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可是一南一北两位杀神,谁得罪的起啊!
那个身材高大极像逄枭的男子这会子吓的脸都白了,季泽宇早就威震北方,能率领龙骧军将鞑靼兵马压的抬不起头来,他竟然昏了头,还想与这样一个英雄享同靴之好?他简直是冲昏了头,嫌活的太长!
秦宜宁这厢也听到了下人的传话,出了门才走到院门前,正好看到并肩而来一黑一白两人。
两人都同样的高大,一人穿黑貂绒斗篷,一人穿白狐裘大氅,气势都若杀神附体一般冰冷不容人靠近。
逄枭入鬓剑眉下凤眼眯起,虽然唇角还挂着个嘲讽的笑,但眼神却如同寒夜的星子,让人觉又冷淡又疏远。
季泽宇如玉的俊俏面庞半掩在雪白的狐裘毛领子里,面无表情目光平静的看着屋内,整个人精致的仿佛巧手的工匠精心雕刻的玉雕。
秦宜宁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季泽宇,心里暗自感慨天下竟然又如此超越了性别的美人。
逄枭这时已到了秦宜宁近前,冷淡的嘲讽道:“你也在这里?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儿?”
秦宜宁眼角余光瞥了屋内人一眼,就知道这会子她也需要强硬起来,不能与方才的表现相悖。
是以秦宜宁挑眉道:“忠顺亲王真会说笑,我在哪里,还要与王爷时时刻刻的回报吗?”
逄枭沉不下脸来,仿佛不能接受自己曾经的一个玩物忽然变的这样的不听话。
而季泽宇这厢,已经走到了李贺兰的跟前。
李贺兰面色惨白,可两只耳朵和脖颈却是红的,见到季泽宇,她第一次如此小意温柔,“驸马怎么来了?”
季泽宇对李贺兰拱手,并未去看屋内其余的女眷,更不理会崔陆氏和小陆氏的眼神,径直走到了刚才那几个男子的身边,负手望着这些人,道,“公主玩的可尽兴?”
“不,不,我没有……”
“您不必与我解释,您是公主,我是驸马,您是我的主子,您喜欢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季泽宇冷若冰霜的转回身,静静的望着李贺兰。
李贺兰只觉得心跳的又慌又乱,回想起新婚之夜,再望着面前这人,她不可抑制的心动。
如此俊美的男人是她可以名正言顺碰触的夫婿,可是他对她却不假辞色,她好容易鼓起勇气在外找个乐子,还被他发现了。
他们往后的日子,岂不是会越来越难过?
眼角余光瞥见正怒瞪秦宜宁的逄枭,李贺兰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她真的哪个都不想放弃啊。
秦宜宁悄然冲着逄枭眨眨眼,便带着两婢女越过阻拦之人快步往外而去。
季泽宇则在那群面首跟前踱步。
原本想逃又没来得及逃走的人,在俊美无俦又冷若冰霜的季泽宇面前,一个个就像鹌鹑一般缩着肩膀身躯颤抖。
季泽宇依旧面无表情:“长公主喜欢哪个?不妨陆夫人打个招呼,带回去玩便是了。”
“不不不,驸马,你听我说,我并没……”
“长公主金枝玉叶,何必与我一个臣子解释?”季泽宇停在哪个身材伟岸的男子面前,回头对李贺兰微笑,“你喜欢这样的?”
李贺兰的脸如同着了火,连连摇头。
逄枭却是直走向陆夫人,问:“敢问陆夫人,这几个人是你养的面首?”
陆夫人面若春桃一般,含羞带臊的望着逄枭,娇柔的点点头。
逄枭见她如此,挑眉一笑,道:“若陆夫人的面首有冒犯了本王的,可否让本王来处置?”
陆夫人早被那一笑迷昏了头,哪里还有思考的空间,就只剩下了点头的份儿。
逄枭便来道几人面前,沉声道:“方才服侍长公主的是谁?”
伺候李贺兰的男子面色惨白,不敢应声,倒是身旁的几人同时看向他,将他暴露出来。
逄枭便走到这人跟前,道:“是你?”
那男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人是奉命行事,小人不敢了,再不敢了。”说着连连磕头。
逄枭就转回头问李贺兰,“刚才他哪只手碰你?”
李贺兰抖着唇,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逄枭冷笑了一声,随手抽出季泽宇腰上的佩剑,在那男子肩头连点两下,怒声道:“敢碰我兄弟的女人,你找死!”
一瞬间,那男子的肩膀就血流如注,趴在地上惨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