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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冲出牢笼。
水牢里面全是水。四壁是陡峭的石壁,顶部被密密的铁栅栏盖住,封得严丝合缝。透过铁栏可见岸上有一小门,门两侧闪亮着微弱的红色灯光。没有见到看守的踪影。
几十只硕大的毒尾虾蝎游过来,撕咬着她的鹿皮甲,尾部毒针向她猛刺。
“这水牢还真不好在。”
戴蒙希斯兰金娜嘟囔了一句,娇身一翻,使一招麻婆滚豆腐,身形在水中打了一串回旋,躲过虾蝎的毒刺,紧接着双腿一摆腿甲中露出双腿连环弩,玉手一拍**,一簇簇箭矢射向毒蝎的胸腹。
那几十只硕大的毒虾蝎哀嚎一声,扑入水中,身体向上漂去。
看到虾蝎们死了,戴蒙希斯兰金娜舒了一口气。然后来到头顶栅栏处,用玉掌一推,铁栏纹丝不动。
“有活人没有?都死了吗?”她喊了两声。
没有回应,又喊了两声,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只得潜身向下。
越往下潜下面越昏暗,她只得摸索潜行。她觉得应该带个水下照明灯。其实戴蒙希斯兰金娜身上有照明灯,只是她头一次穿这件潜水弹力装,还不太熟悉它的功能。她只知道腰间的一排金扣是可以调节的,转动每一枚金扣可以操控调节不同的下潜深度。她不知道领扣的两粒纽扣是照明灯的双臂双色开关,只需转动,双臂的两排纽扣就会发出亮光,领口左边那枚是红色光开关,领口右侧那枚是白色光,这也是为在海底捞珍珠的采珠人特意设计的。
这种功能桂花粉她娘知道,戴蒙希斯兰金娜不知道,因为戴蒙希斯兰金娜还没有空儿向她请教。
她还记得她是追随嫣儿来这里的,而嫣儿在哪儿呢?她怎么没有像我一样掉进水里?
戴蒙希斯兰金娜有点儿纳闷儿。但不管她纳不纳闷儿,她确实是掉进了水里,还是一个水牢。
“现在我今天要做的事,就是冲出牢笼。”
她这么想。一边想着一边摸索着。
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摸到了一个管筒。
这个管筒从石壁上露出,有一宇宙寸长,上面盖着盖儿,盖儿上有一个圆环。
她用力拉了拉这个圆环,筒盖纹丝不动。看来是锈住了。她马上拔出亮银剑一通猛砍,筒盖还是不动。
“看来得想个办法。”她想。
她继续在水牢底部摸索,在水牢底部中间,她摸到了一个石板。石板是方形的,没有把手,严丝合缝,无从下手。
戴蒙希斯兰金娜一筹莫展。她于是又升到水牢顶,“噹”的一声,她的头碰到了铁栏,碰得生疼。
“太好了!”她用手揉着脑袋对铁栏说,“真应该感谢你,亲爱的铁栏。”
她兴奋地取出绳锚套住铁栏,又迅疾潜入水底将绳锚的另一头套住筒盖儿圆环,几个来回套成一个线桥。这种游戏不论是哪个星球的女孩都玩过,包括地球上的女孩,用一根彩线系成一个环,用双手的手指穿着玩,编织成各种好看的线桥,这叫搭线桥。山地人都这么叫。
线桥搭好了,梦双飞游到线桥中间,抽出亮银剑插在线桥中间翻转,随着线桥的绷紧,“嘭—哗哗---”一声响,下面的管筒盖儿被绷开了,一股猛烈的水流从里面涌出,倾注进水牢。
随着水流的增加,水牢里的水慢慢上升,淹没了岸边,淹没了墙壁,充满了整个水牢洞窟。
随着水压的不断增加,忽听下面传来“咕隆”一声响亮。
戴蒙希斯兰金娜潜入底部摸索,发现刚才的那块石板沉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洞口。
她立刻钻入洞中,向前游去。七拐八拐,游了一阵子,发现头顶有亮光,于是向上升去。
上面是一个石棱方格板,她轻抬玉手,使一招叫玉女托天来补天,暗含真力,双手一举,石棱板竟被托起来了,接着玉手来一招乾坤小挪窝,将石棱板甩到一边,将身一纵,从洞中钻出。
