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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徐飞龙邪笑了两声,手不客气地挽住了上官贞的小蛮腰,手一用劲,几乎把对方那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整个抱入怀中:“别的事死去活来那确实是痛苦,男女间的事死去活来嘛!那可是妙不可言,想起来就令人,令人怎么说来着,哦!乐不思蜀。”
“快……放开!”上官贞像条蛇一般扭动着腰肢,一双手欲拒还迎地推拒他在腰胸间大肆活动的手,半推半就的逃避着徐飞龙那火热的嘴唇:“放正经些,你……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我和公孙小妹是什么人么?快给我住手,在动我生气了。”
徐飞龙直接用行动作为答复,双手一紧,暖玉温香抱满怀,激情地将嘴唇投住在上官贞的双唇上。
上官贞整个楞住了,要说之前她还记得反抗的话,现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他,年轻力壮,胸口壮得像座山一样硬,近近的,外表流露出粗犷的野性气气,怀春少女总会想象命运中的那个他会怎么样出现,可当现实来临时她们却又会把所有的思绪忘却。轻易的成了他人的俘虏。
上官贞如果之前还对徐飞龙无情无意的话,现在却已然180%的大反转了。黑夜,迅速拉近着这对男女之间的距离。相偎相倚,温暖的夜风好似混交着春的气息,肌肤间亲密的接触足以令两个异性升起本能的欲望,再加上徐飞龙那挑拨性的强劲有力挑逗,再加以征服性的强硬姿态,上官贞终于完全迷失了自己。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他抱紧了上官贞,上官贞已斜躺在他壮实的怀内,他贴在对方的耳畔低柔地倾诉:“我只知道你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我是正常的男人。眼下除了情与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们隔开了,恩怨、仇恨、财富、地位跟你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徐飞龙,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上官贞痴迷地喘息着低声呼道,激情地用更有力的拥抱来回应着他,娇躯仿若出现了痉挛的感觉,火热的脸紧贴着徐飞龙的脸颊:“我的一生都是身不由己,我……我这一辈子算是完……完了。今天……”
上官贞已陷入迷离恍惚之间,火热的樱唇主动地投向他,双手像蛇一般缠住了徐飞龙。
徐飞龙回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双手在蠢动,不但摸遍了这火热动人的娇躯,也探索到了许多的禁区,露出不该暴露在外的美好部份。比如说小臂暗藏的袖箭、可弹出的肘刀、小腿靴筒内藏着的小匕首、腰带内层暗藏的针囊……他都一一摸过了。
“小贞,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你要小心公孙月娇,她……她是个很贪很贪的女人。她早就对你起了疑心。”
“起了什么疑心?我有什么能让她起疑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她正着手查你的根底。”
“哦!她为何要查这个。”
“在决定利用一个人之前,要经过多方的精密查证,必须对这个人深入了解,这是我们用人的基本宗旨。徐飞龙,她对你在太平府的事存疑,打算派人到太平府去查,查的事包括你这两年来在芜湖的活动细节。小心她,她是个很贪,也很精明而且残忍多疑的荡妇……哦!徐飞龙,我……我我……”
浓浓的春之气息,浓得几乎化不开。在徐飞龙有计划的控制下,情欲之潮,已经淹没了这个放纵的女人。
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当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撤去所有防御的时候,尤其是陷入欲望之中的时候,是很容易迷失自己,忘了周边的一切。
就在这时,大门口,出现了公孙月娇那朦胧的身影。
她吃了一惊,惊惶地挺身坐起,瞬间欲火尽消,首先看了一眼直挺挺有如死人一般的徐飞龙,接着眼角看到徐徐接近的公孙月娇。
公孙月娇已经到了十米开外,仍在缓缓接近之中。
玩的正嗨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上官贞的愤怒可想而知。心中怒火令她忘了自己现在衣衫不整,暴怒地一蹦而起,尖声愤怒地大叫道:“你干什么?你用什么打昏他了?”
