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方肥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奢望对方会放过自己。
这个女人实在太坏了!
心水一瘸一拐地故意绕着铁笼子转了一圈,象是在示威。她见方肥不支声,问道:“方校长,你怎么不骂了?你到是接着骂呀,还有没有更难听点的?”
方肥手握着铁柱坐下来,他想到死,也许,现在死是一种解脱。
“没有人来救你,除非你向我下跪求饶,否则,还有你好受的。”心水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跃上了洞顶。
“哐当!”一声,顶盖合上,地牢里又是一片黑暗。
方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久久不愿再睁开,泪水“卟卟!”地流了下来。
那句“没有人来救你”,让方肥想起了漆园的亲人。他吸着发酸的鼻子,喃喃自语,“伯父、伯母,大哥、三弟,你们在哪呀,能不能来救救我?”
方肥失踪了。
方肥已经离开家七天,音讯全无,漆园里没有一个人不耽心方肥的。
方腊和方貌去县城找遍了方肥的同学和老师,都没人知道方肥的下落,可以确定,方肥根本没有去爬黔山。
还不错,他们总算得到几条有用的信息。
一,方肥在码头边的“凭江旅社”住了三个晚上,在第四天天快黑的时候,在门口晃了俩晃之后,再没有回过客栈。方肥当时走的很匆忙,因为,他的行李没有带走,而且房钱也没有结清。
二,有人看到在码头上,方肥被一位梢公用竹竿打得乱跑,而那位梢公是在码头上卖馄饨太婆的老伴。
三,方肥的失踪也许跟太婆和梢公有关系,听方肥的一位同学说,方肥曾经向他打听过那位梢公和太婆的消息。
四,没人知道梢公和太婆他们住在哪。
信息一点点汇总,现在只要找到太婆就能找到方肥的下落。可是,太婆自从方肥失踪那天起,又出了一次摊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一家人急坏了,可着急没有用。
方腊娘一直在不停地自责,“那天要是逼着他说出实情就好了,现在害得他下落不明,要是万一遇到坏人,再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肥儿的父母吗。”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最亲的一个侄子失踪,方达也很烦。
“不说出来是不是也没有用?”方腊娘还有理了。
方肥失踪的第八天晚上。
方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他又失眠了。
方肥是自己的兄弟,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说不见就不见了,他怎么能睡得着觉。
小芳把孩子哄睡着了,也躺在方腊的身边,她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方腊,我知道方肥去哪了。”
“你怎么不早说。”方腊一下坐了起来。
“我不是刚想起来吗。”
“你快说,方肥在哪?”
“二弟失踪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估计,他肯定被骗进了传销组织了。”小芳说的煞其介事。
“传销组织?”方腊立即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