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那一声牛吼,吓得那些门子和护院都傻了,还是那个阿牛最先反应了过来,慌忙叫着让其他人跟他一起给张毅下跪。
“不用,不用跪了,”伸手扶住那个阿牛,张毅连声道:“这个场合不拘礼节,那个,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当然,”急忙点点头,阿牛闪出路对张毅做出了请的手势:“将军请,请。”
见门子放行了,张毅点点头,迈步就要往里走,可走了两步之后他又停住了。
站在门口转了转眼珠,张毅突然转头对典韦耳语了两句,然后刚忙捂住了双耳,张毅一捂耳朵,黄忠当即会意也马上捂住了耳朵,就在黄忠刚捂上耳朵的瞬间,典韦那如惊雷一般的吼声就响了起来。
“正三品平北大将军张毅,前来祭悼吕参将!”
典韦那声虎吼,瞬间如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吕府,大堂内正在祭拜吕良的王未立刻炸了毛,双目中顿时露出了阴毒的寒芒。
“张毅,你果然来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后,王未立刻侧了侧身子,对身后的李傕和牛辅说:“李将军,牛将军,我说的那人来了,找准机会动手。”
“嗯。”
双双点点头之后,李傕和牛辅都握紧了自己的佩剑。
李傕和牛辅没有对王未用“诺”,一是因为他们二人并不服王未,二是他们的官职一个比王未高,一个和王未是平级,之所以听王未的,那是由于董卓的命令。
“平北将军张毅?”
听到张毅的名头之后,正跪在床头扶灵的吕布也是一愣,因为之前他并没有听过张毅这个名字,但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老子的朋友前来吊孝,所以也就没多想,直到他看到了迈步进门的张毅后,脸色才变了。
张毅穿着一身泛红的锦袍进了灵堂,任哪个扶灵的孝子见了脸色也要变,更何况是吕布这个本来脾气就不好的猛将了,但毕竟他是扶灵的孝子,虽然看了张毅的衣着后心中不愤,却也没有立即发作,直到听了张毅和王未的对话之后才真的怒了。
死死的盯着进门的张毅,见张毅穿着一身泛红的锦袍就进来了,王未当即便开口责难道:“哼哼,平北将军难道不知道吊孝的礼数吗?人家家里举丧,居然穿着大红锦袍来吊孝,你父母就没教过你‘礼数’二字吗?”
王未为了压低吕布对张毅的好感,是尽可能的用言语来诋毁张毅,不但将泛红的锦袍说成是大红锦袍,还在反复强调礼数二字,是想一下驳的张毅无话可说,只是他太低估张毅嘴里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呦呦呦,”半翻着眼皮打量着王未,张毅笑眯眯的说:“我道谁呢?原来是我手下的王现令啊,怎么?现令不当了?跑来给别人当便宜孝子了?哦对了,你是被我打成丧家之犬了,啧啧啧,你看这白的,你是比孝子还孝子呀,不过你这边把自己当成葱,有人拿你蘸酱吗?来来来,王大孝子,哭两鼻子给本将军听听。”
“张毅你……”
怒视着张毅,王未气的脸都绿了,他很想现在就抄家伙跟张毅干一架,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强压着怒火,王未冷笑着继续追问张毅:“你别管我穿的白不白,我就问问你,穿着一身大红袍来给吕参将吊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冲王未摊摊手,张毅笑着说:“我是来贺喜的啊,贺喜不穿红的穿什么?”
随着张毅“贺喜”两个字一出口,王未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