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俞朝国来偷袭,他不能让羑言冒险,她的身体,不管现在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都不想。
他捧在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跑出,帘子被掀开,羑言突然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你不是不想我离开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羑言有预感如果这次离开了,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回不去了,她就是想自私一回。
君承修握紧羑言的手,他好像能读懂她眼里的信息,拉着她一起跑出去。
苍南和临西赶过来,“王爷,李将军已经组织士兵去了。”
“是赫连绝的人偷袭。”
一直沉寂着,突然就爆发了,还是觉得很奇怪。
羑言心跳的很厉害,她不安。
花雨和左新文他们也出来了,花雨身上的伤害没有好呢,只是不能大幅度的活动,但是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
“君承修,君承修你听我说,你不要去好不好?”
羑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这个念头,猛地就蹦出来了。
临西和苍南都看向她,没想到羑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羑言说完就很后悔,她摇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不让你去……我……”
“我知道,我会没事的,相信我。”君承修抱着羑言,拍了拍她的背,很耐心的哄着她。
只是,那边是士兵召集起来需要君承修过去,他松开羑言,对着她说,“我过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你就在这儿等我,嗯?苍南,陪着王妃。”
“是!”
君承修和临西离开,羑言看着君承修的背影,心跳的更快了。
一种酸涩感涌上来,等到羑言有意识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
“王妃……”
还没有确定情况,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开始的,只不过是俞朝国的一个小小警告而已,就算真的要打仗他们也不一定输啊。
王妃现在哭什么,王爷还死呢,呸呸呸!
“您别哭,王爷只不过是去下命令而已,不是上前线打仗的!”
苍南手足无措,他越说,羑言哭得越厉害,把左新文和花雨都吓到了。
谁看过羑言这样哭啊!谁也没有。
一想不轻易掉眼泪的羑言哭得更泪人似的,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新文……”
羑言颤抖的喊着左新文,左新文一激灵,声音竟然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哎?”
“你跟我来一下。”
该说的话没有说完,羑言不想再拖了,万一他们真的打起仗来了怎么办?万一……
花雨皱眉,用眼神示意左新文,左新文自己都还在纠结呢。
“是。”
“王妃……”
花雨拦住苍南,“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走的,只是有些话要单独说,你要是想看着羑言,也要保持一定距离。”
很显然,花雨是跟苍南一去过去的,她是负责守着苍南的。
羑言和左新文在离他们数米远的一棵树下谈论,苍南只能看着左新文的背影。
“说吧。”
这个印记究竟代表什么。
“这……”
左新文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可是最后,他还是说了!这本就是跟羑言有关的事情,她迟早都要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或许会是最好的方式!
羑言紧盯着左新文,耳朵也在听周边的动静。
“你是俞朝国前朝连玉国的以安公主,赫连绝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夺走了皇位,你是唯一活下来的皇室!”
轰——
羑言好像听见了雷声,还有淅淅沥沥的余雨声,落在树叶上,打在她的脸上。
左新文将前后事情给羑言交代了一遍,羑言根本就听不进。
什么前朝公主,什么赫连擎、赫连绝,什么仇人……
羑言只是觉得有个片段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异常的清晰,她看见宫中的人仓皇的逃窜,但是都被抓起来了,他们被逼困在一个地方。所有人都被绑在一起。
他们的身边都是火把,有人在往他们身上浇油,一根火把“噔”的一下落在木柴上,哄的一下火光想天上蹿。
觉得左新文就是在骗她,可是羑言脑海的画面就是异常清晰。
“赫连绝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
这句话是最为清楚的,羑言仿佛可以看见那样一个画面,一把长剑,白进红出,血溅了整个朝堂。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羑言抱着头蹲下来,苍南一见这情况,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还在商讨事宜,直接冲上去将羑言护在身后看着左新文。
“你跟王妃说了什么?”
花雨不用猜也知道,左新文还是跟羑言说了,只是,他也说了什么呢?
“不管我说了什么,对你们王爷一点害处都没有。”
左新文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的话,那东方曜将她和羑菱收到身边是为了什么,报复她吗?
他的父亲杀了她的父亲不说,他还要玩弄她们两姐妹吗?看着羑菱爱看爱到死活来是不是很满足?
羑言嘴角上扬,突然站了起来。
“我没事儿,君承修是不是好了,他肯定在找我了,要是找不到我会急的,我们回去吧。”
羑言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在他们看来又是那么的不正常。
君承修确实在找她,没有看见她,以为又想上次那样不见了,在看到羑言出现的那瞬间,他整颗心有了着落。
“你去哪儿?不是让你在这儿等我吗?”君承修很急,将羑言抱进怀里。
她之前的表现太反常了,所以才会君承修更害怕,就怕她离开。
“看来真的要将你跟我绑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不见了。你说呢?”
君承修松开她,看着羑言,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