鸡吃,一见桌上有鸡,甭管是烧的酱的卤的蒸的,保准是拿爪子扒我,直到给他吃。
和一开始赖着我叫:“玉绣玉绣……”如出一辙。
早上阿尔哈图起得早,只要他一出门,楚子钰立刻就飞奔进我房间……吸灵气。
起初我挺想把镯子送给他拿回去使劲儿吸算了,可后来回想起当初送过那次,阿尔哈图明显不高兴的模样,还是作罢。
所以那段日子我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个白毛蓝耳的小狐狸蹲在我枕头边上,起初还有点尴尬,后来我便是习惯,醒了就伸手抓两下他的耳朵。
他也不烦,有的吃就是好的,早上吃我,晚上吃鸡,日子别提多愉快。
没过多久时间,他就又变回了人,人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和我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一样,到了人后就是个人来疯……遮不住的傻气。
而阿尔哈图似乎因为他救过我一次,所以也默许了他跟着我,并不像之前那么排斥。
我想,阿尔哈图其实应该已经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了,因为我那天看到楚子钰不见了只剩一只狐狸也没惊讶,还提出养着它,更默许了这只狐狸撒泼撒野混在身边,这就明摆着楚子钰其实早就和我交了实底,有脑的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这层窗户纸咱俩谁也没撕,就这么默默的过。
直到某一次,楚子钰碰见了塔娜,当真是摆着一脸的神棍相开言道:“面带凶煞命格极差,若今后日行一善说不定还能活到个五六十岁。若不行善,保准早逝。”
他说这话,我没什么反感,但他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命短……着实有些不对。
塔娜当即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他骂:“你是哪来的野种!胡说八道!等我做了皇妃我要你好看!”
“皇妃?你也得有那个命。”他装模作样的掐指算去:“你这几日必有大祸!轻则受伤,重则殒命!等着吧你!”
塔娜气的根本说不出话来,而我也吓的头皮一麻,立刻把楚子钰拉到一旁去:“你不是开玩笑吓唬她的吧?”
“当然不是。”楚子钰挺严肃的摇头,细瘦白皙的手指摆在我面前晃了晃:“你没听说过,成了精的狐狸全都能掐会算?”
我抿了抿唇:“那有解救之法吗?”
“解救?”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似得哈哈了两声:“天命所归,全靠造化。”
我当即石化,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她若有难,岂不就是阿尔哈图的责任?
她轻则受伤,重则殒命!那我夫君不也是轻则受罚,重则问斩了?
这可该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