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嘴上不快,却也不再坚持,咕哝着说什么叶美景嫁了人就不向着自己之类的话,然后便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叶美景一边给龙腾梳头一边说:“凰儿笨手笨脚的,哪是干这活的人啊?唉,龙哥哥,你瞧见表哥家的孩子了没?听说他叫念慈。”
龙腾心道:“我怎能不见?他是我从鬼门关给抱出来的。念慈?什么意思啊,跟个女娃子似的,郗风真是个粗人,目不识丁。”
叶美景又道:“龙哥哥,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龙腾忙笑道:“听着呢!等咱们闲下来时,别的事都不干了,咱生一大群孩子,气死他!”
叶美景脸上一热,气道:“你又胡说八道。”还待再说下去,凤凰又空手回来了,催促道:“大英雄,你好了没有?那王大人差人抬了轿子接你们来了!”
龙腾道:“我坐不惯轿子,你让郗风坐吧,我骑马。”
当下郗风乘轿,龙腾骑马,二人并肩同行,往边境城的衙门去了。边境城的府衙与一般衙门无异,只是较比奇衙门稍小。前任城主南宫锦去世之后,便由东方印代理城主。但见龙腾乘马前来,林夏玉等人一齐参拜。但听林夏玉朗声说道:“下官林夏玉率边境城阖衙僚属参见大王!大王能在百忙之中虎驾亲临,夏玉幸甚至哉。”
龙腾当即翻身下马,又见轿夫压下轿子请出郗风,于是便对林夏玉等人道:“众位大人有礼,这位郗将军是本王的副将,众位大人见过。”
林夏玉自忖道:“先皇在时曾册封老夫侯爵,这郗风一无官职,二无食邑,让我拜他是何道理?”他抬头看了看郗风,只盼着他能推辞一番,却见郗风昂然而立,一副坦然受之的神色。饶是林夏玉城府极深,工于心计,也不由得有些愠怒。幸而这些怒气一闪而过,林夏玉当即又率众见过郗风。
龙腾环视诸人,陡然间便见到宫飞孙赫然在内。他气恼宫飞孙逼死南宫燕,当即一转眼珠,想出一条毒计来。
林夏玉等人参拜过后,正欲引龙腾入衙。
却听龙腾漫不经心的说道:“林大人,本王今日前来,你这州衙中的众位同僚也不向本王介绍一下?”
林夏玉当即惶然道:“是下官失职,大王见谅。”说着,一指旁边的一员老将道,“大王,这位东方将军你是见过的。”接着又将边境城的县丞、主簿、师爷等等一一介绍。最后指了指王大人与宫飞孙说道,“这位是比奇城的王大人。另一位是下官的卫队长宫飞……”说到此处,他忽的住口。显然是想到了宫飞孙曾经去捉拿南宫镇之事。
郗风这些时日对“宫飞孙”三字可谓是刻骨铭心。但听得林夏玉说了宫飞两字后忽的住口,他心思细腻,当即便猜到此人便是宫飞孙。然而他一时不能确定,只得想看看龙腾的意思。但看龙腾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他当即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于是抬脚上前走了两步,停在宫飞孙的面前,厉声问道:“这位将军姓字名谁啊?”
宫飞孙张口结舌的说道:“末将……宫……那个,宫飞孙。”
郗风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颤声道:“当日去抓南宫镇的,是不是你?”
宫飞孙道:“我……我……”
郗风喝问道:“是不是!”
宫飞孙似是惊呆了,木然的点了点头。
郗风怒道:“好的很!内子被你害死,今日便叫你血债血偿!”
林夏玉大惊,连忙问龙腾:“哎哟大王,这府衙之内不宜动刀吧?”
龙腾点了点头,谓郗风道:“林大人之言甚是,郗将军算了吧。”
郗风冷哼道:“杀人也未必便用刀。”声音一落,双手齐出,但听宫飞孙一声惨叫,双臂竟已折了。郗风仍不解恨,又踢了两脚,将宫飞孙的小腿全都折断。宫飞孙吃痛不住,当即昏死过去。
林夏玉看的肝胆俱裂,又听郗风说道:“此贼害了我夫人的性命,断了手足也算是报应!林大人,你说是吗?”林夏玉连连点头:“对,报应!下官本意要请回南宫将军,谁知这贼子自作主张,害死了尊夫人,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