这是一个庭院中的荷花水池,假山上有几只金嘴金腿的白羽龙鹤,有的在飞翔,有的在龙鹤独立。看见水中出现一位美女,张嘴叫了几声,像是对她的欢迎。看来它们不会说话,肯定是真的白羽龙鹤,不是仿生的,跟动物园里的珍稀龙鹤一样,是有钱人家的宠物。
梦双飞对龙鹤的欢迎不理不睬,她也没工夫理睬它们。
她观察了一下庭院,这是一个洞窟中的宽敞的石造庭院,石径石廊曲折,小桥流水如画,石阶上方有人家,窗内挑灯说话。
石阶上面是正房,两侧是厢房,均是雕梁画栋,器宇轩昂。她凑近正房门前用亮银剑挑开一丝门缝,秀目观瞧。
房间里灯光明亮,正堂上方悬挂着一副硕大的油画,画的是一栋金塔别墅的内部,主堂塔正面的金椅上端坐着一位游方老人,翘目长眉,方面阔耳,身穿锦缎绣龙袍,神态飘逸如仙。窗外是崇山峻岭,云烟氤氲。庭中交叉的金色廊桥起点,金光璀璨的四根金柱上方的玉碗里面都有一颗红光闪闪的圆球,映照得大厅里红光迷漫,非同人间。廊桥起点的金柱上现出四条盘绕的金龙,目中射出金光,金色光束射向中**方悬浮的水晶球,水晶球已然有部分熔化,露出里面的一个敞开的精致龙匣,龙匣雕满蟠龙,雕工精湛,龙匣里面又露出一座金色寺院,寺院结构画得更是前胜鲁班,后比貂蝉,巧夺天工,无以媲美。整个画面尺幅盈展,光霭万态,章法严谨,充满郁勃仙灵之气,让人看了不禁从画意间产生万缕美好遐想。
“这副画儿画得真不赖,挺美。”戴蒙希斯兰金娜暗想,“如果让克里敏斯星的土豪们见到,肯定会疯狂抢购,也许他们头脑一热会用金塔别墅交换,或用100名克隆美女交换也未可知……”
戴蒙希斯兰金娜正在想着,忽听左厢房传来说话声。于是她赶忙伸出左手开启摄像功能对着油画照了一张照片,“这么美的画儿应该保留。”她自语着,自从她当上博士的贴身护卫后收入不菲,花10000金币配备了宇宙最时髦的“黑洞手上飘”名牌掌机,其摄像功能可拍摄六维高清晰画面,堪称一绝。
接着蹑手蹑脚来到左厢房窗下聆听。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此时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我说老头子,丑八怪,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我这里?我刚睡着就被丫鬟叫醒了,我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呢?丑八怪。”
“倒没嘛事儿,就是刚才吧,我正在搂着老大睡觉,也是被丫鬟叫醒了,说是老大的朋友嫣儿来这里看她。她爬起来就跟丫鬟走了,说是她的朋友她接待。你知道我不能搂着枕头睡呀,所以我就来找老二你。”男人的声音有点儿瓮声瓮气。
“谁是嫣儿?”女人说。
“嫣儿就是桂花粉她娘。”
“谁是桂花粉她娘?”
“桂花粉她娘就是嫣儿。”
只听“啪”的一声耳光响,像是玉手打在丑脸上。
“你会说个人话吗?丑八怪,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打我干嘛?俗话说美丽的女孩手儿重,看来还真说准了。”男人的粗声变得有点儿嘶哑,“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敢来你的房间了,你还这么凶,怎么?还不欢迎我?”
“我当然不欢迎你了,我现在这些日子很悠闲,没事在家里画画钢笔画,家里的瓷瓶,妆奁,静物,都画了,还画了两个丫鬟,也正好图个清静。”
“知道你以前除了练武功就喜欢画画,你不想我吗?”
“我想你干嘛?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办呢!”
“我练完武功就办。”男人说。
“那得猴年马月呀,人家都等不及啦。”
“用不了多久啦,我已经将那副《火龙眼的传说》弄来了,挂在后院的堂屋里,等我弄懂了那张画,找寻到升级武功的秘笈,我的武功就精进啦!”
