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盯梢!”牧南亭说。
倪叶心笑了,说:“不行不行,不能交换,因为你的武功太差了,盯梢容易被发现。”
牧南亭瞪大了眼睛,差点给倪叶心气背过气儿去,因为他们这一行人里面,算上仇无一,绝对是倪叶心的武功最差,牧南亭的武功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
不过牧南亭自知比不过仇无序和慕容长情的武功,顿时有点气结的不知道怎么说。
倪叶心又说:“你总不能让一一去散播谣言罢,教小孩子说/谎/话是不好的。”
牧南亭更没得说了,瞪了一会儿眼睛,然后伸手抓/住陆延的手,说:“走,我们一起去。”
陆延倒是没有反驳,就跟着他走了。
倪叶心瞧着急匆匆离开的两个人就笑了,说:“哎呀,他们也不吃个早饭,也不歇息一会儿就去了,还真是着急。”
大家忙乎了一夜,也是够累的了,决定在牧南亭和陆延散播谣言的时候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大家各自回了房间,倪叶心就扑到了床/上去,打着滚的说:“这鬼地方,冷死了啊,还是床/上暖和。”
慕容长情很无奈的说:“好歹把外衣脱了。”
倪叶心把外衣脱了,然后拍了拍床铺,说:“大侠,来,快躺下,累死人了。”
慕容长情走过去,也脱了外衣,这才躺下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歇一会儿,不过都没有睡觉,估摸/着是睡不着,因为都在想事情。
慕容长情说:“你觉得谁是凶手。”
倪叶心说:“我不能确定,但是感觉,庄主的那个师/妹很可疑。”
“嗯?”慕容长情奇怪的说:“她?如何可疑?她不是疯了吗?”
倪叶心说:“首先她是庄主认识的人,而且听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话,感觉这个女人也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还受了刺/激才疯了。到底有没有真疯这个说不好。”
让倪叶心最为奇怪的是,不论是陆延、牧南亭或者是他和慕容长情,大家几乎都见过那个女人。
倪叶心说:“那个女人神/经兮兮的,大半夜的跑到我们院子外面,已经有好几次了,咱们都瞧见过。”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这个他记得。
倪叶心说:“可是按理来说,她住的院子离咱们这里可不近罢?上次你去追她,可是追出了老远的,我差点就迷路了。”
慕容长情被他一提点就想起来,的确如此。
倪叶心又说:“一个疯/子,三番四次的大老远跑到咱们这里来,虽说也有巧合的可能性,不过我觉得并非巧合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慕容长情皱着眉头,说:“那她这是何意?”
倪叶心说:“或许是在探查罢。”
这个女人或许并没有疯,只是假借疯/子之名,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这反而让人不会怀疑她。她三番两次的跑过来偷偷瞧他们,说起来其实也是一种观察。
倪叶心说:“如果她真是凶手,也真是因为庄主要下山所以才杀了他,那么咱们的到来可能对她的计划有威胁。所以她三番两次跑过来偷偷的观察我们,想要探查一下我们的来意,或者来探查一下我们的武功。”
倪叶心这么说,慕容长情就想起来,陆延说他和中年男人追庄主的时候,还看到了那个女人,站在挺远的地方。
这么一想,这个女人出现的次数还真是很多。
慕容长情说:“那你觉得,你的办法能把她引出来吗?”
“嗯……”倪叶心想了想,说:“或许罢。我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了一些,但是你要知道,杀过一次人,而且还成功了之后,凶手的胆子会相当的大,而且会相当的亢/奋,凶手可能变得更聪明,也有可能会沾沾自喜。”
慕容长情用奇怪的眼神瞧着倪叶心。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说了说话,很快就有弟/子来送早饭了。
倪叶心和大家一块吃了早饭,然后这才瞧见牧南亭和陆延回来。
牧南亭回来就喝了一大杯茶水,说:“我可是尽力了,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口沫横喷的样子,他们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倪叶心说:“我觉得他们信了。”
“你怎么知道的?”牧南亭奇怪的说。
倪叶心说:“你刚才不在,所以肯定不知道。刚才有两个弟/子给我们送早饭,以前来送东西的弟/子都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今天不一样呢,两个人都笑眯眯的,好像有什么好事儿似的。”
牧南亭挑了挑眉。
倪叶心继续说:“他们不知道在这地方待了多久了,一直没能下山去,估摸/着是听到了你的谣言,觉得他们终于有机会从雪山上下去了,所以高兴的。”
牧南亭笑了,说:“我就说,我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陆延说:“那接下来呢?”
倪叶心说:“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
众人吃了早饭,然后倪叶心就开始分配工作了。
仇无序被派去监/视疯疯癫癫的女人,不过监/视的不能太紧了,不能叫那个女人发现了。
倪叶心和慕容长情两个人去监/视中年男人,当然也是在暗中监/视。
而仇无一、谷兆荆还有牧南亭和陆延四个人,也是有任务的,需要让他们做出几个人一直都在院子里的假象,不能让别人瞧出来他们有人突然消失了。
牧南亭得了美差,他们四个人的差事其实挺轻/松,比起去蹲梢的强多了。
午饭大家都没来得及吃,倪叶心和慕容长情就先走了,而仇无序也一个人离开了。
慕容长情带着倪叶心去了中年男人的院子里。
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中年男人白天竟然也没有要睡的意思,只是独自坐在房间里,一个人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倪叶心在屋顶上趴着,趴累了就坐着,坐累了又趴着。
慕容长情有点无奈,说:“嘘——小声点,小心被发现了。”
慕容长情这武功这名声,如果蹲梢都能被发现,恐怕那真就是丢死人了。
倪叶心揉了揉耳朵,说:“大侠,不要往我耳朵里吹起,很痒的啊。”
“你老实点。”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说:“不行啊,我屁/股都坐疼了。”
“那蹲着。”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说:“很容易腿麻,而且大侠你也别蹲着了,得了痔疮怎么办?”
慕容长情:“……”
倪叶心又要说话,慕容长情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倪叶心眨了眨眼睛,瞧见慕容长情的眼色,就低头一瞧。过了几秒钟,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知道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