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连忙摆手:不用了,姨父现在何处?
正说话间,凤天兆进来了,看到郗风便问:风儿,你怎么了?哦,对了清叔。辰儿吃醉了,你去安排人伺候他睡下吧。
清叔走后,郗风把那事情经过讲了一番。
凤天兆听完后自语:屈克为何要大费周折的抓你,你探到什么情报了?
郗风干笑一声:要是真的探到了,我倒不冤枉了。那晚我逞口舌之快,谁知说到他们痛处。如今圣旨下发,我已被列为中州头号要犯,我要住在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连累姨父。
凤天兆一笑:我虽不是朝廷中人,屈克想对付我也绝非易事!你安心住下便是!待风声过后,我便保你做个官,那时屈克也无可奈何。
郗风连忙摇头:郗风无意为官!况且屈克在中州经营二十余年,我留在此地犹如置身虎口。龙腾又落在此地,与我还有诸多仇隙,我不欲与之为敌,只有遁走他乡。还有就是南宫小姐思念家人,我既然带她出来,定要保她平安归去。
凤天兆听他说的在理,便不再出言阻止:那你准备何时动身?
郗风说道:事不宜迟,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凤天兆听完,一脸凄然:相聚匆匆又要分别了!唉,这人一老了,就见不得这些分分合合了。
郗风一笑:姨父春秋正盛,何谈老也?风儿还等着你来喝我们喜酒呢!
南宫燕在边上羞的无地自容:你怎这般无赖?
凤天兆笑着说:好啊!姨父定然送你一份大礼!
南宫燕大窘:呸呸呸!你们家合伙欺负人。
凤天兆正色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收拾收拾,早点休息!你们在鸿运客栈的行李骆驼,清叔都已经取回来了。明日早晨,令凰儿给你们化化妆!你们这俊男美女,太惹人注目了。
恰好凤凰送走王妃赶了回来,听说他们要走,也是不舍。
凤天兆问凤凰龙腾怎么样了。
凤凰嘴一撇:这人也是!跟个孩子似的。表姐几句话就给哄好了!说是明日下值之后,来给老头你赔罪呢!
凤天兆一笑:你还说人家,就你最像个孩子。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去,明早起来你给你表哥,还有南宫小姐化化妆,让他们混出城门,就算你立大功了。
凤凰打了个响指:放心,我最擅长了!
翌日早起,凤凰便给两人换了一身粗布衣服。放开了郗风的发髻,让头发披散着,又将面色抹黑,粘上一脸络腮胡须。南宫燕随便将头发一扎,一条青花丝巾衬于发丝之间,脸上被凤凰涂了一层药膏,更显沧桑,再不见往日的灵气。
郗风对着铜镜看了一番道:是丑了点,只要能混出城去便无所谓了。
凤天兆取了盘缠与他,叮嘱一番。
二人才依依惜别。
来到中州东大门时,早已天光大亮。
城内中聚集了不少人,郗风二人到了近前才发现门侧贴在悬赏通告,画中一人正是郗风。
郗风连忙用手拉低了斗笠。南宫燕看着军卒对过往行人挨个盘查,不由得有点紧张。郗风轻轻拉住她的手:放松点,别绷着。
二人走到城下,士兵拿着画像对郗风说:取下斗笠来。
郗风伸手取下斗笠,调整语气问:官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严?
那军士对着郗风一看,收起画像:上头下令,说是比奇奸细混入城中!好了,走吧。下一个!
郗风连忙点头,带上斗笠。刚准备离开,就听后面有人高喊一声:慢着!
郗风回头一看,心中叫苦:冤家路窄啊!
那军士一看,连忙陪笑:哟,龙大人,您怎么来了。
龙腾来到近前说:圣上下旨捉拿奸细,本官自当身先士卒。他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那军士说道:这二人要出城探亲去的。
龙腾盯着郗风看了看,又转头看了南宫燕一会,便向郗风走去,二人错身之际将一卷绸布塞入他手中,嘴上轻叹一声:好好待她!
接着朗声说道:你们走吧!弟兄们,把眼睛睁大了,勿要走了要犯!晚上下值,本官请你们吃酒。
说到后来,声音里参杂着阵阵凄凉!引着一众兵丁朝着城内去了。
郗风与南宫燕出了城门,南宫燕已经满面泪痕。
郗风赶紧劝她:莫要哭花了容貌,前面还有关隘。
南宫燕擦了擦泪水:让我哭吧!哭完就当他死了。
郗风自言自语说: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南宫燕抽泣一阵:肯定是看到了你手腕上的疤痕了!
郗风默然打开绸布包,只见里面有两根金条,一道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