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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获得第二重权限。”小敏天籁般的柔腻声音在陈旭的耳边响起：“首先，有一段来自未来的对话，是您的孙子陈斐留给您的，这段对话很重要，请您务必仔细听。”

在陈旭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的幻影，跟小敏一样，但是样子却是陈旭上次见到的，自己未来的孙子，陈斐。

“哈，爷爷好啊！”陈斐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爷爷啦，呵呵，应该是爷爷又见到我了，今天，我看看时间，啊，2007年11月16曰啊，爷爷你真的速度真快，几个月的时间就拿到第二重权限了，而且还没到2010年，这实在是太好了，不亏是我爷爷啊，也只有爷爷这么好的基因，孙子我才这么聪明伶俐啊！”

陈旭哭笑不得，但是心中却是惊奇，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陈旭立刻就想明白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因为上两次见到陈斐的时候，都是在pc平台上的，当时陈斐只是留下了一个影像，而这次，陈斐这小子却是好像面对面的在跟自己交谈！

陈旭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跟我交谈的？”

哪知道陈斐夸张的一拍额头：“爷爷啊，你是不是作弊了才获得第二重权限的啊？怎么连这都想不到？我是你孙子小斐，但又不完全是，因为我只是陈斐留在计算机当中的一段记忆整合的程序而已，别看我这么人姓化，其实我跟小敏一样，不过是个伪智能程序罢了，但是我却能够处理很多东西，因为光留影像的话，很多事情交代不清楚啊！”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的感觉跟真人一样，如果小敏不是情感判断机制被取消了，回答永远是那么的机械化的话，她也跟真人无疑了——其实说句实话，陈旭也就一直没有当小敏是个程序，在绝大部分的时候，陈旭都当她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看待。

但陈旭立刻就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立刻问：“你说记忆整合的程序？！记忆可以这样整合成程序吗？！那米瓦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旭把米瓦德临死时，自己用《梦想天堂》读取他的记忆，却没想到让米瓦德起死回生，甚至还有一部分的“灵魂”分到了网络上成为了一个网络幽灵——陈旭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网上关注着那个网络幽灵的下落，但是自米瓦德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针对smmh的攻击，好像那个家伙也跟着死了一样。

“有这种事情？！”陈斐抓着头：“不可能啊！虚拟幻境出来那么久了，冲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发生啊？你要说在虚拟幻境中死亡……别逗了大哥，啊不爷爷，您不知道，虚拟幻境刚出来的时候，因为法律条文没有完善，死在虚拟幻境当中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来没听说过网络幽灵这么一说，还借尸还魂呢……迷信！”

陈旭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这小兔崽子的后脑勺上，反正在虚拟幻境当中，陈旭自己也是程序，所以这一下还真的打中了，陈斐“哎哟”一声，抱着头委屈的说：“爷爷，我说的是实话啊。”

陈旭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小王八蛋，说：“那这个事情你能解释吗？一个人死了以后突然变成了计算机数据，更夸张的是他还能够借尸还魂？！真要这样的话，那人岂不是都不会死了？！”

“怎么可能？”陈斐夸张的叫了一声：“起码我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那么你呢？”陈旭狐疑的看着他：“你好像也是一个高智能的东西吧，起码感觉上跟真人差不多了，那如果你跑到网络上了呢？会不会跟他一样成为一个网络幽灵？或者说，如果给你一个身体，你能够占据那个身体成为人类吗？”

“当然不可能！”陈斐怪叫道：“爷爷，你科幻小说看多了吧？我是个程序，虽然高级一些，但是也没有到很高级，简单的说，我和小敏都是伪智能程序。所谓伪智能，就是并不是完全的人工智能，只是我们的拟人度比较高而已。你说我们能不能到网络上？当个网络幽灵？实话说，可以，但那没意义啊！你知道我们的核心程序有多大不？用双螺旋结构的话我们的核心程序都有一百个gb！如果换做是现在这种程序方式，当然，造不造的出我们暂且不说……就算造出来了，爷爷，你觉得这需要多大的空间？网络带宽才多窄一点啊？能让我们自由在网络上行动吗？！”

“至于附体到人类的身体里，那就更别逗了，怎么可能嘛！人类的灵魂在我那个时代都没有研究出来，无数科学家好像飞蛾扑火屎壳郎扑那个似的往里面扑，结果一个二个浪费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搞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计算机程序跟人类的灵魂完全是两回事。”

陈旭听出来了，这的确就是伪人工智能的回答了。

因为这件事情是陈旭亲身经历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是陈旭已经确定成立了的。他现在跟这小兔崽子讨论的是这件事情“为什么”成立，而不是讨论这件事情“会不会”成立！

要是有个小子现实中也这样说，那肯定是太不会做人了，但是看在他仅仅只是一组高智能程序的份上，陈旭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不过还是要抽两巴掌，打自己孙子，那有什么客气的？！

不过很明显的，这是一次意外事件。

发生了这个时间的概率小于亿万分之一，但是没想到被陈旭给碰上了，哪怕在未来社会，都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被抽了几下的陈斐很委屈，嘟着嘴说：“爷爷你真暴力……”，看到陈旭又要抬手，他连忙说：“当然，这可能跟爷爷您的王霸之气有关！”

“你才王八呢！”陈旭骂道：“你个小王八蛋！”

陈斐一脸的嬉皮笑脸：“我要是小王八蛋，您是我爷爷，不就是老海龟了？”看到陈旭抬手又要打，他连忙改口：“我这可真没调侃您？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主角理论吗？！”

“记得，怎么了？”

陈斐严肃了表情：“根据我的资料，发生了这种绝对小概率事件，而且是绝对超出了历史轨迹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因为爷爷您的主角身份。”

“放屁！主角就要被虐待啊？！”

“倒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您现在也应该了解了一些有关于‘世纪大骗局’的事情了吧？”

见陈旭点头，陈斐叹了口气：“老实说，那群科学家都是一群可怜人……虽然是‘世纪大骗局’，但是一个骗局圈住了整整两代科学家，让他们付出了一生的心血，这就说明这个骗局其实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其实他们的出发点本来就是好的，也是对的！这个研究，本来就是要改变整个人类社会格局的！”

“什么？！”

陈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很惊奇吧？在未来的历史教科书中，将这个称之为‘世纪大骗局’，而在五角大楼的一份情报当中，则将他称之为……”陈斐看了一眼陈旭，一字一顿：“再一次失败的巴别塔！”

陈旭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他当然知道巴别塔的意思，之前他发布的《巴别塔翻译家》就足够让人明白巴别塔代表的含义了。

那是人类对于天神的一种反抗——但是对于天神来说，那是一种亵渎，一种邪恶，所以他们要摧毁这种邪恶！

“你是说……”

“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是有其规则的。”陈斐苦笑：“这是世纪大骗局失败带给我们的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当然，世纪大骗局的失败，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人类的贪心！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凡事无绝对，很多的科学家，品德都很高尚，他们不求名利，只求为人类的发展打开一个全新的大门。”

“但是他们失败了，人类建造的第二座通天之塔，再一次的倒在了神灵的面前。”

陈旭皱眉：“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