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非回头指道:“你问他两个就知道了。”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家油铺的前掌柜和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他之所以指他俩,是因他俩是当事人,什么事,他俩比他清楚。
管家顺着所指看去,只见那两人互相揪着,一人鼻青脸肿,一人啥事没有。瞅了瞅,张嘴问道:“你俩是干啥地?”
那鼻青脸肿的默掌柜瞅了瞅管家,道:“我是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
管家听他说话,随看向那啥事没有地,问道:“你呢?”
油铺掌柜前掌柜回道:“我是前家油铺的前掌柜。”
管家又瞅了瞅他俩,知他俩是打架了,那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明显没打过前家油铺的前掌柜。问道:“为啥都往村衙里瞅?”
那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道:“也是赶巧,我一不小心,跳他家院去了。结果被他抓住削了。”
管家听了,问道:“你一不小心,怎么能掉他家去呢?”管家听差了,把跳听成了掉,没想到,有人会一不小心,跳人家院去。
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虽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耳朵还挺灵,回道:“我不是掉他家去了,我是不小心跳进去的。”
管家听了寻思,他不小心跳人家院,怎能挨揍呢?难道是油店的前掌柜性格暴躁?想毕,张嘴问道:“你不小心跳他家去了,然后他抓住你就给你削了?”
那默掌柜也没好意思说捅窗户看前掌柜媳妇洗澡的事,隐瞒道:“大概就是这样。”
那油铺掌柜听了默掌柜说的话瞪眼瞅着他,当着众人面他也不好说媳妇被人家看了,这明明占着理,却说不出来,这越说不出来就越气,越气就越想动手,最后前掌柜一句话不说,伸手便打。
众人见了慌忙拦着,皆道:“别打!别打!”
管家见人打架,心想:“这事还是交给村主吧。”想毕对众人道:“你们拦住他俩,我去找村主。”话毕转身便去衙堂叫村主。
村主坐那见管家回来,问道:“那帮人咋还没走呢?”
管家抱拳施礼道:“村主,是两个人打架,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个被打的啥事没有。”
“两人打架?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个被打的啥事没有?”村主听了自说了遍,想了想,问道:“是大人打小孩啊?怎能一个鼻青脸肿,一个啥事没有呢?”
管家回道:“回村主,不是一个小孩一个大人,这两人个头胖瘦皆差不多。一个是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一个是前家油铺的前掌柜。听那默掌柜说,他一不小心跳入前掌柜家院中,结果就被前掌柜给削了。”
村主听了寻思,“这不小心跳进去地怎能挨揍呢?难道那前掌柜爱打人?”随又想:“这默掌柜又不小孩,怎会不小心跳人家去呢?”随又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小孩,就是不小心跳井里死地。”
这已经打人了,已属于伤害了,属于伤害就属于案件了,村主道:“去,把打人的,和被打的叫进来。准备升堂审案。”
管家听了,慌忙回道:“是村主,我这去把那俩草民押进来。”话毕叫上两名衙役道:“快,把那两人抓住带进来。”说着便去,俩衙役紧跟其后。
管家带着俩衙役出了衙堂,来到人群前,大声道:“没事的都散了啊,快,把他俩抓住,别让他俩跑了!”衙役上去便去抓人,抓住默掌柜和前掌柜,厉声道:“别动啊,快走。”
他俩也听话,被衙役押着便走。管家对众人道:“没事的都散了啊,村主要审案子,留下俩人瞅瞅就行。”管家说完又对衙前兵道:“来,把木障摆好。”说着便往回走。
衙前兵们将木障摆好,将衙堂与众人隔开。
众人并未听管家的话,散去,而是皆挤到了木障前,要看审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