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一:自己解决。
“过来,我瞧瞧你。”天宸手一伸,便将真如拽到眼前,细细看了许久,才道:“甚好。只是嘴碎了些。”
真如眨巴眼。看浮苏:阿娘。这怎么回事,我阿爹被人夺舍了?
浮苏笑眯眯,啥也不说。
顿时间,真如眯起细长的眼睛,从头到脚看天宸几圈,这才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仍有些不太相信地道:“阿爹。”
“嗯,嘴碎一些无妨。只是莫学得流光一般嘴欠。”天宸说罢,拍拍儿子的脑袋。
真如:死了,这个阿爹不好玩,不过,强大是真强大。这样也好,好玩的阿爹实在有些弱,连阿娘都随便能把他给收拾掉,这样不利于家庭和睦呀。
流光:我躺枪了呀。
淳一见状,飞走,把地方腾出来留给这一家子慢慢叙温情去。
见着天宸。真如有些不太习惯,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可以任折腾、任调|戏、任调侃的阿爹。天宸虽顶着同一个壳子。散发出来的气场完全不同,那真正是“写得服字来,不解释”的威武强大。
这边一家人叙着温情,那边厢,秦临川已至。苍诘本有些不信浮苏的说法,毕竟,谁会无缘无故恨一个可能是自己亲人的人,但见到人后,苍诘信了浮苏那天生的危机感,这秦临川,确实不是个地道的主。
苍诘也不说话,只自秦临川身上取出几滴血来,以彼此的血相融来验血脉是否相通,这是最简便,也最直观的方法。约是一盏茶的工夫,结果便见分晓,苍诘看向秦临川道:“不管你是谁养大的,我有儿子不错,但没糊涂到自己有没有孙子都不知道的地步。秦阙身死之时,我便在他身边,若是父子,若是道侣,那时你在何处,你母亲在何处。”
自来,秦临川还真信自己是秦阙的后代,没曾想这时被苍诘几滴血便挑破。他的母亲已去世久矣,秦临川心中所有的怨,所有化不开的执念都缘自于其母的去世:“不……家母没必要骗我。”
“血脉之术更不会骗人,若是我血脉,我蔫能不知,更不会不管不问。谢琅来见我时,也并未提起过你,足见,你并非是我后裔。至于令堂为何要将你当成秦阙的血脉养大,想来是旧年情事,多的我也不问,你自行思量。”苍诘说罢,摆出送客的姿态来。
秦临川大约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竟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苍诘见状,到底是看那张脸看得比较舒服,遂出言道:“不若回去问问令堂。”
却见秦临川一笑,笑容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但关于他母亲的事却一个字不吐,只道:“晚辈误会前辈,甚为歉疚,还请前辈见谅。”
虽然有些烦这人把自己孙子的名字给占走,苍诘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可能是自己儿子至爱之人养大的。至于这其中有什么事,苍诘却不甚关心,只道:“不碍。”
秦临川来也快去也快,淳一琢磨许久后道:“看着跟师傅挺像的,分明没有血缘,但生得这么相似,也是稀罕。”
“相貌并非不可改变,只需从小用心,秦临川样貌柔媚近似女子,只怕是因为面容与其母也多有相似的原因。”修二代从来没有生得不好看的,纵算生下来时平平,结婴之前也可细细调整。苍诘做为修二代中天生就长这么好看的人,颇为自得地拂开吹在脸上的发丝,不过转而又眼神一黯,若秦阙还在,该有多好。
走不抛情弃爱的成圣之路后,苍诘愈发思念他寿元不长的长子,那是他在最得意,最肆意的时光里拥有的孩子。他疼爱有加,细心教导,恨不能将一身所学都在一刻中教会他,更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只是那时,他不知自己儿孙缘浅,否则会更加悉心教导,好让他有自保之力。
“师傅,你能算到师兄的下落吗?”
“不能,他已不止历一世,凭血脉之术已查不到他的下落。”苍诘说罢摇头。
情当何如,逝者渐远天外,生者承欢眼前。
“师……师傅?”
淳一惊讶地看向苍诘,这一瞬间,似万物低足,天地臣服。
流光:啊,苍诘要成圣了!
浮苏觉得这是好事,流光却尖叫道:“好个鬼,没人罩你了,蠢货。”
天宸:你当我是死的。
流光:你不是抱定既死的心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