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在那些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只见贾琏猛地把剑拔/了出来,直指司徒煦的喉咙。
司徒煦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剑尖离司徒煦的喉咙只有一寸的时候,就听到‘叮’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一个人眼很难看到的细针,被贾琏的剑尖给调到了一旁。
司徒煦看着那掉在地上的细针,眼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侍卫也纷纷地站起身,把佩剑握在了手上,警戒地看着四周,但是如今毕竟是晚上,他们又驻扎在野外,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也只是让他们更加紧张而已。
贾琏站起身,手里握着那柄玄铁剑,从容地转了转头,然后,突然看向了一个地方,整个人就如离弦的箭一般,脚尖为点,也没看怎么走动,就消失在了一个方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一众侍卫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里大骇。
夜色中漆黑一片,众人提剑围在司徒煦身边,就怕从哪里有冒出来一个暗器,让司徒煦中招,刚刚那枚细针,以那个角度和位置来看,要是贾琏没有发现或是没有来得及阻止,司徒煦就会死在众人面前,而堂堂的太子,要是死在的他们的护卫之下,不要说他们这些人的命,就是他们的家人、宗族,就不会有好下场,贾琏的这一次出手,也算是救了这些人和这些人的亲人的命,一众人立马在心里对贾琏升起了感激之情。
而众人的耳边,也就听见了十几声‘砰砰砰’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就看见贾琏一身素衣,手提长剑,从夜色中慢慢显出身形。
“应该是死士,十几个人。”贾琏走到司徒煦面前,淡淡地开口。
司徒煦皱着眉头,听了贾琏的话,一个眼神,立马有人会意,派了两个人往贾琏刚刚去过的地方而去,去检查一下那些尸体。
司徒煦这才皱眉看着贾琏:“你都杀了?”
贾琏点点头:“难道还留着。”
“留下活口,也好有个证据或是让孤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了孤的性命。”
“既是死士,如何会说,”贾琏掀起衣摆从容地坐了回去,拿出丝帕仔细地擦拭自己的长剑:“你还要继续这样轻车简行吗?”
“当然,既然孤决定要看个清楚,自然就不能让那些废物知道孤的行踪,”司徒煦此时也不再紧张,盘腿坐在了贾琏对面:“而且,有贾庄主在,胜过孤带着千军万马。”
“既然有人能够派死士在这里杀你,你认为你的行踪没有被暴露吗?”贾琏抬头看了司徒煦一眼,倒是不再开口,他只是答应了要护司徒煦周全,别的事情,他可没有兴趣。
这个问题倒是让司徒煦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视线锐利了起来,转头看了自己的手下一圈,压低的嗓子:“我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我,贾琏擦剑的动作顿了一瞬,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这位太子的口中听到‘我’了,只不过,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有气魄多了。
贾赦现在是看着荣国府的每一个人都不顺眼,尤其是那包藏祸心的老/二一家,即使贾宝玉现在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想让贾宝玉好过,不就是生下来的时候带了块玉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敢肖想我家琏儿的爵位,一想到贾琏,贾赦的心里就是一痛,这写给林如海的信,就更加的不客气了。
等那送信的下人快马加鞭,一路上换马不换人的到了扬州,都已经是七日后的事了。
林如海坐在书房,疑惑地结果那贾家下人送过来的书信,开始他一听这信是贾赦派人送来的,还有些疑惑,看到那个精致的钗子时则觉得贾赦也许是派人替自家女儿送信,心里对贾赦还有了一些好感,对于之前总是看中贾政而忽略贾赦的事情有些内疚,可是等看完了那封信,林如海气得直接就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
“老爷。”林忠在屋外守着,听到了屋里的声音,立马出声。
“没事,”林如海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不甘心地又把贾赦写的信看了一遍,双手死死地捏着那封信,平息了半天的怒气,这才把信放到了桌子上,高声道:“把林全给本老爷叫来。”
林全作为林府的二管家,也算有些见识,一进书房,看到满地狼藉,也就愣了一瞬,便恭敬地向林如海行礼:“老爷。”
林如海此时随满心怒火,但是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他看着林全,微眯着眼睛:“你把当日在码头上,贾琏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我,我要知道贾琏说的每一句话。”
林全愣了一下,毕竟当初送了小姐上京,一回来,他就把事情向老爷回报了,但是老爷当时也就是大概听了听,就挥手让自己下去,如今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呢?
林全心里转了几个弯,面上恭敬地把码头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原原本本倒是没有丝毫的个人情绪在里面。
林如海听完,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一般,瘫在了椅子上,让林忠、林全一阵担心不已:“老爷。”
林如海摆摆手,有气无力:“下去吧,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他是视线有落在了那封信上,他林如海唯一的女儿,被人当做是个不检点的人,母孝期间和人打打闹闹,与表哥不避嫌,简直就是没有廉耻。
林如海死死地抠着扶手,表情咬牙切齿,半晌后,高声唤了林忠进来:“你,现在速速派人去京城,把小姐接回来,就说,就说我身子不好了,要见小姐最后一面,还有,立马派人去把荣国府查一遍,我要知道荣国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林忠对于林如海的吩咐愣了一下,抬头瞟了瞟林如海的眼睛,点点头:“是,老爷。”
“荣国府,史太君,贾赦,贾政,贾宝玉,”林如海咬着牙把这些名字一一在嘴里过来一遍,冷笑道:“好得很,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