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理怎么讲?”
“得等他来听。”
“你认为我不配听?”
“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伸伸懒腰,双手仍分握着铜钱:“我只知道一切大买卖,必须双方当事人当面说清。哦!小姑娘,你认为你配?”
“我叫徐菡英。”
“嗯!你多大了?这么小就获得了别人认同的绰号,可喜可贺啊。”
“也算不了什么吧!最近一年来名动江湖的青年男女不知凡几,比如那江湖四女杰,并不比我大多少呀!她们还不是闯出了好大的名头。”
徐菡英流露出自负的神情,居然抬手拍拍曲线动人的酥胸:“我的剑术武功,决不比她们差。有一天,我肯定会找她们较量较量。”
“江湖四女杰眼下正在江西,大闹感情纠纷,你去找她们吧!这里的事你就别管了,除非你跟这个一见生财齐大爷有什么同生共死的交情。”
“我和齐大爷的爱女有交情,今晚来她家见识见识戏曲的。为朋友两助插刀,我哪能袖手旁观?那我九天织女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哦!你就是那位一鸣惊人的九天织女?失敬失敬。”他说话的口气,却毫无敬意。
“我的无影神针百发百中。”
“也许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你这么一位漂亮美丽、年轻秀丽,人见人爱的姑娘,怎么就眼高于顶雄心勃勃的被一个傻瓜般的绰号捆死了?”他坐得更舒坦自在,说的话嘲弄味倒是十足。
“你说什么?”九天织女听了上半断话,乐得眉开眼笑,可一听完就黛眉一挑,大发娇嗔啦!
“那种烂绰号,烂得不能再烂了,你居然欢天喜地得意洋洋的说出来!叫你这绰号的人有意坑你,知道吗?”
“你……你胡说……”九天织女气得跳脚。
“我问你,如果出了一个以牛郎为绰号的人,就算是敌人吧!一旦碰了头见了面,你们是前生注定,不要错过大好姻缘呢!抑或是欢喜冤家,你杀我的牛,我撕你的布呢?
而要是真这样闹翻了传出江湖,谁还敢追求你呀?似乎天注定你们牛郎织女该结大好姻缘不是吗?不管他是不是你的敌人。九天织女,笑不出来了吧?”
九天织女一愣一愣地,半张着可爱的小嘴,似呼是在思索对方话里的意思。
“好吧!我有个好主意。”这人拍拍膝盖高兴的道:“可以说是个绝妙的主意。”
“你说什么?”九天织女傻傻的问,显然只顾思索,没听清他的话。
“我说,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你美得确实像织女,大方亮丽而且慧黠俏皮,可是人见人爱,我当然也不例外。好,我以后就改绰号,改做九州牛郎好了。对,九州牛郎,牛郎配织女是仙配,你是我的……”
“你该死!”九天织女火冒三千丈,食中二指向前虚空猛点,指劲丝丝锐啸,是可以外发伤人,甚至外发杀人的神奇指力,相距丈外她坦然一指点出,可知对自己的武功极具信心。
沉重的虎皮交椅,突然划移出去,似乎与指劲配合的恰到好处,指劲破空,交椅斜移,速度几乎相等。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虎皮交椅是紫檀木所制,足有上百斤重,两个人搬动都费力,一个人搬就大感吃力了。
人坐在椅内,靠着双足前伸着地,向后撑着挪动还有可能,这般拔升横移……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发生的事,却正在发生。
“打打闹闹别有情趣……我喜欢……”他嬉皮笑脸,幸好恶劣的神态被头罩所掩盖不至于外露。
“我要杀了你……”九天织女真气疯了:“接我一针……”
说是一针射出来的却是三针,九天织女先是左手一扬,晶芒破空。接着右手伸出袖口急挥,两丝晶芒瞬间闪动。
这两道针影,就算目力惊人的高手也只能从侧方看到淡淡的芒影,在前面,决不可能发现针的形影,所以被称为无影神针。
不可能发生的事又一次发生了。
坐在交椅内,似乎注定了必定遭殃,绝难躲避的过去。
可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人放在膝下的手掌向上一拂,斜抛起一枚铜钱,奇准的挡住了飞针,针与钱向上一崩,跌落在他的脚下。
“叮叮!”又飞起两枚铜钱,同样准确的挡住了另外两枚飞针。
这般出手所冒的风险可说是太大了,但他居然真的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难道他就真的如此自信?
这人大手一伸,接住了震落的一枚飞针。
九天织女大吃一惊,三枚飞针竟然被三枚飞钱所挡落,可能吗?
九天织女对自己飞针的信心大幅滑落。
他将针举至眼前细察,不理会九天织女的动静。
手上针的弧度匀称柔和,可完全克服风阻与回风,打磨之精无与伦比。
“还给你吧!这针可不便宜啊!”他将针抛回给九天织女。
九天织女见此怎敢再留?彩影一闪,化虹飞遁离去。
敌人坐在椅子内体积庞大,自己在近处全力发射飞针,竟然射不中这么庞大的目标,而且被抛上的铜钱—一击落,双方修为相差太远了,再不走肯定会遭殃。九天织女可不是什么不知进退的人。
这人也没料到之前一脸自负的九天织女会突然认栽遁走,一眨眼间,九天织女已经到了门口。
他跳起来想追,却已是慢了一刹那。
突然一声剑鸣乍起,四道人影窜了出来。接着四面快步出来一二十个人,一个个咬牙切齿,扬剑刀举,很快便围住三个出口方向。
“我一但出手决不留情!”他可怕的怪嗓门,说出的每一个字皆有惊心动魄的魔力:“一见生财,你既然要钱不要命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