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就道:“吩咐他们备车吧,咱们要去一趟宁王府。”
“宁王府?”冰糖诧异的问,“姑娘与宁王从前只有一面之缘,这会子去是为了帮侯爷求助吗?”
“嗯。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好歹也要想法子试一试。”秦宜宁道,“我思前想后,能够有足够的正义感,也肯为了这个国家的兴亡而操心,在皇帝面前说话还有足够分量的人,除了宁王也不必考虑旁人了。”
“话虽如此,可宁王毕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哪里是姑娘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冰糖对宁王还是很了解的。
秦宜宁笑着摇摇头,道:“我并不能确定什么,但是为今之计,也只有请宁王出手。我父亲现在被压制的连个还口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必须要一个喉舌在朝堂里帮我父亲说话,就算不能劝说了皇上改变心意,起码也要做到不能让曹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来混淆皇上的判断。”
“宁王此人是个热血汉子,虽然身上有一些小毛病,但是他为人刚正,知恩图报,倒也是个可以托付此事的人。”
寄云想了想便问:“姑娘,要不要先下个帖子明儿约定了时间再去拜会?还有侯爷那里,姑娘不打算与侯爷商议一下吗?”
秦宜宁摆摆手,道:“我若是下了帖子,估计就见不到宁王了。宁王那般滑头,怕沾惹上麻烦,就只会对咱们秦家人闭门不见,我突然去,或许还能有一些机会。我父亲那里就暂且不商议了。若是我的事情办不好,那也与家里的人都无关。是我自己做的事。若是让我父亲知道了。一旦发生什么问题,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冰糖和寄云闻言就都笑:“就说姑娘的脑子不简单,思虑的竟然如此周全。”
“你们俩就会耍贫嘴。”秦宜宁嗔笑。
秦宜宁带着冰糖和寄云乘车出门,想了想,并没有立即直奔王府,而是先去叫上了钟大掌柜。
钟大掌柜阅历深,人脉广,秦宜宁身边有他也能多个人商量。
马车上,四人已经低声分析出宁王应该会有的几种反应。
秦宜宁也想了几种求宁王帮忙的说辞。甚至决定实在不行就行苦肉计,反正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宁王帮忙。
马车一路行驶,距离宁王府越来越近。
秦宜宁撩起窗帘往外看去,就见不远处便是宁王府的后园子和侧巷子。奇怪的是,在宁王府的后园子角门处,正有两个人影聚在一处。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子穿了一身寻常的细棉布直裰,二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很清瘦,因为距离太远,秦宜宁不大看得清他的脸,只是从气质上感觉到这个人有些颓废佝偻。
他身旁的女子约莫二十一二岁年龄,身上穿的是宁王府女官才穿的浅绿色褙子外罩桃红掐牙比甲。
女子与那男子说着话便搂在一起,先是拥抱,又是亲吻,随即便低声言语了几句,秦宜宁就看到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袱,颠了颠重量,将东西给了男子。
这时马车已经慢慢靠近,再往前就要惊动他们了。秦宜宁悄然吩咐了车夫停下了车。
那男子将包塞进了怀里,又搂着那女子亲了一口,这才慌慌张张的离开。
女子则是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附近是否有旁人,确定无恙之后,便钻进了角门去。
秦宜宁眯着眼,道:“大掌柜,劳烦您帮忙查一查,刚才那个婢女和那个男子都是做什么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钟大掌柜点了点头:“这不难,咱们就有在这里认识的人。问一问就清楚了。”
“嗯,那便等等消息,先不去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