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认真的表情,第一次,韩墨羽憋不住笑了……我倒是更茫然,笑啥呢这是?
下一瞬,刚才被我咬了一下的那只手, 揉捏我了一下。
“知道之前为什么每顿饭都让你去厅中吃么?”
“不知道。”我看着那只手,突然有点怪异的感觉窜上心头。
“因为这幼童一样的身子,带出去说是本王的福晋,其它人大概会断定我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我默默的重复了一下,最后愤怒开口:“我是好饭!”
“嗯,好饭不怕晚。”韩墨羽点头,挺顺遂的,却不想再和我聊了,拍了拍我,交代:“好生养着吧,我没报复够之前你就死了,多亏。”
我郁闷的看着他离开,心里不爽。
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城府不浅。
而一个没有经历过沧桑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城府这种东西的,例如我……死过一次,才勉强有了点这玩意儿。
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但没多一会儿,翠烟就来了,之后眨巴着眼睛很高兴的吵嚷着。
“福晋您真厉害!您怎么知道那人会自己去牢里找斯旦卜的?”
“我不知道。”我瞄着她手里的粥:“你是给我送粥来的,还是马屁来的?”
“送粥!”她立刻把粥放在身边,一副伺候病号的样子亲自喂着:“但是也是来马屁的,您太厉害了!您怎么做到的?墨曜怎么就拽了斯旦卜呢?他一直想不明白。”
“我摸那俩侍卫的时候偷偷在他们衣服上蹭了点墨曜喜欢胡萝卜泥而已,它刚吐空了肚子,饿。”
“啊?!这么简单!”
“简单,也是不简单。”我笑了笑:“说说吧,牢里那边怎样了。”
接下来,翠烟略微说了些。
大概是大半夜的便有人秘密潜入牢里,想要威胁斯旦卜改口,之后被一举抓获。
而那个下药的小丫头则是在被抓获之后就吞毒自杀,她给我床边洒的,不是毒药,只是一些招蚂蚁的东西,不知作用。
作为韩墨羽身边的人,斯旦卜肯定是比其它的侍卫重要很多,不会被放任不管,更不会吃什么罪,只会一直喊着,冤枉冤枉冤枉……连屈打成招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个想要逼他改口的,自然是希望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下来。
“抓到的是谁?你认识吗?谁的人?”
“谁的也不是,就是后厨的一个小侍卫。”翠烟唏嘘了一下:“不过啊,他受不了大刑,供出来的主使竟然是我们的副总管!也当真是我看错了他……竟然谋害王爷的战马!”
“呵呵……”
哪里是谋害战马,明明是谋害我啊傻丫头……
不过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继续吃她喂过来的粥。
“但审讯还没有结束,要问为什么害战马,还没问出来。”她摇头晃脑的:“都怪臻主子偏要和王爷一起去看看是谁害死了她的小红,之后就见到那被拷打的眼看要说出主使的副总管的惨样,吓得晕了过去……王爷只能暂停了拷问。”
“是么?”我冷然的听着:“那那个副总管呢?死了吧……?”
“没死呀!”翠烟依然眨巴着眼睛:“晚上还得接着问呢!偏让他把那个主使说出来不可!”
我摇摇头,没多说话。
等着吧……那个人活不久了……
现在这情况看来,韩墨羽心中是清楚谁害了他的马的,也难怪那天一直都没吭声,一吭声就关了我禁闭。
他估计是希望我能老实点,也能安全点,却没想到我弄了一出战马咬人的戏,让他应接不暇。
况且关键时刻花臻晕倒了,王爷不一定非要陪着,而且也没必要一定暂停对他的拷问。
再坚持一下,或者换个人再问一问,有一百种方式都是能够得出结果的。
而现在的结果是……韩墨羽不希望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因为他知道谁是,不想伤了那人。
唉!
我心中叹了口气,这宁硕王爷啊,不是个大情种就是深藏不露,这宁硕王府的水,还真挺深……
不过我的一碗粥还没吃完,就听另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来汇报。
“福晋!不好了!王爷大发雷霆,要杖毙臻主子屋里所有的丫鬟!”
“哈?”听了这消息的我,咧嘴便笑。
难道我想的不对?这韩墨羽还有自个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