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或者李氏打的便是这主意。”嬷嬷也劝着自家福晋道。
在宁华和嬷嬷的相互劝解之下,四福晋的心情终于好了些,然后便和宁华道,“爷说了,让我过些日子宴请些人,你嫂子也会来,淑惠也来,你到时候带着知微和弘昼也过来吧。”
宁华笑了笑点了点头,“弘昼我自然会带来,他可是想念弘历了,老和我念叨,好些日子没见着弘历,可想他了。”
实情是弘昼这几天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每天都和宁华说,没有弘历的书堂,连空气也特别清新,阳光也特别灿烂,那才叫上学。
弘历在的时候,哪叫学堂,完全可以是叫菜市场。
“怎么?知微?”四福晋一听宁华的口气,便知道知微不带出来,便怪责的道,“知微虽然要嫁人了,不过,也没事,都是自家亲戚,更何况,我这次请的都是女眷,你也应该让小家伙出来遛遛,省得闷在府里闷坏了。”
“嫂子也知道,这些年,小家伙在宫里代替她阿玛尽孝,规矩教养那自然是没话说,不过,打理铺子庄子什么的,那可是一窍不通,虽然,到时候陪嫁一些精明能干的奴才便是,不过,她也总得会些,要不然,哪个奴才起了什么心思,到时候吃亏的便她,我总不能一辈子扶着她不是?”
宁华打量了四福晋一眼,见她不语,又道,“嫂子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倘若弘昼是世子,自然也不怕啥,不过,现在这环境,唉,只能教会孩子自强自立了,她是姐姐,说不得,以后还要她帮衬着弘昼呢,也是我没用,对不起弘昼啊,换了是别人,哪会让这孩子有目前尴尬的景况。”
四福晋听了,也没再说什么了,宁华家的情况,她自然明白。
哪家郡王府的嫡子是在舅舅家读书的,哪怕是贝勒贝子,甚至是镇国公家的娃,也不会如此。
去舅舅家读书学武,那是家里落魄了,为了孩子的前程,没办法才会去的,那时候,自己的妹妹和自己说起来,都是一阵唏嘘,感慨自己的小姑子所嫁非人。
本来人家身为满清第一才女嫁个一个瘸子,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唉……
那时候妹妹不知道有多感激自己,她的男人虽然也犯过错,不过,在大事在非上,还算是不错的。
偶尔的这么小猫两三只,也忍了,至少比人家好太多。
更何况,自己的男人可是一表人材,身体健康,哪像那半瘫在炕上的七爷啊!
四福晋想想宁华和弘昼,再想想自己和弘晖,突然感觉其实自己还算不错的,人就是得有对比啊!!
四福晋心情好了些,便开始安慰起宁华来,同时又为弘历担忧了起来。
虽然弘晖和弘历是亲兄弟,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二人年纪相差太多,感情完全还不如弘晖和知微,弘昼和弘历的感情来得好。
有的时候,二人还甚至会吵起架来,互相不理睬,想到这儿,四福晋不由得也头疼起来。
相比较而言,弘历是她带大的,自然是多疼他些,二来,弘晖以后是继承雍亲王府的,弘历吃亏些。
看来,自己的陪嫁得梳拢梳拢,到时候多些弘历一些,省得弘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四福晋的这些想法,宁华自然是不知道的,宁华则是在猜,那天宴客,是不是四福晋会向人家马齐的媳妇提起那事,自己要不要找个借口不来。
有些事,虽然亲眼所见比较好,不过,万一四福晋丢了脸面,自己看见这种事儿,真不好,说句实在话,换了是自己,也不会把嫡女嫁给庶子。
就算是太子的庶子都不愿意嫁,更何况是王爷的庶子了。
你说这个李氏低调了一辈子,肿么现在开始张狂起来了?
是不是四爷做了一些无谓的许诺?
或者别的?
宁华本来打算告辞了,不过,弘历又打发了人过来。
其实弘昼嘴上说讨厌弘历诸如此类的,不过,那完全是刀子嘴,豆腐心,弘历没去课堂上的日子,弘昼的笔记做得可是详细了,而且还做了两份,其中一份便让宁华带了来。
嘴里虽然用很不屑的神情说着,让弘历好好看看去,省得比我都差,丢了咱爱新觉罗的脸。
不过,宁华自然是知道弘昼其实也是很紧张弘历功课的,便带了过来后,第一时间交给了四福晋。
弘历关着禁闭,不过,四爷怎么可能会让他落下功课的,自然请了别的先生教他。
所谓的禁闭,只是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练武,而是把文化课给集中上了,至于礼仪课,那更加不用说了。
不过,弘昼带来的课堂笔记在弘历看来,那简直是热泪盈眶啊,果然还是弘昼靠谱,心里有自己啊,看看人家做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