“我不管你的什么破武功,我想让你尽快去。”女人说。
“我以后有机会就去,我现在想和你亲热亲热。”粗声粗气的声音。
“我说啦,我想图个清静,我现在不想那事儿,只想办那事儿。”
“你要不跟我做那事儿,我就不为你办那事儿……”
只听“啪”的又是一个耳光,继而是**怒踹傻老公的声音“咚咚---吧唧---咕噔”,像是有谁从床上滚落地上。
接着是一声尖尖的娇声怒嗔:
“滚你的驴粪蛋儿!别在这里装怂了,天下有的是能人,老娘还不求你了,赶快滚,以后再过来老娘非打折你的腿!”
戴蒙希斯兰金娜赶忙闪身廊下。只听屋门“咯吱”一声响,只见一个大头鬼样的人沁着头从屋里走出来,生得面如血盆,头上长角,眼睛长鼻孔大,一脸绿色络腮胡须,倒真是丑陋狰狞面,娇妻满堂人。
眼见得大头魔鬼走过石桥,穿过幽廊向着前院走去了。
戴蒙希斯兰金娜听一听四周没了声音,于是娇躯一纵,再次来到左厢房门前,毫不犹豫,轻轻推开屋门窜了进去。
堂屋典雅别致,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几幅中转星名家油画,画着美女主人的肖像,山景流瀑,还有射猎的男女猎人。桌上放着两支金制钢笔,几帧钢笔画,画着瓷瓶,还有两个调皮的丫鬟,形态惟妙惟肖。右侧是书架,里面摆满武学著作,也有几本世人公认失传的武功秘笈,书名是《女娲补天术》.《游龙穿墙术》.《达摩混元剑》.《戟龙迷踪万毒拳》.《降龙十七掌》等,还有几本世人公认失传的医学宝典,书名是《华佗本草全书》.《华佗医术全典》.《老巴洛养生术》.《黑洞王朝医女长生手册》等等。
戴蒙希斯兰金娜无暇看书,但又对武功书籍很感兴趣,“那我就借一本看看,俗话说借书不算偷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么自语着,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游龙穿墙术》揣进怀内。
她来到桌前,看着那几帧画,暗想:“这是什么画呢?就是女主人说的钢笔画吧,画的还挺好。看来这真是打发业余时间的好方法,而且不像油画那样到处油彩淋漓,弄得很脏,还要洗笔,还要钉画框,麻烦极了。我以后有空闲也学学钢笔画。”
她自语着,伸手从桌上拿了一只金笔,又拿了两张钢笔画揣人鹿皮甲内。
然后她来到卧室门外,敲了敲门。然后侧身闪在一边。
“来啦,来啦。”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穿睡衣的丫鬟探出头来,头上梳着髽鬏,丹凤眼儿一看:
“人呐?怎么没人影儿?谁呀?”
“我呀,你姑奶奶。”梦双飞一伸玉手抓住她的髽鬏带了过来。
“哎哟,姑奶奶,你轻点好不好?我好疼,你不能辈大欺小辈。”丫鬟撅着嘴说。
“我就欺你啦。”梦双飞把亮银剑一横,“动一动要你的命。”
丫鬟看了她一眼,说:“你别开玩笑好不好?姑奶奶,我见过大姑奶奶,二姑奶奶,你是不是我们老爷的三姑奶奶?”
“我是你姑奶奶。”
“是的,你说得对,你是我的姑奶奶,但我问你的是你是几姑奶奶?”丫鬟说。
“我是你二姑奶奶的姑奶奶。”
“那我明白啦,您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需要我伺候您吗?”
“我想见你们二姑奶奶。”戴蒙希斯兰金娜说。
“那好吧,您等一下,我去传话。”
丫鬟向里面走去,戴蒙希斯兰金娜跟在后面,转过雕花花屏,一架沉香凤床上一个女子在睡觉,屋内清香弥漫,灯光微明。
“二姑奶奶,二姑奶奶,醒一醒。”丫鬟摇晃了一下女子的肩膀。
“又来了,姑奶奶刚睡着,”女子睁开秀眼,“什么事?”
