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是给老东家知道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
秋飞珊笑了笑,只淡淡道:“你们不必担心,其实我还是另有计划的。先前出门时,老东家吩咐了我另一桩事。我觉得已经快办的差不多了。”
“哦?什么计划?”
秋飞珊微笑着看向柳先生。
柳先生立即垂下头,不敢再多问半句。
不过主子赔了这么多的银子,居然还能如此开怀,想来这件事应该是比银子还要重要。
更或许,她就是故意要赔这一笔银子呢?
穆静湖这厢回到秦府时已是半夜了。想要告诉秦宜宁秋飞珊之事,又怕打扰了秦宜宁休息,便只好作罢。
事实上秦宜宁夜里根本就没有睡好,昨晚两个孩子都有点低烧,她和冰糖以及乳母轮流照看了一宿,待到天明时分孩子才退热,她才能安心的小睡片刻。
因心理牵挂着昭哥儿和晗哥儿,秦宜宁不过才睡了一个时辰便又起身查看他们的情况。听到婢女回禀穆静湖求见,秦宜宁还有些惊讶。
穆静湖是不会轻易来她这里求见的。自逄枭求了穆静湖保护宅里,穆静湖就很少出去走动,他又有些孤僻,也不喜欢在宅子里走动,最喜欢寻个宽敞无人的地方练剑,再不然就是往外院书房里一窝,吃茶看书就能度过一天。
今日主动找来,想来是昨晚军营里有什么事。
秦宜宁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忙道:“请穆公子进来。”
不多时候穆静湖便快步来了,看到秦宜宁眼底一圈黑眼圈,不由得直白的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是啊,两个孩子低烧,我也就跟着没睡。”
一听是两个小宝贝的事,穆静湖不由得急了,才两个月大大孩子,身体小小软软的一小团,上次逄枭让他抱一下他都不敢碰,这要是低烧生病弄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
“那现在呢?已经退热了吗?我身上还有师伯的一些药,你看看他们用得上用不上?”
穆静湖如此焦急,秦宜宁不由得感激。
穆静湖是个心思正派纯正之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又人品端正,言而有信。她几次化险为夷,都是穆静湖帮的大忙。虽然天机子总是做一些令人恼火的事,可穆静湖却是对他们有恩的。
秦宜宁感激的道:“放心,他们已经好多了,这会子已经不烧,乳母抱着他们去睡下了。”
穆静湖这才放松下来,点头道:“那就好。逄之曦在军营里也惦记着你们呢,若是叫他知道孩子病了,怕是要分心。对了,我昨儿晚上去送的那些,逄之曦很喜欢,在包袱上摸了好几把,还没有当着我的面儿拆开来看,想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看去呢。”
穆静湖用如此直白的语气说出这般让秦宜宁羞窘的话,偏生他只是因为为人太过直白,并不是有其他的心思,秦宜宁就只好干咳了一声,点头道:“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穆静湖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昨儿晚上见到四通号的大掌柜了。”
秦宜宁闻言,立即凝重了神色,“你是在哪里见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个女子,生的高挑,穿男装,我似乎在杨知府身边见过,她带着两个人去军营见逄之曦,还贿赂他。”
穆静湖将昨晚的事情经过一一的细致说了,最后道:“我看那个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给逄之曦送礼,言语中根本不提起逄之曦抢她四通号货物的事,反而还说要交银子求逄之曦帮她保护商队。她不简单,又有心针对,你们都得留点心。”
秦宜宁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
“不必客气。我的意思是,嗯,你也要注意一点。”
秦宜宁不解的眨眼,“什么?”
穆静湖咳嗽了一声,道:“其实这话不该我来说,不过我看那个秋大掌柜生的不错,她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能给逄之曦送银子,说不定是瞧上逄之曦了,你在家里就知道带孩子管家,不要辛辛苦苦的不留意,叫人给背后捅刀子了。”
秦宜宁闻言,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感激,玩笑道:“你不是逄之曦的好兄弟么,人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极为正常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知道提醒叫我防备一些了?”
穆静湖摇头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和逄之曦不一样。逄之曦没有给你寻常妇人那样平稳的生活,难道还有脸要求你像平常的妇人那样容忍他三妻四妾?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好几次差点叫人给杀了,你没怪他,回大周没与他和离都是给他脸面了,若是他看到个不一样的美人就管不住自己,就是他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