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城的状态实在是糟糕,宁昭差点以为他被人揍了一通。话说,贺海城的确是早上出去了一趟,中午回来后就进了屋子,午饭也是刘姨给端进去的。
“没事吗?有人来了。”
贺海城说:“嗯,你去给开门。”
宁昭想扶他一把,贺海城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去开门。”
宁昭看了他一眼,下楼去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黑色羽绒服,拎着一个箱子。
“你好,你是妹妹吧,海城提过你。”
“……”她已经没有名字,就用妹妹两个字代替了么。
宁昭将人让进来,“快进来吧,外面很冷的,海城哥在楼上等你。”
男人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要上楼,宁昭忽然问,“他怎么了?”
男人顿了一下,说:“你可以去问问他。”
宁昭关上门,忧虑的摸了摸蹭着自己的坨坨。
宁昭带着坨坨上了楼,途径贺海城房间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过去趴门口偷听,结果只听到了模糊的交谈声。
宁昭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收拾东西。
过了一阵子忽然听到来人说道:“你是不是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贺海城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又小了下去。
宁昭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安。
房间内,胡钧杰给贺海城重新包扎了伤口,打了一针,说:“行,明天可以出门,但之后必须休息。”
贺海城说:“我知道。”
胡钧杰又说:“那小丫头,住多久?”
贺海城道:“明天就走。”
胡钧杰说:“那正好,留着容易出事。”
贺海城点点头,又问:“宁昭的事情……”
胡钧杰说:“查到了,和毒龙有关,之前他们一直跟着一桩杀人案,后来那案子牵扯到毒龙了,宁昭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贺海城停顿了好久,才问:“她走的时候会痛苦吗?”
胡钧杰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安慰他。
—
当晚,还是宁昭送胡钧杰离开的,因为胡钧杰出门的时候说贺海城已经睡了,让宁昭也别打扰他。
宁昭应了下来,果然没有去打扰贺海城,但是到了夜里,宁昭忽然被坨坨给骚扰醒了。坨坨焦急的上蹿下跳,宁昭睡得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啊坨坨?”
坨坨往门外窜,然后使劲儿巴拉贺海城的屋门。
宁昭发现贺海城锁上了门,但是她知道一楼的抽屉里有备用的钥匙,她匆忙的翻找了看出来,一个一个试过去,终于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儿。
贺海城发烧到甚至都快不神志不清了。
宁昭急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贺海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手的冰凉,他一把攥住了宁昭的手,贴在了自己唇上。
宁昭想抽手,却犹豫了一下。
贺海城说:“宁昭。”
宁昭忽然一愣,忽然从贺海城口中听到宁昭两个人,让她觉得特别的……特别的古怪。
就听贺海城说:“宁昭、宁昭……”
他只是叫着名字,却不说其他的什么。
宁昭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自己是什么感受。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回应了一声,“我在啊。”
贺海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宁昭抽开了手,给刘姨打了电话,说贺海城发烧了。刘姨果然说有个姓胡的家庭医生,让宁昭找找贺海城手机里的通讯录。
宁昭翻出了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然后翻了一下通讯录,发现最近通话中第一个就是【老胡】,就打了过去。
胡钧杰大半夜的被贺海城的电话吵醒,第一反应就是公放,然后穿衣服拿工具。
就听电话里传来女孩儿柔软的声音,“胡医生?我是闻则珺,海城哥发烧有点神志不清,你能过来一趟吗?”
胡钧杰立刻说:“马上过去,你先用温热的毛巾提他擦擦额头,手心和脚心,我住的不远,半个小时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