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闻言,心如刀割。想起自己幼年时被母亲送到龙血先生处后便再也没有了父母呵护。现下里听南宫苒这么一说,立时感同身受,当下便将南宫苒轻轻的揽入怀中,安慰她道:“姐夫答应你,如果你不许我死,我便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南宫苒伏在他的肩上,身子也随着抽泣不时的浮动,半晌才说道:“我瞧大火烧山,怕你遭殃,这才来看看。谁知道没走多远这该死的老天就下了这么大的雨。”
郗风心道:“若不是老天下了大雨,只怕就要出大事件了。”他见南宫苒心情平复,也不愿再多说,问道:“谷里还好吗?大火没烧进去吧?”
南宫苒道:“没有,那谷口的大树都让村里人砍了搭建木棚了,大火烧不进去的。”
郗风这才心安,自语道:“倘若累得村民丧身火海,我可是百死难赎其罪。”二人相拥良久,这时方才罢手。又听郗风道:“我既然答应你要带着你一起,便再也不会让你独自留下了。我们在此稍等片刻,只待大雨一停,咱们便去将孩子抱来,一起去银杏山谷。”
南宫苒点点头,欢快的说道:“对对!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说着,忽的觉得不妥,立时羞红了脸。便又岔开话头问道:“姐夫,这小娃娃你给他取名字没?”
郗风摇了摇头,忽的想起南宫苒聪明伶俐,当下便道:“我这个父亲做的太不称职了!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作为孩儿的姨妈,还请你见赐佳名。”
南宫苒正自羞愧难当,哪料到郗风让她来取名?当下嗫嚅道:“我……小女人家的懂什么呀?我才不要呢!你来取吧。”
郗风用手拍了拍脑门,自语道:“我取?我取!取什么呢?”
南宫苒闻言,心道:“你取?你娶?你娶吧!”想到此处,忽觉得心神一荡,低声道:“娶我!呸呸呸,我是说我来取。”
郗风笑道:“刚让你来,你推三阻四。现在又有何高见?”
南宫苒红着脸道:“你不是一直念着姐姐么?给娃娃取个名字唤作念慈如何?”
郗风低吟两遍:“念慈?郗念慈?好是挺好,就是一个孩儿取这么个名字,倒让人觉得是个女娃子。”
南宫苒哼道:“你不整天价的想着姐姐么?再说了,世上替孩子取个贱名以免鬼妒,叫阿猫阿狗的都不稀奇,难道说他们叫阿猫阿狗便当真就是猫子狗子了?你让我取,还嫌这嫌那的,我不取了。”
郗风笑道:“妹子言之有理。那龙腾都不信此道,偏生取个剑招名字叫‘屠龙斩’咱又怕什么?依你之言,孩子就叫念慈了。’”说着,心里暗道:“燕儿,咱们的孩子叫郗念慈,你喜是不喜?”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方才止歇,郗风二人这才折返谷中,换了干衣之后这才向华春南致谢辞行。华家老少听闻他们要带着郗念慈一道离开,相处久了也有些不舍。当下郗风与众人约定,一旦有空必然会再来探望他们,这才怀抱孩子带着南宫苒连夜离去。
再次上路,便没有波折。郗风等人回到银杏山谷时已经是与百里飞约定的第八天了。百里飞见郗风回转,兴高采烈的说道:“郗兄弟,你可真是个福气之人!我们百里家世代铸剑为生,几代人耗尽心血也未能将各类矿石融合的如此完美。”说着从里间取出两只五尺来长的长方形木盒,然后分别打开。只见两只木盒中分别放着一柄四尺长的短杖,一只红欲滴血,一只黑如染墨。短杖握柄处各篆有四个小字,红的是“烈焰魔锋”;黑的是“雷霆战刃”。
郗风心花怒放,正欲拿起短杖,忽听得有人大喝道:“大鹏哥在吗?”声音洪亮,饱含内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