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闻言闪过喜色,心道这些谋士肚子里真是够贼的。
却说陈到此时虽远远望见灈阳城中火光四起,隐隐听得杀喊之声,但行军越前反而越是谨慎小心。
刚刚绕林过去,果见林中窜出一波黄巾贼匪,约有四五百人。陈到暗道这股蛾贼的确狡猾,半道设伏专候援军,还好自己没有涉险入林,这波贼人多半是见埋伏不成,只好冲杀而出。
话说杨雄领着手下兵马,直冲而出,眼见这股汉军遇敌不乱,阵势严密,心道敌将果然不是寻常菜鸟。
陈到指挥部众严阵以待,刀盾团前,枪长居后,手中竟是两种兵种。杨雄见阵中一员小将擎剑在手调度阵法,心知此人便是敌首,领着众人便是猛冲。
杨雄所领尽为二阶兵种戟兵,论攻击力已是不弱,但一波冲击下来,敌阵未见破坏,自己反而则损了好几十人。
那陈到见贼势不过如此,变守为攻,顿时将杨雄所部击溃。
“叮!你的一名戟兵被敌军士兵击杀!剩余士卒343!”
“叮!你的一名戟兵被敌军士兵击杀!剩余士卒342!”
……
杨雄看着一条条闪过的文字信息,心痛得要死,眼看是不能敌,拔马便走,领着人马四散逃去。
陈到约束部众并不追击,眼见伏军溃散再无后患,领着部众急赴灈阳。奔进城下,眼见城门已破,城中杀喊声犹自不停,似乎战事吃紧。陈到急忙领军寻声去救,刚入一条巷道,忽从前后各自窜出一队人马,堵住去路,两边屋顶尽是弓手冒出,乱箭四下。
“糟糕!中计!”陈到心下了然。好在他平素练兵有方,此时虽中埋伏,阵势不乱。当即号令刀盾手尽力遮住头顶箭雨,又指挥长枪后队变作前队,枪阵突击,齐力逼退后方黄巾。李当、周仓二人本率队从后面围住陈到兵马,耐不住枪阵突击太过犀利,顿时便被破围而出。
陈到指挥部众一路血战冲出城门,正觉压力稍解,却见原本溃散的杨雄部众此时正堵在城外。
杨雄朗声笑道:“哈哈哈!真以为老子那么容易欺负?”
陈到闻言方才醒悟:原来杨雄所部也是诈败,其目的便是让自己误以为后患已除。不过此时悔之已晚,唯有奋力一搏,或有生机。
陈到舞动双刃剑,挥斩掉一名近前的黄巾戟兵,举剑喝道:“今日是我误了诸位,若诸位还愿随我,且与我杀出血路同去!”其部众早已折损大半,但士气却未见下降,此时听闻陈到话语,反而战意高昂。
黄粱从交战开始,便已留意到领军之人,初时见其不过二十一二年龄,五官端正,相貌斯文,本以为是个纨绔子弟,凭借豪门家世才得以执掌千余兵马。但越战越是惊异,此人遇乱不惊、临危不惧,而且调度有方、胆勇兼具,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
杨雄见其已被重重围困,犹自战意汹涌、气概横生,心中倒也有几分佩服,暗赞是条汉子。当下挺枪便近前去,要以英雄好汉的方式交交手。两人错身一合,陈到闪过长枪刺击,双刃阔剑随腕一转,倒斩杨雄后背。
“当!”杨雄料到此招,反手枪往后一拦,敌住阔剑。不料剑势所附之力奇大,身形险些没能稳住。
“喝!”陈到猛喝一声,阔剑略略一缩,又是一记竖斩,兜头而来,声势骇人。
妈蛋!这么猛的招,这么阔的剑,怎么速度还这么快!杨雄心中怒骂。
“当!”这次却是黄粱赶到,奋力用斩岩剑格挡住,只是一记招架手臂也已酸麻。
杨雄按住心神,正待使出必杀技相斗,却听陈到爆喝数声,手中阔剑迅如闪电,疾刺而来。
妈蛋!这尼玛是连刺诀必杀技啊?!阔剑使连刺诀都能这么快?!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这回是黄粱在心头怒骂了。
二人哪里敢接,几乎是同时使出了躲闪绝技——翻身下马!就这姿态杨雄还中了一剑!
陈到本也不想恋战,眼见两招逼退敌将,急忙拔马就走。何曼周仓诸将深怕黄粱受伤,此时尽皆驱兵来救,合围之势顿时又被扯开空当。陈到则趁此机会领着百余士卒破开重围。只是他突围之时又被雷扬觑见,冷不防中了一记暗箭,终究不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