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批命是否准确,现在逄枭的情况已经是确定的了,左右也需要他们用心去经营,秦宜宁倒是觉得未必需要在意那些批算,免得被那些思想束缚,被天机子牵着鼻子走。
队伍在城外整顿了一番,未免引起剑川城中的恐慌,逄枭吩咐开拔,打算先走出一段再说。
向着旧都的方向走了两个时辰,逄枭就吩咐安营休息。
秦宜宁这才有机会与留在城外的两个精虎卫和小满说上话。
“……这么说,是你们给王爷送了信儿?”
“是啊,王妃勿怪,着实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您进了城就杳无音信,我们实在是怕出事。”
小满有些愧疚,为了保护王妃,当然需要将剑川的情况与逄枭直说。
可是看到逄枭果真带着兵马来了,小满又有些担心逄枭会被人给抓着小辫子。
若是真叫人参上一本,岂不都是他的不是了。
秦宜宁似乎看穿了小满在担忧什么,笑着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种情况换做谁不着急?要是我我也会急的。你们切安心,王爷是带兵出来练兵的,也不算私自调兵,没事的。”
被如此安慰,小满动容不已,点头道:“是,多谢王妃不怪之恩。”
“快休如此客气了。”秦宜宁笑着摆手。
说话间,逄枭那里已经扎好了主帐。自然的向着秦宜宁招手。
秦宜宁笑着走过去,与逄枭相携进了帐子,阴得周围的精虎卫们都暧昧的笑起来,露出那种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他们着实是想多了。这帐篷能遮住什么?
秦宜宁与逄枭在帐中相拥而卧,他们只是享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秦宜宁有些昏昏欲睡,才强撑着撩起眼皮,问道:“外婆和我母亲那里来信了吗?晗哥儿和昭哥儿怎么样了?”
“来了信,一切都平安。”
“那就好。家里呢?”
“家里也好,岳父还命人秘密送了消息来,阿岚那边的战事已经进入最为紧张的时刻了。”
秦宜宁闻言,当下就精神了不少。
她来剑川的路上,就已经不知鞑靼那边的战事了,更何况她还被困在剑川城里,外头的消息一概不知。
“你觉得季驸马能赢吗?”
逄枭笑着摸摸她的脸颊,“这个不好说,思勤狡诈阴毒,手段总是上不得台面的,阿岚足智多谋,但恐怕要吃一些太过正派的亏。但是我想以龙骧军的能力,阿岚成功的几率还是不小的。”
“那就好。我想季驸马应该能赢的。”
“为何?怎么忽然就对他有信心?”逄枭的语气酸溜溜的。
秦宜宁被他这模样逗的噗嗤笑了,“傻瓜,当然是因为你与季驸马是齐名的啊,你这么厉害,剑川关那般易守难攻之处你也带着兵马闯进去了,我虽然没看过季驸马打仗,但是我看过你的厉害啊。你们齐名,他应该就跟你差不多了。”
虽然秦宜宁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实话说的也太悦耳了。
逄枭心花怒放的道:“小嘴儿怕不是吃了蜜?怎么这么甜呢。”
“难道我是有油腔滑调之人?”秦宜宁轻笑出声。
她那躺在他臂弯里,鬓发散乱,眼含春水的模样,看的逄枭心荡神驰,只觉得他的宜姐儿真是太好看了,太讨人喜欢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就算什么话都不说,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都是一幅画。
逄枭食指抬起秦宜宁的下颌,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他们分别了这么久,对彼此的思念早已经深入骨髓,秦宜宁也由着逄枭动作,手臂圈着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着。
直到二人都呼吸急促起来,才不得不强行分开。
“别动,我让我抱一会儿。”逄枭将脸颊埋在秦宜宁的耳边,声音里透出几分委屈来,“宜姐儿,我都想你了。”
秦宜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我也想你。等咱们回旧都去,没什么事我就不离开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