“亲爱的二姑奶奶,你姑奶奶来看你来啦。”丫鬟禀告。
“我姑奶奶?谁是我姑奶奶?”女子坐起身,她面容娇美,上身穿着红兜兜,下面穿一条红色真丝内裤。一双秀腿苗条白皙,光着脚丫。
“就是她。”丫鬟指了指戴蒙希斯兰金娜。
女子也不答话,回眸看了一眼鹿皮甲女子,随手轻轻拿起枕畔的一柄白玉如意,猛然向着她的脑袋甩去。
如意划过一道白光,快似离弦之箭,刹那已飞临戴蒙希斯兰金娜的脸前,即将击到她的鼻端。
真所谓难家不会会家不难,梦双飞将头一偏,一扬玉手,亮银剑已将白玉如意拍断。
女子见一招不灵,再施一招,娇身从床上跃起,单手已抓住屋梁上环形灯罩,另一只玉手拧下一只顶灯灯泡,立时捻碎,使一招叫做雨打沙滩万点坑,暗含真力,向着梦双飞头顶撒来,立时玻璃片如雨点倾泻而下,不但片片力道惊人,攻势范围也覆盖半间卧室之广。
此时梦双飞已退无可退,只见她娇身一伏,**一个妖姬拂柳,已将沉香花屏勾倒,娇躯藏于花屏之下,接着一个潜龙回府,娇身已从床下掠过遁入墙角。
女子秀眼观瞧一时找不到目标,就对丫鬟说:
“二丫,把我的鞋,袜子,亮金甲拿来。”
“是,姑奶奶。”
二丫说着跑出卧室来到堂屋,对着隔壁喊:“大丫!大丫!”
一个丫鬟蓬松着发髻打开门出来,长得玉面桃花,还算说得过,一撅樱唇:“干嘛干嘛,喊什么?大半夜的,人家刚做个好梦,梦见有人提亲。”
“哈,提亲的倒没来,二姑奶奶的姑奶奶倒来啦,估计是给你说媒的。”二丫一向善于说谎。
“是吗?那太好了,我想见。她在哪儿?”
“待会儿我告诉你,二姑奶奶让你先干点儿活。”
“干什么活儿?”
“二姑奶奶让把她的亮金甲拿来,你昨天不是偷偷穿去练剑了吗?放哪儿啦?”
“你说亮金甲吗?在我房里,我去拿,你千万别告诉二姑奶奶我偷穿过。”说着大丫转身进了丫鬟房抱出了亮金甲。二丫带她到了卧室。
“怎么屋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没有呀。”大丫说。
“把靴子放地下!别沾上碎玻璃。”二姑奶奶在她头顶上说。大丫抬头一看(=__=),原来女主人光着腿光着脚丫在上面吊着,说:“您练杂技呢。”
她跳上凤床顶架为女主人穿上透明丝袜,然后下来把亮金甲靴放在地上。二姑奶奶从房梁上飞身跃下,两双秀美的小脚丫已然插入靴中。
两个丫鬟为她穿上亮金甲,二姑奶奶“刺唥”一声抽出亮金剑。
“大丫二丫,你俩把门窗关好,别让她跑掉。”二姑奶奶说。
“怎么?您还要跟老姑奶奶打呀?”二丫说,“怎么都是一家人呀。”
大丫此时明白了为什么房间里这么乱的原因。也劝道:
“是呀,亲爱的二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俩就别打了,再说,老姑奶奶是来给我说媒的。我都十八啦,该嫁人啦。”
“是吗?她是来为你说媒的?那好吧,我倒想知道她说的是哪家的媒,有塔有船吗?”
“应该是有塔有船,”二丫以谎圆谎,“塔应该是金塔,船应该是12坐飞船,有名望有地位,智如巴洛,貌比潘安。”
“真有这样的人,那我还想再嫁一次呢。”二姑奶奶说。
“真有。”
墙角传出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传出,戴蒙希斯兰金娜已飞身跃上凤床,盘腿坐在上面。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二姑奶奶说。
“您也对我讲他是谁?我也特想知道,亲爱的老姑奶奶。”大丫也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对二姑奶奶说:“想知道可以,可是我进门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如意。现在我得还回来。”
二丫把大丫拉到一边,说:“看来又要打了,我们来个坐山观女斗。”
“怎么还?”二姑奶奶说。
“我知道你不但爱画钢笔画,还深稽博考武功秘笈,所以也让你尝尝我的袖箭,接招!”
