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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杉一个闪动直接出现在萌萌的面前，甚至身后的残影还未消散，手已经握住了萌萌举起的手掌。

“在本座面前，你想死都不能死。”

木杉的盛怒甚至不自觉的将萌萌的手握的紧紧的。

萌萌好像丝毫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哪怕皮肤已经泛红，迎着木杉的目光站了起来。

眼中的色彩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嘴中落魄的说道：“好，就算是眼前躺着的是你的女儿，也许你也不会救吧？我终于明白了，玄宗大长老这个位置，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木杉愣住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另外一个少年这样跪在这里。求自己救救那个妖女。

自己最终没有救下她，那个少年也就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那时候他还不叫白鬼。如果当时自己救下了那个妖女，会不会是另一番因果呢？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忽然之间他看见了女儿眼中的失落与绝望，那种绝望的眼神他有过。

是的，当年自己身为天下大派之中位高权重的大长老，一句话甚至可以血屠万里，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眼前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杀死。

……

木杉闭上了双眼，走过去抱起了夜天乐，一句话都没有说，将他抬进了道观之中。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救这个孩子，也是要为自己曾经的选择做一番救赎。

他因为原则，已经失去了老婆，失去了弟子。他不能再失去女儿。

观中响起了木杉的声音：“你要想好，就算是用了天材地宝，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让他苏醒，他小腹之上的伤痕很严重，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愈合了。”

“但是极有可能已经伤到了丹田，甚至就算我救活了他，他也只是一个废人，你要看着他老去，在你修真的道路上用绵绵无期的寿元去遗忘他。”

“而且从今天起你要明白，你不是异界人，这个身份一旦暴露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要辜负了你母亲拼了自己才换回来你的生命。”

……

观中又逐渐沉寂了下去。

夜天乐被平躺着放在床上。

木杉口中晦涩的声音响起，一道道无形的气波自四面八方涌动过来，如果有人细心观察周围的情况的发，恐怕会惊恐的发现，整座山上的草木竟然有了不同程度的老化。

虽然玄宗的山上寒冷，但是草木精华等灵物早已经可以吸纳天地元气，存活个成百上千年都没有问题，更别说区区严寒了。

可是这一刻就如同朝年迟暮，从春暖花开走向了禀然寒冬。竟然开始枯萎了。一缕缕草木精华如同备一双看不见的手凝聚，飞向了山顶的观中。那平躺在床上的夜天乐体内。

夜天乐的身体仿佛焕发了生机，眉头微触动，睁开了眼睛。

……

生机入体的感觉让夜天乐逐渐苏醒，睁开眼看见自己已经不在那片山林之中，而是在一间屋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