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慈孝园中,老太君听闻秦宇和秦寒的回话,气的当即就摔了茶碗。
“好个野丫头,这是她撺掇着她娘不学好呢!好好好,我就当没有这么个不孝的孙女!孙氏那个蠢货喜欢野,就在外头野着去吧!难道我儿子还愁没有人伺候!自然有比那个蠢妇出身更高,容貌更美的年轻女子来伺候我儿子!”
老太君怒极之下的话也并未考虑场合,直说的一旁的几位姑娘脸上都是绯红。
二夫人不喜的凝眉,摆手示意三小姐带着堂妹都出去。
三太太则是在老太君身畔劝说着。
虽然口中劝说,可二夫人和三太太实际上都很看不惯老太君的做法,同为儿媳,这事现在是落在孙氏身上,若是改日落在他们身上呢?
孙氏是命好,娘家倒了,起码还有个孝顺又有本事的嫡女,且大老爷并非是那种拎不清的浑人。
若是他们自个儿摊上,还不知道会展成什么样。且不比较夫君的性格,只说他们养的女儿,可没有秦宜宁那样的能力和胆魄。
如此过了七、八日,秦府御笔亲书的“安平侯府”的匾额已经换上,匠人门也开工在秦家大门前为孙氏立牌楼。
有女子能得皇帝御口称赞立一座牌楼,那可是无上殊荣,何况整个大燕朝又能有几位一品的诰命夫人?
如今开了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猫冬的贵妇和千金门便勤于走动起来,只这段日子,邀请孙氏和秦宜宁参加各种宴会的帖子就接连不断。
老太君起初推说孙氏身子不适,可总这样推辞,倒显得是老太君在中间横加阻拦,若要这些人将帖子送去归林楼,又显得做婆母的容不下儿媳一般,将安平侯府的正经女主人赶出去了。
实际上,老太君已经听说了好几种传言,各个都是在揣测她容不下儿媳,想与儿媳争权的。
老太君大清早起身就吩咐了秦嬷嬷走一趟,吩咐她务必将秦宜宁和孙氏劝回来。但到了头晌,秦嬷嬷也是铩羽而归。
老太君这下子终于气不过,叫了刚散衙回家来的秦槐远到近前好一通训斥。
秦槐远却振振有词:“到底不是儿子将妻女气走的,儿子朝务繁忙,也无心管理这些,母亲还是为儿子分忧吧。”
“你这意思,是叫我去请人了?”老太君瞠目结舌。
秦槐远笑道:“母亲治家是一把好手,儿子哪里懂这些,母亲做主便是了。”说罢就急忙告辞,去外院书房见幕僚了。
老太君气的牙根痒痒,到底还是保全脸面要紧,只得吩咐了秦嬷嬷:“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归林楼。就不信那个死丫头见了我,还拽的起来!”
秦嬷嬷应是,忙吩咐人去预备了车马。
老太君便带着秦嬷嬷和吉祥、如意以及若干随从,轻车从简的悄然往归林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