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素不忌还不是最恶心的，最让聂小倩感到恐怖的是，黑山老妖绝大部分小妾都会被其蹂躏至死，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进入冥府虽然有那么几丝机会投入轮回隧道之中，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被黑山老妖抓住。

而且就算小倩她一直憋着不入地府轮回，只要她周围没有什么强大的修士，黑山老妖随时可以派大量的鬼将鬼兵捉拿她。所以与其被黑山玩死，不如待在眼前的这个道士身边，至少朱厚烈的表现在聂小倩看来不知道比那黑山好了多少倍。

听着聂小倩如歌如泣的哭诉，朱厚烈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正准备做出什么决定之时，可他看到聂小倩此时的状态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不对劲？”朱厚烈心神一凝，借助脑海中的神镜又感应到一股气运附加在自己身上。

说是气运也不对，应该说是因果之线才对，而这根因果线的一头连接在自己身上，而另一头的连接对象则是聂小倩。

“面若桃花，双颊微红，眉宇之间有着些许思索，这是动情了？”朱厚烈看着聂小倩此时的面庞心中打量道。

相由心生，没有肉身和脸皮遮掩，聂小倩此时的面貌状态更加显现她的心境。毕竟聂小倩非神非佛，不是宠辱不惊的大牛，只是一位普通平凡而美艳的女鬼。

“这感应到的因果线便是传说中的姻缘红线吗？”朱厚烈有些不确定道。

毕竟他只能借助神镜隐隐感应，而不是真的像孙猴子那样用火眼金睛真实看见。而且这还是结合朱厚烈自己所学半吊子的相面之术的猜测，如果不是聂小倩是纯粹的魂体，他未必能够感应得到。

看这个样子，聂小倩是对自己产生了一缕情愫？

“这是命格，气运，是聂小倩命中就有与救她脱离苦海之人的姻缘纠缠，还是倩女世界意志赐予的福利？”朱厚烈不由得陷入思索之中。

“这便是天数吗？”

修道之人需要顺天，这段时间的突飞猛进便在顺天而为的好处。但修行之辈也要学会逆天，不然他将永远也无法达到突破天地的枷锁，世界所容纳的极限，进入最高层次。

“道长，道长。”聂小倩见朱厚烈沉默不语，脸色变化万千，不由得出口问道。

“也罢。”

朱厚烈不在纠结命数问题，对于这种事情有利于他的他就接受顺天，对自己有害的他便逆天而行，反正他可以随时穿梭这方天地，将其对自己的影响压制到最小。

“贫道可以暂且收容你。”朱厚烈说道，“不过本将先把话说清楚，我不养闲人，也不愿意跟随我的是一个花瓶，所以你真的要跟随与我，可是要吃很多常人不可承受的苦楚，你下定决心了吗？”

他对诸葛卧龙非常渴求，但对聂小倩却没有那样期望，其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朱厚烈心中现在的聂小倩所展现出来的价值远不如诸葛卧龙！

“婢子明白。”聂小倩笑语嫣然道。有什么苦难是比在树妖手下以色侍人，勾引无数男子还要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