戴蒙希斯兰金娜一拍**,双腿立时蹬直,双腿连环弩激射而出一排30支凌厉的箭镞,直取二姑奶奶下三路。
同时玉臂一抬,双臂袖口疾射而出两组20支袖箭,犀利如电,射向二姑奶奶上三路。
箭镞裹挟着疾风,向着二姑奶奶飞来,已将她上下空间全部封堵。
二姑奶奶已险在眉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娇身一翻,使出一个绝招雪中白狐化无形,娇躯已经穿窗而过。
50支利箭全部射在对面的雕花秀墙和梳妆台上,其中一支袖箭已把一个陪嫁妆奁击得镜面爆裂,发出一阵脆响。
而二姑奶奶已迷踪于室内,飞燕般的身形已落于檐下石廊之畔。
此时室内除了两个丫鬟和戴蒙希斯兰金娜之外,再无旁人。
“功夫确是了得!”梦双飞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家二姑奶奶会失传武功‘穿墙术’。”大丫说。
“进来吧。”老姑奶奶向外边喊。
未见窗棂响,也未见窗玻璃动,像一阵微风拂过,二姑奶奶已立身床前。
“看来你真会‘穿墙术’。”梦双飞说。
“根本谈不上什么‘穿墙术’,我才会‘穿窗术’,小把戏,让您见笑了。”二姑奶奶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从鹿皮甲中拿出那本书,向她一晃:“这不是《游龙穿墙术》吗?”
二姑奶奶不惊不慌:
“你怎么偷我的书了?”
“我只是跟你借书,俗话说,借书不能算偷书,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还我。”二姑奶奶说,“其实你再怎么读,怎么练,你也只能跟我一样只会个‘穿窗术’。”
“不会吧?为什么?”戴蒙希斯兰金娜有些不解。
“这本书讲的确实是‘穿墙术’,可是我只看懂了前面的雪中白狐化迷踪那一小节,只会穿窗。如果要想学会穿墙,必须看懂后面的章节,尤其这几句……”
二姑奶奶让老姑奶奶坐在床沿,她也并肩坐下,翻开书,指点着:
“你看这几句,这么写着‘二元回天,灵异舒展,不生不灭,换了空间。’这几句是穿墙术的精髓,我是看不懂,也不会练。你看得懂吗?亲爱的老姑奶奶。”
“我也看不懂。”戴蒙希斯兰金娜说。她确实看不懂。
“我俩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说,“我俩连穿窗术都看不懂,因为我俩没上过学,看来我俩只会生孩子。”
“你俩别太谦虚啦,我不是教过你俩认字吗?你俩的语言,作态,我都教过的。”二姑奶奶对她俩说。
“是,您教过的,亲爱的二姑奶奶,您教过我们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说。
“看来必须得找寻一位可靠的品质好的聪明人才行。”二姑奶奶说。
“为什么非要可靠的品质好的人?”戴蒙希斯兰金娜说着将书放入内层弹力装里,这样可以防水,以防书本在回去的途中浸湿。
“因为练这个武功有个要求,人品要好,尤其不能做贼。所以有贪栾心的人是不能练的,练也白练。”
“练也白练。”大丫二丫说。
“所以我大姑奶奶和老头子也曾试着练过,可就是练不好,把头碰得头破血流,最后不敢练了。因为他们有贪栾心。”
“那能找谁呢?”二丫说。
“我知道,当然是跟我提媒的那家,”大丫说,“你没听老姑奶奶说嘛,他就像你说的那样,智如巴洛,貌比潘安。是吧?老姑奶奶。”
戴蒙希斯兰金娜想了想,她刚才是为的得到二姑奶奶的信任,是顺着二丫的谎话说的,现在只能以错就错,滑阶下驴。于是说:
“是的,他是非常聪明,又很帅。不过他好像曾经和一个公主订亲了,你要想嫁给他,只能做二姨太或三姨太,就像二姑奶奶似的。你受得了这个苦吗?”戴蒙希斯兰金娜说。
“原来这样呀,我想想,噢,对了,既然二姑奶奶嫁给个丑八怪都受得了,我嫁给他也应该受得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螳螂跳着走。”
“谁说我嫁给他受得了?我已经受不了啦,如果那个智如巴洛,貌比潘安的能看懂‘穿墙术’,真的聪明,那我索性就不要老魔头了,到时候也请老姑奶奶给我说说媒。”二姑奶奶说。
“也请老姑奶奶给我说说媒。”二丫说,“你俩都嫁出去了,我也没地方去,也想跟着你们。”
“提媒的到底是哪家呀,说说呀。”大丫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只得继续顺阶下驴:“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就不瞒你说了,他是我的主人,就是这位,”她抬起左手晃了一下,手上立刻现出了博士的六维立体音容头像,“你们看,还凑合吧,大丫,你看呢?你看得上人家吗?”
大丫看到博士超帅,心里一阵欢喜,连忙说:“这个吗?我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