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没跑,定定地站在那里,眼里没有了恐惧。
“你们过来,看你们谁敢过来!”
那几个家伙始料不及,还真被她镇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响起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来人了,有人来了。”娜娜双手插腰,一副英姿飒爽,“你们马上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马达声越来越近,像是汽车加足马力往小树林这边冲过来。
那是副县长乘坐的吉普车。那时候,副县长也没有专车,但上下班县府车队总会派车接送县一级领导,车上除了副县长,还有几位副书记和常委,经过水果摊时,见小树林这边有人殴斗,警察出身的一位常委便说,过去看看。司机又是一位年青的武警退伍军人,一踩油门就冲了过来。
那几个家伙见一辆吉普开过来,哪还敢恋战,惊慌地四处逃窜,那位警察出身的常委没等车停,就跳下车追了上去。
“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那常委大声喝道,吓得那几个家伙像中了魔咒,一个个都站住了。
“举起双手。”
一个个又举起双手。
车一停,那司机也跳下车,扑过去解了他们的皮带,三下五除二,把他们都捆了起来,有一个家伙知道上了当,那常委手里并没有枪,想逃跑,司机更快一个箭步,一个擒拿,再一扭一压,他的胳膊就脱了臼,痛得他“哇哇”叫起来。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那常委说,“谁再跑,就像他一样的下场!”
副县长没想到会是娜娜和张建中,惊讶地说:“怎么是你们?你们跑到这树林子来干什么?”
娜娜说:“是他们把我们追到这里来的。”
说着,便扑在老爸怀里哭起来。
张建中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那边还有一个,挨了刀。”
大家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个家伙躺在地上。那常委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见他动了动,说:“还没死。”
副书记问张建中:“是你砍的?”
张建中说:“应该是他自己误伤了自己。”
副县长关心地问:“你没伤着吧?”
张建中拍着身上的泥土说:“没事,我没事。”
娜娜说:“他被那几个流氓打得满地滚,不是我骗他们,说有警察来,他们还不知会把他打成什么样?”
张建中的脸红起来,你在地上打滚丢人不说,竟然还是娜娜救了你。
“去医院,先去医院再说。”副县长叫司机先把躺在地上那家伙和张建中送去医院。
说也奇怪,在医院,张建中进行了全身检查,却一点伤也没有。
“我并不是被他们打倒在地,是我为了避开他们,才倒在地上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打到我。”
张建中很有一种为自己昭雪洗冤似,但心里也很诧异,明明挨了许多拳许多脚,怎么会没事呢?不会是黄氏太极的作用吧?自己倒地挨打那刻,运足内气一一化解那顿拳打脚踢,因此,只是伤了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