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水本身就受周帝的重视,加之他与司礼监秉笔太监厉观文既是同乡又是父子。
出门前,赵月水的干爹厉公公私下里嘱咐过不少,又听得一些传闻,心中对逄枭就存了一些轻蔑之心,何况不论他做的如何,京中都有干爹帮忙维护,聪明的人谁又敢对监军不敬?
赵月水得意的一笑,“王爷真是会开玩笑,咱家哪里有权利定罪王爷?不过王爷身为主帅,却擅离职守,您这么做,对得起皇上对您的信任吗?对得起浩荡皇恩吗?”说着话,冲着北方拱手,高傲的抬着下巴瞪视着逄枭。
逄枭玩味拿过引枕靠在背后,舒服的靠坐在圈椅上,穿着黑色绸裤的笔直双腿架在桌上,悠哉的道:“敌国新来的主帅,一个月有三十天避而不战,本王闲得慌,难道不行去勘查一下地形?”
“敌军不战,王爷就要想法子去让他们战,您这般闲逛,可想过虎贲军一天就要花费多少嚼用?皇上信任您,给您银子给您粮草,您就是这般回报的?”
赵月水话音十分的强硬,一双黑眼睛像是嵌在白馒头上的小黑豆,“王爷如今做法,咱家少不得要向皇上直言禀告的。”
“啧啧。”逄枭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真是有趣儿,赵月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里是何处?”
逄枭的声音十分慵懒,语气和气的像是在与人谈论天气。
可赵月水却觉得浑身一紧,色厉内荏的道:“王爷也不要忘了,这天下都是谁的地盘!”
“大胆!”虎子早就看不惯这胖墩墩的馒头,飞起一脚就将赵月水踹的蹬蹬倒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们王爷面前,岂容你放肆!”
“逄之曦,你才大胆!你居然敢殴打咱家!”
“殴打?”逄枭噗嗤笑了,慵懒的一手撑着额头,凤眸微微眯道:“将赵公公高价倒卖消息,侵吞军粮,勾结当地士绅的罪名都罗列出来。他通敌叛国,被本王的侍卫逮了个正着还敢睁眼说瞎话。把这些都奏报给皇上。
“本王身为一军统帅,容不得身边有这样一个祸患,是以当场斩之。再替本王草拟奏折,上疏向皇上请罪,但事急从权,军前不能容尖细的存在。”
说到此处,逄枭就闭上眼假寐了。
虎子闻言便应一声是,双眼放光的提着赵月水的领子往外走。
赵月水吓得面无人色,当场尿湿了裤子,“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自己高价倒卖军情不说,还敢将屎盆子往王爷的头上扣!我看你分明是吃了外人的好处,想除掉了王爷,让皇上失去一个大忠臣!”虎子跟在逄枭身边久了,嘴皮子也溜的很,一面提着赵月水往丢在军营当中的空地,一面已经将他的恶行都公之于众了。
虎贲军将士早就瞧不惯一个太监在军营里指手画脚,而且赵月水也着实讨人嫌的很。如今一听虎子说他竟敢污蔑逄枭,身为逄枭的嫡系,但凡听闻消息之人都怒发冲冠,争抢着要将赵月水碎尸万段。
一时间,军营之中到处都是关于赵月水通敌叛国的议论,吵嚷着要杀死赵月水。
不过片刻功夫事态就已紧张起来,若不杀赵月水,怕就会引起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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