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阑恍惚间想着,和容楚也有快一年没见了,这些时日的想念,怎么熬过来的?随即她便笑了,张开双臂,下巴一抬,大声道:“来抱抱!”
容楚一怔失笑,快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好一个大叮叮。”
太史阑咬了咬他的耳垂,“大当当,刚才去哪了?”
“去给你打扫房子。”容楚下巴搁在她肩上,抱着她向后挪,挪啊挪的到了床边,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才懒洋洋地道,“估摸着你最近要回,看看你那院子有什么要准备的。哎,可累死我,快给我捶捶。”说着便牵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一阵乱摸,“你瞧,这里……这里,这里……”
“这里都硬了。”太史阑鼻音嗡嗡地说。
“嗯,怎么办……”
“我不管你怎么办……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了我第一件事都是办?”
“不办你该办什么……你算算我多久没……”
“不是交给你右手兄弟了嘛……”
“你有良心吗……你要累死右手兄弟吗……我摸摸……哎……”
“你再挤……当我没手吗……”
“欢迎之至……嗯……不是这里……上一点……上一点啊乖……”
“不如下一点,趴叽,鸡飞蛋打,如何?”
“咝……你这没良心的坏女人……嗯嗯……快些……”
被窝里的把戏颠来倒去玩到天黑,侍女来请他们去上房吃饭,容楚的脑袋才从被窝里探出来,恋恋不舍地叹口气,又恋恋不舍地嗅了嗅手心,被从被窝里伸出来的另一只光裸手臂,啪一下打下去。
晚间吃饭时,容弥坐在上座,看着左边容楚右边太史阑,还有下面一双玉雪可爱的孙子孙女,老眼忽然发直,满足地叹口气,“做梦也想着今日啊……”
太史阑和容楚互看一眼,各自给身边孩子夹菜,摸摸他们的头。确实,这个梦他们也已经等待了四年了。
当初送走时的彻骨不舍的痛,在后来一千三百多日日夜夜中,逐渐拉长,绵长缓钝,一日不休,直到今日,那颗总在牵肠挂肚的心,才妥帖归位。
两个孩子默默吃饭,大眼睛里早已是满满的晕陶陶的幸福。
以往那些日子,也是一大桌,姑姑阿姨叔叔俱全,倒也没觉得多大空缺,直到今日,他们才明白,父母俱在眼前所带来的满足感,非他人可以比拟。
容叮叮吃得特别乖巧,容当当默默扒饭,时不时要瞟上父母一眼。
众人都有些感喟……一家团聚,和乐融融,在蓬门小户再常见不过的场景,于他们,却等了四年。
吃到一半,容老夫人忽然道:“既然都回来了,这亲事,似乎也该办一办了。”
她神态颇有些尴尬……孩子都这么大了,却还在讨论亲事,怎么都让人不自在,但不把成亲诸般礼节给补上,也是不行的。
太史阑正式过门,日后大家才好称呼,现在称媳妇也不是,不称也不是,总不能叫大帅或国公吧?
容楚顿了顿,放下筷子,对太史阑一笑,“听太史的意思。”
太史阑正皱着眉,思考着之后应该怎么应对天节军,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有所动作,听见这句,随意地道:“等此间事了吧。”
她心里隐隐有感觉,今日之事后,丽京乃至朝中不会太安宁,自己想有空办喜事,很难。
容楚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不过一笑,容夫人看太史阑漫不经心态度,皱皱眉。
容弥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碍着容老夫人在,怕她受惊吓,并没有多提,一餐饭气氛由此显得略微沉闷,吃完后将两个小的送去休息,太史阑起身道:“我进宫一趟。”
她同样急于见景泰蓝,那小子一定等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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