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雷,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人家可早就将事情经过说了给本官听。你那岳父岳母实在是可恶之极,为了一已之私欲,竟然联合媒婆要将人家女儿往火坑里推,你大家公只打断你岳父双腿,那已是客气。
你大家婆说了,当时念在是兄弟的情份上,才未来报官。王红雷,这坑蒙拐骗要受何等罪,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明明是你大家公大家婆一家大量饶了你岳父岳母,却被你如此是非颠倒。
红雷啊,我倒有些怀疑,平日里你对我表忠心时所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的,又或者没一句是真的。我本还想着万一能升职时,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也向上峰推荐,带你一起过去,继续重用。
现在看来啊,我得好好再考虑考虑喽。”古县令的语气和眼神都满含鄙视。
王红雷这下子真是一脚踢倒石头上了,本想倒打一耙,结果倒好,大好的前程弄不好都会没了。
双腿一软,对着古县令跪拜了下去,“大人,属下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半句虚言啊。至于岳父受伤那件事,只怪小的听信了岳母的片面之词,未能查明真相,受了蒙蔽,请大人明查。
小的一定会好好去劝岳父岳母,说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让他们放下心中的仇恨,莫再生出是非来。”
看他这卑躬屈膝的样子,古县令心中的恶气稍减了些。
古县令点点头,“嗯,一定要对他们说清楚,省得他们还以为自个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红雷啊,上回就和你说过,黄大人与沈大人都十分赏识你那小姨子七朵姑娘,而且沈夫人对七朵姑娘堪比亲生的女儿一样。像这样的人家,你们该巴结着才是,哪儿还有与他们对着干的道理。
所以说你那岳父岳母就是个蠢的,还有你老婆,也不是个精明的,不然,也不会听信你岳母的话真的跑去做那等龌龊之事。
红雷啊,得罪了你大家公大家婆一家,到时只要七朵姑娘在沈大人面前说一句话,就可能会让你的前程受阻,所以啊,你还是赶紧想办法修复修复与他们的关系吧。这可是念你跟在我后面多年的情份上,我善意的一句提醒,听与不听,在于你自己了。”
然后他挥挥手,示意王红雷下去。
“多谢大人的金玉良言,属下会铭记一辈子的,小的会按大人的金玉之言去办,小的先告退了。”王红雷郑重的对着古县令磕了个响头。
这个响头是出自真心的。
古县令这一番话可谓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以前在他的心目前中,谭德金一家是不足一提的小人物,根本未放在眼中。
王红雷只记得谭德金是谭大梅的大家公,却忘了沈家与谭德金家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要说等到沈怀仁入仕,就算他现在还未入仕,凭着他在朝中多年的关系,要想治王红雷这样一个小捕头,那还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王红雷想得胆颤心惊,同时也庆幸,庆幸谭德金一家人算得是良善之辈,否则自己早就遭了殃。
念及此,他特别恨谭德银夫妇,要不是因为他们,大梅又怎会得罪谭德金一家。
王红雷黑着面去了关押杨氏和谭大梅的地方。
看守牢房的一个衙役认识谭大梅,王红雷曾邀请他去家中吃过饭,所以对谭大梅还算照顾,特意请了婆子过来,为谭大梅与杨氏的伤处涂了药膏。
本来受刑之后的犯人关押在牢中,是无药为他们治疗的。
杨氏与谭大梅因着王红雷的关系,受到了优待,伤口上上了药,感觉好了些,两人也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不久,见到王红雷出现在牢房外面。
“红雷。”谭大梅扁着嘴,十分委屈的喊。
王红雷没有理会她,只是让身后的衙役开了牢门,然后走了进去。
见到他来,杨氏与谭大梅二人的面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点儿喜色,想着求他再去向县令求求情,趁早将她们放出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母女二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红雷,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惊喜的消息。
等衙役们离开,这儿只剩下谭大梅与杨氏二人时,王红雷心中的怒火终于喷发了。
他上前一把拽了谭大梅的头发,狠狠煽了两个大耳光子,怒骂,“谭大梅,你这贱人,老子平日里对你说的话,你都做了耳旁风是不是?让你不要去惹大家公一家子,你为何不听,为何偏偏要去惹他们,还被人给抓了个现形。
贱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要是想死,老子现在就成全你,掐死你这贱人,省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东西。”
口中恶毒的骂着,越骂这心里的火气就越大,一个忍不住,松了谭大梅的头发,改去掐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