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里我生活的比他们久。
他们一直都在镇上,而我们每天都走丛林,光是对于危险的预感,都比他们强,更别说对于丛林了......
我将狙击步枪的准镜标尺再度调高,从放大的镜像里能清晰的辨别出,有个身穿绿色上衣的人,右手的手指正勾在扳机上,随时待命着发射子弹。
从他手指的位置,再向上偏左就是一个闪亮的圆形小镜片,这个家伙使用的武器和我一样,也是狙击步枪。
他没有把枪管探出来太多,黑亮的枪头刚好卡在棍板缝隙。
从这个角度,想直接射中他的头部或者心脏是办不到的。
......
我俩所在的高度不同,如果将子弹射进他的狙击镜片,只是破坏了他的武器,但无法使子弹通过狙击镜的管道。
不能直接打透钻瞎他左眼。当然,凭借这种枪的穿透力。
子弹并不会在破坏了他的眼球之后,就静止下来,完全可以继续钻进头骨的脑浆。
“砰......砰!!”我打出一发子弹后,对方的狙击步枪也响了一下。
那狙击手并没有发现我,我是将他勾在扳机上的食指射断了。
突然袭来的疼痛,使他自己的狙击步枪也被勾响,可惜子弹飞到了那棵倒霉的大树身上,就无从所知了。
第一枪打出三秒后,“砰!!”又是一枪,再过三秒,“砰!”又是第三枪。
十秒内,我一共打出三枪......
虽然看不到躲在瀑布后面的家伙,但从枪管露出水帘的位置,可以臆想出他站立时,端枪的姿势。
为了增大击中的概率,我向他上半身的中间位置射出一枪。
第三颗子弹,打烂了那家伙的膝盖。
他中弹后发疯似的喊叫,并急速向后抽身,蜷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过了一会儿,被灌木挡着的家伙倒没动静,中枪之后翻滚了好几下不动了,无论打中他的心脏与否,肯定是中弹了。
这一阵混乱当中,我始终没观测到其余几个人的动向,猜想他们可能没在一起,又分了组。
而那个被我射断手指头的家伙,无论这个家伙过去是多么优秀的狙击手,从这一刻起,终将无法再抱稳武器。
更不用说控制精密的准线,击中他手指的瞬间,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悲剧,迟迟没将架好的狙击步枪拽下棍板。
这些人并无信念,他们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旦受到挫折,承受能力会很差。
即使今天他活着回到小镇再想像以前一样,神高气傲的嚣张,恐怕没什么自以为是的资本了。
他们来追赶我的时候个个杀气腾腾,可从这会儿的大意劲儿,不难想象出,大多数人退群了。
可能也是我真的很幸运的,枪法超常发挥。
欺负温顺平和的普通百姓惯了,现在被我打了几枪,打乱了他们的阵营,一时适应不了,被打的猝不及防。
剩下的都不敢再动了,既然他们没有再分成小组,我就得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消灭,不能放活的回去反应情况。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我还是一动不动的躲在远处的山谷顶,瞄准着院内躲藏的目标。
从作战心里学角度剖析,敌人在这种恐惧心态下,最容易失去耐性和产生幻想。
......
只要他们幻想着远处的狙击手撤离了,不该固执的守射自己,那么就开始蠢蠢欲动,想从院子的灌木丛钻出来,跑进浓密的树林。
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到天黑,再魂不守舍的跑到小镇。
在我趴的位置,我突然看到了一件恐怖的事。
那就是这群活着的家伙,居然朝着死去或者半死不活的人脑门上开枪。
朝着受重伤的人开枪我可以理解,是不想让他们在受折磨。而且他们流血过多估计也回不去。
但是死人呢?为什么还要在他们头上补枪?
我怎么都想不通,事情越来越离奇,我真想抓一个人来问问。
又过了半小时,藏着人灌木丛开始晃动,却迟迟不见有人露头出来。
只是树木晃动的厉害,而且还有很多的流水声也开始变大。
我明白了,这几个心有余悸的家伙,想偷偷从下面的水坑潜出,不敢直接走跑出来。
人都是怕死的,但是让他们正面对敌还没有什么,可面对狙击手,任何人都会心里发毛。
莫名其妙,还没看到敌人,自己就光荣了,谁也不想死的那么窝囊。
在现场上,最恶心的就是狙击手。
我即刻把狙击镜子对溪流下的位置。
三个落汤鸡模样的家伙,斜挂着长枪,从水下钻了出来。
一个个大喘着气,可见他们并不是那么愉快,为了躲我差点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