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再度嘲讽一笑,完全不想再与尉迟燕多说半句话。
她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考虑什么家族的前程而去做什么攀龙附凤之事,否则摊上这样一个男人,不必别人怎样,她自己就会先崩溃了。
逄枭眼瞧秦宜宁将尉迟燕说的哑口无言,心情简直比封王拜相还要好,占有的揽过秦宜宁,转而对看了半晌热闹的尤猛道:“虽说有圣旨,可本王到底是圣上的结义兄弟,一些建议也还是要提。一则,应该立即通知当地官府,将附近派兵包围起来,以免中途生乱,二则,须得等兵马到齐,得到圣意后才好动手搬运。”
尤猛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一切事宜圣上都吩咐了交给末将去办,末将一切心理都有数。”
“你有数?”逄枭冷笑,“我看你是想借机偷窃圣上的宝藏才是!”
“你休要血口喷人!”尤猛愤怒的大吼,“末将虽不如王爷的官爵高,可末将对圣上的忠诚天地可鉴!王爷如此而已的揣测末将 ,你居心何在!”
“尤将军不必如此焦急,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真的不是要觊觎圣上的宝藏,那就该放开了活动让人瞧着才是,可你偏要独断,这就很难不让本王怀疑了。”
“末将是奉圣上的口谕如此行事!圣旨王爷都已经接了,从现在起,王爷只需要带着王妃和随从原地待命,静候新的旨意即可,其余的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逄枭被尤猛一番话说的沉默,垂落在身侧的双拳紧紧的握着。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住内心所有的暴躁和愤怒。
“你这样做,本王务必要回圣上!”
“好啊,王爷尽管去回,信鸽够不够?不够末将可以借你。哈哈!”尤猛看着逄枭那吃瘪的样子,当即兴奋又张狂的仰天大笑,一招手,就吩咐了龙骧军进来清点箱笼中的银子。
逄枭和秦宜宁被挤着到了墙角,眼看着兵士们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逄枭便道:“罢了,咱们就先上去吧。”
秦宜宁也点头。
哪知刚要举步走缓坡回到地面,尤猛却先一步将人拦住了。
“王爷请留步。”
逄枭回头,“什么事?”
“圣上的旨意,是让王爷原地待命,原地这二字,是什么意思?王爷不会读不懂吧。”尤猛笑的意味深长。
逄枭闻言,忍了又忍,道:“王妃身子弱,禁不起地下的寒气,让原地待命,也没说一定要我们都呆在地下。”
“王爷这可就是要抗旨了?您这么做,让末将很难办啊!”
尤猛话音方落,逄枭抡圆了巴掌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尤猛被打的偏过头,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逄枭,“你怎么打人!”
“这下不难办了吧?”
“什么?”
“本王偏不住地洞里,你劝解,本王不听,还把你打了,你大可以去告诉圣上,这下罪过都不是你背,不难办了吧?”逄枭捏了捏拳头,铁拳发出关节的脆响。
尤猛这才回过味儿来,难以置信道:“王爷这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