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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行的办法，就是拉到客源，而且不用把人往外送。在帝制联盟接单子是采用临时许可的方式，比如说你要在联盟中完成一个奴隶数量在百万左右的生意时，你必须获得一张一周之内有效的百万级奴隶买卖许可证，又或者是十张十万级奴隶买卖许可证。

这种法子，是创造条件的寻租，是市场先入者垄断市场的方法之一，官商勾结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且作为寡头前三甲的这几家奴隶行，至少是帝国级别的商行，好比是国家级的企业，而帝制联盟相当于地级政府，这这个过程中，奴隶行们自觉出让利益，把“地方政府”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两者就共同组建了这种后天的垄断体系。而亚伯拉罕奴隶行作为后来者，除了融入这样的体系之外，别无他法。

若是之前的艾米，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一定会想方设法挤进这个小集团，而自家的奴隶行，其实也具备这样的能力，林老头一直以来的努力也是如此，除了和各个环节的政府官员，及其家属之外打好关系之外，连对手的高层也不得不花下重金，就算是这样，效果也有限，亚伯拉罕奴隶行只是维持在勉强吃到的状态，更不用说吃饱，吃好。

亚伦的法子是牺牲长期，谋求短期，这起码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商行不会养闲人，而他也没有老科长那样的魄力，动用自己那么大规模的个人资金额度。所以，把人大量放走，成了换回临时许可最便捷的方法。

虽然是对手不要的单子，但每个被换走的员工都起码是用真金白银换去的，新东家的诚意可见一斑，而这样的千金买马，甚至还动摇了亚伯拉罕内部的稳定，人心思变，各大行都在用人之际，求贤若渴，这些由家族自己培养的奴隶商人和职业经理人都有了跳槽的冲动，而据艾米自己所知，老二帝国奴隶行甚至开出了可以帮他们赔付违约金的诱人条款。

战争临近，小冲突已经日益增加，奴隶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一般战争科正是这场盛宴的主角之一，各商行都在招兵买马，而自家的奴隶行却连原地踏步都算不上，以大量的新人在充门面。如果是寻常的时候，这未尝不可，企业的架构与文化都在，假以时日，新人就会变成优秀的员工，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大家都在拼命，只争朝夕，亚伯拉罕想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出人头地，只怕是太难太难。

而且，这样的乱局还不算，奥斯顿商行还在暗地里想方设法要收购整个亚伯拉罕，连族长启的位子都不稳固。人心不稳，做事不牢，整个商行最多在这次大餐中勉强吃饱罢了，艾米也不相信大哥亚伦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他属于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也许这次把亚伦安排在这个位置上，作为族长的启不是没有给他一次机会的打算。亚伦一定也是知道父亲的心思，只是让一贯保守的他，一下子变得激进，这还是有些强人所难。

“看来父亲并不是看好大哥，而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艾米前前后后地分析了一遍，得出了自己的判断，“可是自己又在整件事中起到怎么样的角色呢？父亲，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竞争继承人的，尤其是在背景深厚的大妈和二妈面前。”

那又是因为什么？

艾米苦思不得其解。

翌日，艾米带着欧文二人，前往商行分部，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回来，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他认识的，艾米心中无限感慨。这次，除了大哥亚伦在场之外，四哥启东也在，而狮子头阿蛮则帮艾米引荐各部门的负责人。

“这位是财务主管，山川先生。”

“先生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这位是德恩副科长，几年前从外地调回的。”

“你好。”

“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