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护卫武功并不比毕飞、毕翔差,听力也过人,他们自然把正殿里发事的一切也暗暗听了个十之**,深知事情非同小可,得令之后,也同时飞身闪进正殿。
花珊珊目光凝重地扫视他们一眼,神情严肃地下命令:“你们中,八人负责守住正殿大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两人负责制服挡住兰心、蕙质去路的侍卫!”
“是!”十护卫训练有素,彼此仅互看一眼,便有了决定。其中两个瘦高个自觉出列,扑向毕飞、毕翔,剩下的八人则守在了正殿大门口。
“萧熙玉,你疯了吧!”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步步紧逼!
楚天珂既震惊又尴尬,深邃的双眸中飞快掠过一抹黯然之色,颓然跌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哼,你才疯了呢!”花珊珊不了解他的心思,马上不甘示弱地迅速还击了他一句,然后,别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这时,那两个护卫已经截住毕飞、毕翔,打在一起,而兰心、蕙质则机灵的趁机进入西侧殿,很快就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花珊珊迅速挪开身旁桌面的菜碗,示意兰心铺纸,蕙质磨墨,她自己则提着笔,开始在心里打腹稿,琢磨休楚天珂的冠冕堂皇理由。
郑尚看着她的动作,光华璀璨的星目中不停掠过忽明忽暗的亮光,暗暗高兴。
他并不喜欢楚天珂,尤其厌恶楚天珂在花珊珊面前霸道任性的态度,从楚天珂故意扔筷子、激怒花珊珊那时起,他就选择静观其变,根本没打算替楚天珂求情。
现在,如果花珊珊因此真的找理由休了楚天珂,那么,他就成了花珊珊唯一的正夫,以后,既多了一些亲近花珊珊的机会,又方便全权管理燕希敕、赵锦灿、陈典这些侧夫,实在是有利无弊。
孟戚渊看着花珊珊的动作,明艳的桃花眼里掠过一抹精光,却是亦喜亦忧。
自从楚天珂故意扔筷子那时起,他就已经不屑于再跟楚天珂作口舌之争,暗暗动了要狠狠教训楚天珂的心思。
他故意选择冷眼旁观,护在花珊珊身边,打算等楚天珂跟她争着争着,被擅长唇枪舌战的她逼急、出现大的错处时,再趁机出手。
然而,楚天珂明明是因为不够理性才跟花珊珊吵起来的,待花珊珊逼急了,真正发脾气的时候,楚天珂却反而怂了,不作为了,白浪费了他的一番期待!
他皱了皱眉,略微犹豫一下,终究还是极不情愿地附到花珊珊耳边,悄悄提醒了她一件事。
原来,按规矩,公主休正夫,必须是正夫犯了七出之罪,而这七出之罪分别是:一、无子;二、**;三、不孝父母;四、饶舌多话;五、偷盗行窃;六、妒忌无量;七、身患恶疾。
由于原十三公主当初一心一意爱着陈典,根本没有去考虑休夫的问题,所以,花珊珊接收了她的记忆后,只知道有休夫一说,根本不知道这有这么一出。
她想来想去,觉得楚天珂才跟自己成亲几天,“无子”暂时不适用;他现在有不*举之症,根本无法行*房,“**”也不成立;他一直深得孝景帝的喜欢,没有对孝景帝不敬的地方,“不孝父母”没依据;他从未在自己面前议论过别人的是非长短,“饶舌多话”谈不上;他是梁国属国中最富有的楚国之君,根本不缺钱,怎么可能“偷盗行窃”?他借故打燕希敕与赵锦灿的板子,倒是流露出几分妒忌的特点了,可是,他当时是拿燕希敕“夫妻”一说说事,有理有据,“妒忌无量”的小辫子也不好抓;他勤练武功,神精气爽,要说是“身患恶疾”,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要休他,只能从七种罪行里硬挑个理由扣到他身上去。
只是,他虽然性格霸道不讨喜,人却不坏,每次跟自己对上时,只要自己有道理,能好好跟他说话,他都会适当服软,并不会纠缠不休,自己怎么能为了休他而不顾事实,刻意污蔑他呢?
不如忍一忍,再等个一、两年,直接用“无子”的理由打发他吧!
想到这里,花珊珊放下笔,决定还是找个借口跟楚天珂和好算了。
她低下头,在脖颈处摸索了好一会儿,扯出来一根以玉凤当吊坠的银链子。
这块玉凤是楚天珂上个月在孝景帝的景仁宫光明殿,因为反对她先娶燕希敕、赵锦灿进门一事,跟她见面,特意送给她的。它不仅是由难得的上等美玉雕成,还象征着楚国王后的身份,她心里很喜欢,又考虑到玉能养人,就特意让人打了根银链子把它吊起来,戴在脖子上,贴心养着。
她抓起它,目光凌厉地逼视着楚天珂,严肃的问:“如果我休了你,你还要不要收回这个?”
“我不会让你休我的,所以,我送给你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不需要收回。”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送的玉凤贴心戴着,这说明,她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
楚天珂深邃的双眸中掠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整个人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变得精神抖擞、兴致勃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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