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自己呼吸着他的气息,就连身体都被他的气息强势的包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缺氧,一时间竟连腿都有些发软。
待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逄枭放在帐篷中的简易木榻上,而他一直手臂撑在她的脸颊旁,整个人俯在她的身上,一双凤眸里就像是点着一团火。那星火燎原势不可挡,很快就将她也给燃烧了起来。
午饭自然是被秦宜宁睡过去了。
待到下午,她从浑身酸痛又疲倦中醒来时,逄枭那边已经与城里交涉完毕。
逄枭蹲在床榻边,一点都不像做过什么剧烈运动的样子,神清气爽的就像是吃了大补丸。
秦宜宁揉着自己酸疼的腰,狠狠瞪了他一眼。
逄枭笑着抓过她的手亲了一口,“睡醒了吗?是不是还难受呢?待会儿进了城咱们到了驿站里接着睡好不好?这会子先起来,乖。”
说着就拉着她起来,像是在哄个小孩子。
秦宜宁被他哄的面红耳赤,嗔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别这么肉麻。”
“肉麻?哪里肉麻了?心肝?宝贝?大宝贝?小乖乖?”
逄枭的声音故意压低,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带着气音吹拂在秦宜宁的耳朵上,那一声一声,叫的她心头乱颤,脸更红了。
“谁是你的小乖乖了。你才是小乖乖呢。”
逄枭看她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不由得搂着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孩子似的摇晃着她。
“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喜欢我们宜姐儿呢?说真的,你就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若是不在我身边,不一会儿我就想的紧,以前这感觉还不是那么强烈,想念你是一定的,却也不是一刻都不能分开。可是自从这次的事情后,我要是一会没有看到你在我眼前,我就心慌,就担心你是不是又被人给劫走了。”
说到此处,逄枭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说,你是不是把我的心给偷走了?”
秦宜宁把脸埋在逄枭的胸口,只留出个红透了的耳朵外面,闷声闷气的道:“胡说八道,谁教给你说这种话的。”
见秦宜宁是真的羞了,逄枭也不再说这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亲自帮她更衣,穿鞋袜,还粗手粗脚的帮她梳头,虽然手艺不怎么好,把她的头皮扯的痛了,但是挽的发髻却很漂亮。
为她披上了黑貂绒的大氅,又给她仔细理了理领口,逄枭才笑着道:“我家宝贝就是漂亮。”说着就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个带响的。
秦宜宁的脸上绯红,比擦了胭脂还要明艳,她不好意思去盯着逄枭看,就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帐篷。
虎子和其余精虎卫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行人见逄枭和秦宜宁出来,都牵着马站定,军容十分严整。
待到整顿好行装,逄枭便高声吩咐:
“出发。”
“是!”
逄枭一声令下,众人便上马,直奔鞑靼与大周边境最前端的“天域关”城门方向而去。
大周北方边关共有四郡,分别为天域关、天狼关、天枢关、天门关。
其中最为靠近前线的便是天域关。从前季泽宇带领龙骧军,就是镇守在此处。
如今龙骧军虽然还在此处驻扎,但是主帅已经换过了好几茬,现在的龙骧军暂代的主帅名为康琼,是李启天安排过来的人,与龙骧军从前的那些将领们磨合的并不怎么好。
自从出了忠顺亲王叛国这桩大事,朝廷里就像是热油里面倒进了沸水,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
因为知道逄枭带着府兵是去了鞑靼,李启天特地安排了一个信的过的将军带着一百多人守在天域关。就等着逄枭什么时候回来就将他一举拿下。
李启天派来这个官员名叫易炳虎,时年二十九岁。如今任从五品武义将军,暂归于京畿大营,不过他从前却与虎贲军有些渊源。
众所周知,逄枭的虎贲军的十万人马,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考验和选拔筛选出来的,即便入门了,也不代表永远都不会被剔除出去,其中每段时间还会经过严格的考核决定人员的去留。
易炳虎当初就曾经是虎贲军中的一员,但是他不过在里头呆了一个月,就因为考核不过关,又想用银子走门路被逄枭发现,被当众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易炳虎的家族是北冀国的氏族,出过不少的子弟在朝中当官,他自小就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被逄枭下了面子,便记恨在心。后来他因为屡次动小心思被踢出虎贲军后,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去京畿大营里谋了个缺,心里却一直有着疙瘩。
这一次李启天安排易炳虎来边关守株待兔,其实也是知道这一点过往,不光是易炳虎,就是易炳虎带来的一百多个手下,也都是曾经被虎贲军给踢出去的。
李启天抓住他们的仇恨心理,给他们这次机会好好的报仇。他也可以不用担心下面的人会给逄枭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