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破他们!”公孙瓒大喊道。
徐荣眼光再次快速的略过整个战场,看到了公孙瓒的冲锋,再次冷笑道:“不过尔尔。”
公孙瓒重新持起双头矛,率领骑兵冲向对方防线,但这次敌人显然来不及,布置长矛阵了。
“杀!”公孙瓒大喝一声,冲在最前。
但是,他随即马上睁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只见原本依靠盾兵庇护着的那些远程弓手,竟然同样以最快的速度,一字排开,排列在盾兵的后方,然后竟然平直的拉弓搭箭,竟然是要将箭矢平射而出。
“尔敢!!!”公孙瓒看的目呲欲裂,对方竟敢用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手段。
只见无数箭矢,在高于盾牌的高度,疾射而出,全部射向了急冲而来的公孙瓒骑兵。
一轮箭射过后,那些弓兵,竟然根本不看,自己的战果,再次快速的搭上了另一支箭,旋即再次射出。
第一此箭雨射出的时候,骑兵还未到达盾阵,等第二次箭雨射出,骑兵正好撞上了盾阵。
一时间,惨叫声、撞击声、马嘶声四起,整个骑兵前队乱成一团,有冲破了敌阵的,也有被盾兵挡住的,但总的来说,冲破盾阵的不多,足见这些西凉士卒的精锐程度。
骑军冲破敌阵自然是朝前杀戮,不过此时第三轮射击到了,这一轮射击虽然仓促,但是由于距离太近的缘故,威力也极大,骑兵前队遭到了惨重的打击。
“冲过去!”公孙瓒愤怒欲狂,这三轮射击,自己最少死了数百骑兵,伤者更多,关键是冲在前面的有不少是白马义从,而非后面的预备役,白马义从的损失最少两百以上,这让他如何不怒。
“不过尔尔。”这是徐荣第三次说这话了。
然后如果公孙瓒听得到徐荣的话,那么此刻他立刻会知道对方的意思,因为自己被激怒冲阵时,对方的长矛兵到了,这一轮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公孙瓒的骑兵,此时彻底被卷入了混乱的近战之中,不得不被迫与对方的长矛手战斗。
而此时西凉军的盾兵抽出了佩刀,弓兵原地丢弃了不会再用到的弓箭,也同样抽出了武器,配合着长矛手,开始犀利的近战攻击。
公孙瓒疯狂的挥舞双头矛,击杀着周围的敌人,他知道,自己的骑兵即便近战,也绝对不怵对方,在对方只有短刀,和不容易转向的长矛,这两种武器的情况下,战胜对方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身为骑兵统领,却只能看着骑兵失去机动性,转而近战厮杀,这才是让他最最憋屈的。
但这还不是,让他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的时候,因为还有让他更后悔的。
站在高台,冷视全场的徐荣左手高举,往下一压,第二路兵马出动了。
只见徐荣的左右再次冲出两路各五千人马,分别朝着公孙瓒和李然的骑兵杀去。
公孙瓒此时已经被动到了极点,再次看到数千人向他冲近时,愤怒的大吼。
“啊!!!撤退!”公孙瓒双眼赤红,张口怒吼。
此时再不走,那就走不了了!
他当机立断,选择撤退,但是骑兵的撤退远比步兵麻烦,并且更费时间,步兵转身即跑,骑兵则需要调转马头,而这显然是最无防备的时候。
于是又遭到一阵痛杀,伤亡极其惨重。
在无比的悲愤和憋屈中,公孙瓒至少损失了两千骑兵,丢下了一地尸体,狼狈的撤回。
公孙瓒并非没有想过,绕开这些本阵精锐,然后直接突击徐荣,他此时反而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这么干,不然必然会遭到,这第二路伏兵的拦截,然后遭到两面夹击,那时候得伤亡会更大。
可见这徐荣,对这场战场的走向可谓极其清晰。
不过也有出乎他预料的事,比如另一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