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周不疑、比如杨修。
只不过祢衡并不在此处,自然也就不可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荀彧看着堂内不断忙碌的众人,有望了一眼屋外的天色,眼神之中显露出来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可曾查出来有那句诗词是古籍上面曾经出现过的?”
许多人的脸上露出来的神色都是一脸的苦涩。
“好叫司空大人知道,我等今日已经翻阅了一日之久,但是那日文会之上,这样的诗词根本就在任何一本古籍上面都找不出来。”
“纵使有几句相似,也能够看得出来是明显的化用的痕迹,若是说这也能够算是抄袭的话,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荀彧眉头紧锁,随后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去吧。”
“诺……。”
于是这些文人便宛若潮水一般,退离了这座司空府。
荀彧一个人跪坐在案桌前面,在他的身前摆放着的,却是许多张纸,上面写着的,则是那一日文会上面吕野所念出来的那些残句。
天色渐深,司空府内除了寥寥的几个值班的守卫之外,便变得格外的安静了起来。
荀彧看着自己身前摆放着的这些纸张,以及上面随便拿出来一句都足以流传后世的诗句,心中的震撼自然是不必多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这小师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写出来这样的诗句?”
古人言诗以言志,荀彧虽然在官场待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去否认荀彧的文采。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是基本的鉴赏能力罢了。
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着一个洋溢着阳光笑容的少女,如此一来,便能够引发极为强烈的共鸣。即便是荀彧,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诗句,也免不了一声长叹。
“还有那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若是没有小师弟后来口若悬河,说出来无数残篇,这陈乐宗写的那首诗倒也还算不错……。”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样的豪迈气魄,自然是独一无二。就连荀彧自己当初乍一听到这样的一首诗词,虽然有着许多不解的地方,但是却依然为之觉得震撼。
“只是这关山五十州,却不知又在什么地方。”
“如果改成其他的词,那股气魄却又有所减少……如此一来还真的是挺麻烦的……。”
荀彧手中拿着写满了字的纸张,漫步走出了房间,站在星河漫卷之下,看着自己手中写满了诗词的纸张。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中,写出这样的足够流传百世的诗词呢?”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样的诗句,若是一个常年征战的武将写出来,反倒不是那么惊讶了。但是我这小师弟,据师尊所言,不过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又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尸山血海?”
一时之间,就连荀彧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也罢也罢……我这小师弟还真不令人省心。若非我这师尊来信,说不得连我都要以为我这小师弟怕是中了什么邪呢……。”
“若是有机会,恐怕还是要去和我这小师弟促膝长谈一番啊……。”
随后荀彧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神则是望向了更深一处的,被黑暗侵蚀的干干净净的地方。
司空府地牢。
“有些事情,现在也应该要去处理一下了……。”
夜色四合,深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