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换做旁人，巧丽安娜也不会轻易提出交易。即便对方有成为微清的潜力，她也要担心对方过河拆桥甚至是反咬一口。而且，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她实在是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的同情和劝说。

倒是这个乐想……居然会在那个时候出手帮她，也是个奇怪的人。

乔致却是面露恍然，“因为想想也领悟了禁忌法则，所以你才提出这个交易？”

巧丽安娜点头，随即目光带着期待看向乐想问道：“你领悟的是什么法则？”

被一个大美人这么看着，饶是同性乐想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呐呐道：“是时间和轮回。”她心想，难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确定？”巧丽安娜闻言大喜，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乐想点了点头。

巧丽安娜几乎是眉开眼笑道：“微清陛下领悟的法则是生死。”

她一顿，突然皱起了眉头，“不对，时间和轮回，这似乎是两种法则啊。”

乐想不太懂，“有什么不对吗？”

“一般而言，一个人只能够领悟一种法则。”巧丽安娜回答道。

乔致问道：“就没有例外吗？”

巧丽安娜摇了摇头，一脸肯定道：“没有，因为法则和法则之间是会相斥的，除非……”

“除非什么？”乔致有些急切地问道。

巧丽安娜看着乐想道：“除非其中一种法则是所属另一种法则的。”

“什么意思？”不管是乐想也好，乔致也好，都有些懵。

巧丽安娜没好气道：“意思就是乐想现在领悟的法则是不完全的，否则根本不会是两种，而是涵盖到一起了。”

连乐想也紧张起来了，“这样很不好吗？”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巧丽安娜摇了摇头道：“事实上，法则不完整是能够慢慢补全的，而且，越是需要补全的法则，才越强大，但是……怎么补就是一个问题了。”

她皱眉道：“本来，领悟法则这种事就是玄之又玄，跟碰运气一样的事。如今没有个方向，要补全有何尝容易？”

虽然如此，她却也没有放弃，到现在为止，乐想是最接近微清王座的养灵师了，以往出现的那些所谓的“准继承人”，可是没有一个领悟禁忌法则的。

她怎样的艰险没有遇到过？没道理在这种地方放弃。

乐想也松了口气，有补救方法就好，就怕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

不过……难怪之前自己觉得好像缺了什么，原来并不是自己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