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话题已过，王毅凡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便无奈地点了点头，向蔡邕遥遥抱拳以示歉意。

对此，蔡邕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学而不辍，精而不骄，小友大才！然吴地趣事不讲也罢，咱们不妨讲讲……京师之事！”

闻言，卢植、王允相视一笑，而王毅凡则是向身后的贺齐略一颔首，差他侍立门外。

蔡邕压低声音，看了看王毅凡身后阿肃，面露喜色道：“老夫在南海时，曾问阿肃‘天下间何人能驱董’，还天地清明。阿肃言‘驱董者难以数计，还天地清明者亦有两三，但能带大汉复归昌盛者，唯有我主！’自那时起，我就对小友充满了好奇啊。我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让南海俊杰这等看重。直到后来，我在南海的议事厅见到了一件奇宝！自此，我便再不怀疑，甚至是坚信小友能做到！”

他说地十分郑重，言语间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对王毅凡的推崇，让王允、卢植听得好奇。

“伯喈兄，究竟是何奇宝？”

蔡邕看了看王毅凡，似笑非笑地对二人说道：“难道王小友不曾给你们看过？那是一件足以让任何庸才都能处于不败之地的奇宝！”

王允、卢植听得大惊，转而看向王毅凡，“王小子，你还有这等奇宝？”

“...”

王毅凡耸了耸肩，脸上突然带笑看向蔡邕，“祭酒大人，你既然能看到‘行军图’，想必和元叹有过什么约定啊。”

话音刚落，只见蔡邕欣然离席，走到王毅凡桌案前，躬身拜道：“陈留蔡伯喈，拜见主公！”

“伯喈兄…你？”王允、卢植见状起身，手臂前伸，不敢置信道。

待王毅凡点头，蔡邕起身反问：“子师、子干，你们可曾去过交州南海？”

“不曾去，但听闻南海山越频现、土地荒芜，是为当今天下的不毛之地！”

“不错，交州地广人稀，就算无有战事，也远没有中原这般发达。”

蔡邕闻之摇头，淡笑道：“你们所说的，那都是从前的南海。现在的南海郡早已‘天翻地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纸质卷轴，铺展说道：“这是南海郡所使用的纸张，你们看...哪怕较之宫廷所用也要好上不少吧，但这只是最普通的一类。你们再看上面的器具…这些都是南海郡一位女子发明的，如今已是普及各家，一旦传入中原，谁还敢说南海郡是不毛之地？”

“这…”

不待回复，蔡邕继续道：“子师、子干，你们难道还看不清当朝的局势？难道还要陪着当今天子继续沦落？”

是时，王毅凡身后的阿肃道：“两位先生，我家主公曾言，天下是白姓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