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人,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尉迟燕一双眼已是通红,双臂收紧,恨不能直接将她掐死在他怀里,或直接折断她纤细的腰!
秦宜宁却不怕死的道:“皇上,如今外面情况如何?您初登大位,也要为江山稳固计。”
语气平淡的一句,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尉迟燕的情绪忽然崩溃了。
“我这样还算什么皇上?被民意左右,被臣子威胁,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得到,做这个皇上又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狠狠推开秦宜宁,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的大吼,“这皇帝不做也罢!不做也罢!”
秦宜宁被推的踉跄退后,被千工床前的脚踏绊倒,撞上背后的矮柜,上面的白瓷描金痰盒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的手恰好按在碎瓷上,当即疼的她皱了眉。
她叹息着,有些怜悯也有些愧疚的望着尉迟燕。
可她不能不对这个人残忍。否则就是对爱情不忠。
“皇上,这世上谁不是被束缚着?又有几个人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市井小民如此,九五之尊亦是如此。
“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位置,就像戏台子上那些角儿,各司其位,就算不愿意,也依旧要按部就班唱着自己的戏,否则一切就都会乱套,戏就唱不下去,日子就过不下去。皇上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是这样的命运。”
尉迟燕头发被自己抓散了,脸上还挂着泪,呆愣了片刻,忽然嘲讽的笑了。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朕是皇帝,你是臣女。朕要被束缚,你也一样。”
“好,朕顺应民意。”
“既然你是能够保护国运的圣女。成婚就会失去保护国运的能力,那么朕就成全你,封你为玄素真人,赐皇家别院改建‘玄素观’,赐一百道姑为你的徒弟,即日起,你便去履行民意,为国祈福去吧!”
秦宜宁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平静的端正跪好。
“玄素谢皇上封赐。”
“哈,哈哈!”尉迟燕崩溃的大笑,“朕得不到,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小陆子!还不送玄素真人去别院修行!”
陆公公在外殿,将皇帝与秦宜宁之间的争执听的真真切切,早就吓得汗流浃背抖若筛糠,听闻皇上召唤,立马摸了一把汗,躬身进来小心翼翼的行礼。
“奴婢遵旨。玄素真人,请。”
秦宜宁行礼,随即站起身跟着陆公公往外走去。
尉迟燕看着秦宜宁的背影,在他们走出殿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道:“先请太医来给玄素包扎,她的手伤了。”
秦宜宁脚步一顿,心中震颤,闭了闭眼却并未回头。
陆公公则是心里发酸,急忙道:“是,奴婢立即就去。”
皇上这哪里是不喜欢秦小姐了,这分明是将人疼在骨子里去了!只是碍于世情,不得不让她带发修行啊!
陆公公鼻子一酸,眼泪都流下来了,就那么抹着泪带着秦宜宁离开了正殿,将外头的焦嬷嬷、杏雨、拂雪看的心惊胆战。
看着她的背影,尉迟燕的眼泪再度盈满眼眶,他仰起头,试图将眼泪倒控回去,可泪水却沿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淌进了鬓角,又痒又凉,就像他对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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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宜姐儿被迫出家了!”老太君蹭的站起身,手中的茶碗跌在地上。
孙氏惊愕的瞪圆了眼,“怎么会这样!”
秦槐远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二老爷垂头丧气的道:“皇上想娶宜姐儿做皇后,可是外头有了那传言,皇上不能逆了民意,自己得不到的女子,又不想让别人得到,是以封宜姐儿为玄素真人,将皇家别院改建为‘玄素观’,连同一百道姑一同赐给了宜姐儿,命宜姐儿带发修行,为国祈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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