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直接送回帝国吧?我可还是萨里昂与帝国那边共同的通缉犯呢。”
“那取决于露西安娜自己的想法,她如果想让你护送她回去,那么选择权自然在你手上。当然,你如果不想趟北境的浑水,自然可以通过这个机会滚得远远的。不过此前伊凡勒斯子爵曾向我问询关于血十字契约的事,那么想来他已经对你提出了另外的要求了吧?”
“嗯。”
“是不是保护王储普鲁托尔?”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
“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子爵是个很单纯很正直的老好人,不难读透。他想来也是嗅到了一些风声才让你发下如此重誓。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你现在有两个血十字契约加身,两者之间的效力、优先程度并不会因为时间差而有任何区别。所以你自己要千万小心,不能顾此失彼。”
“那我现在就送露西安娜走?”埃修问。
“你慌什么?”布罗谢特重新坐下,“我要是想让她走,现在就可以安排马车。之所以没让你立刻行动,是因为我还在观望,就算当下的局势已经相当严峻,但伊凡勒斯子爵还在,他是厄休拉曾经的导师,是‘第二名父亲’,他的态度,他的立场,他的抉择会决定暗流最终的走向。哦,说到伊凡勒斯,”布罗谢特突然想起来什么,“这几天你跟盖尔博德有接触过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同我搭讪,变着法儿跟我套近乎,不过有两三天没有出现过了,说是他父亲传召他回芬布雷堡。”
“是吗?”布罗谢特皱眉,最近他一直窝在自己的居所写信,而且盖尔博德一开始表现得也很正常,所以他也不怎么关注相关的监视简报,只是直觉告诉他,盖尔博德的话语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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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芬布雷堡。
伊凡勒斯子爵正在自己的书房,对着军事雪盘摆弄军旗,将潘德战争史上诸多经典战役一一还原,并试图改变战争走向。这是他每晚例行的活动。这时思路陷入僵局,伊凡勒斯子爵便从手边的瓦碟中拿一片面包片,生硬地啃几口。大概是吞咽得比较囫囵,老人发出涩哑地干咳。这时有人走进书房,递过来一杯温酒。
“盖尔博德?你是怎么进来的?”老人下意识地接过酒杯,在看清来人后皱起眉头,“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传召,你不能回到芬布雷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