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船被许祯用某种手段直接收起来了，然后接下来的路程当然是要亲自飞行横渡了。

一路无语，在抵达中心大陆后他们也没有停下，一直向内飞行着，最终在一个湖泊旁落下。

许祯坐着看着湖面想了很久，有时平静的眼眸也会荡起一丝丝涟漪了，是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终于他睁开眼睛叹息一声，一只手伸出放在了自己心上，过了一会，他取出了一团焰火，这是他人性组成的一部分，他要做个实验，到底，以人性去修炼能不能也抵达他想要抵达的境界。

这一部分人性被放在了其中一具分身上，他的实验是这样的，让分身保持人性去修炼，看看能不能在意识精神上有所成就，毕竟这涉及自身未来的道路，要是莽撞之下直接泯灭人性踏入下一步，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无法挽回了，由不得他不谨慎。

毕竟他下一步还不是神。

许祯让两具分身直接在此地分开，这才微微笑了一下。

孟栋见他神色恢复了一些，于是上前来问：“你做出选择了？”

许祯点点头，道：“嗯，为己而活是为魔，为情感而活是为人，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最终还是要选择一种的，我出于谨慎没敢完全泯灭人性，但主导的仍旧是魔，先前所走的魔道仍然可以继续走下去，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正确的，所以做了个实验……那就拭目以待吧。”

孟栋似乎松了口气般，他道：“这样也好，至少留了条后路。”

许祯轻笑一声，“其实我倒也无所谓的，就当是玩玩吧，就算这条路是错的后面无路可走，我也会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路的，我所坚持的，大抵是无法改变的，为自己而活。”

※※※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的，可我……”孟栋顿了一下，却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他转移了话题，道：“我很好奇你的欲望和信念到底是什么啊？”

“欲望的话只是为了强大自我……”许祯道：“至于信念嘛，我只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孟栋愕然。

许祯理所当然地道：“嗯，我无法理解死亡是什么，想死又是什么，可我知道我不想死，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或者什么伟大的野望，只是想要强大起来让我活得更长久，甚至永生。”

“一直活着不会觉得累吗？”孟栋道。

许祯不以为然：“成神后，那就不是人了，那也就不会有人的那些乱七八糟复杂难明的东西了……”

孟栋“嗯”了声，道：“说到神，不可理解的存在...我在想，死亡是不可理解的，或许，神就是死亡了所以不可理解啊...我知道这话有点荒唐莫名其妙，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许祯眼中忽的亮起一抹奇异的光芒，他若有所思又诡异地笑了笑，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活在人们心中，或者说只是一种概念的生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