公孙月娇一怔,脚下加快,疑惑的问:“你说什么?我打昏谁了?咦……!他……哦!你们真会找地方快活,竟然在这里……”
“我怎么做你管不着。”上官贞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愤恨的道:“你为何打昏他?你是想弄点醋来吃是不是?你别妄想了。”
“胡说八道!”公孙月娇说道:“我都还不知道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快活呢,我是来换岗的。这小伙子大概是没碰过女人一下子兴奋的昏了头。你还是快看看吧!。”
上官贞先是查看了一下徐飞龙的气息,发现只是昏了过去。上官贞本就怀疑是公孙月娇搞的鬼,所以首先便摸向徐飞龙的后脑。
不错,徐飞龙的后脑果然肿起了一只大包,感觉是打的不轻。
“还说不是你?”上官贞跳起来叫道。
“决不是我做的。”公孙月娇急急分辩道:“不对,附近有其他人,难道是那个姓费的回来了?”
两女立即忘了徐飞龙,惊骇地举目四顾,不约而同的,持剑在手,这样紧张戒备的情景,就足以证明她们对这个姓费的深怀戒心。
突然“砰!”的一声。
上官贞瞬间向前栽倒,而且一倒下便寂然不动了。
公孙月娇大惊,顾不了上官贞的死活,朝着敞开的农舍大门方向飞掠而去,几乎是瞬间就逃到了十几米外,同时她也发出一声长啸向其他人示警。
长啸声惊醒里面的宣大娘和另外两个中年人,片刻间农舍内便人影闪动,宣大娘握住连鞘长剑最先窜出大门。
“嘎嘎嘎……”枭啼似的怪笑震耳欲聋,惊心动魄。
宣大娘飞跃而起,一下出现在屋顶的瓦面上。
屋脊上,站着一个黑袍人,带着黑头罩,仅露出眼睛,阴森森的仿佛带着鬼气,那怪笑声就是黑袍人所发出的。
两个中年人这时也上来了,公孙月娇出现在另一面,四个人占据四个方位,把黑袍蒙面人围在屋顶中心。
黑袍人止住狂笑,一声剑啸,插在腰带上的长剑瞬间出鞘,仗剑屹立,不言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众人先出手一般。
“我知道你是谁了。”宣大娘冷冷地说:“九阴老道,不必装神弄鬼。老道,你可不要管咱们黑龙会的事,上次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是回你的元妙观去吧,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人以后决不会踏入贵观一步,这你该满意了。”
黑袍人不言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真不走吗?”宣大娘语气不悦的道:“九阴老道,不要认为咱们对你客气,你的九阴爪只配替老娘抓痒,咱们对你客气,只是不愿与九地冥魔结怨,你明白吗?你赶快走,我不拦你。”
黑袍人仍然不言不动,剑依旧,站姿依旧。
“看来你真想找死咯?”宣大娘的声音提高了一倍,几乎是喊着道:“我蝎娘子一个人就足以送你去见阎王了,哼!”
黑袍人浑如未觉,一直保持那仗剑而立的僵死形态。
宣大娘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暗号。
四个人同时闪动,而宣大娘动得更快,身形一挫一晃,带起一阵暗器破风的厉啸声,足让人惊心动魄。
黑袍人像鬼魅似的突然向前飘出两米,他姿势根本没有变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感觉真的像是幽灵幻影一般。
那几枚暗器间不容发的从他身后飞掠而过,瞬间射到几十米外去了。好霸道的暗器和力道,骇人听闻破空啸声,飞出三十米外方停歇。这样的速度亏他能躲的开。
黑袍人所飘动的方向,前面正是立于屋脊上的中年人,双方瞬间已然接近。
一声怒吼,中年人疾冲而上,剑化龙腾,剑气迸发,一招飞星逐月,瞬间放手抢攻,看起来气势迫人。
剑光一闪,黑袍人手中剑倏发倏止,诡异绝伦的剑光,从中年人攻来的如山剑影中锲入、闪出、回退。
黑袍人再次退回先前站立的地方,仍然保持着他那仗剑屹立的模样。仿佛之前都没有动过一般。
“嗯……”中年人闷声叫,前冲的身形一顿,上身一挺,脚下大乱。他那脸的正中,那几乎不可能中剑的地方却已经中了一剑。
“当!”中年人的剑脱手掉落,击破了几块瓦面,然后骨碌碌的向下滚去。
“啊……”中年人惨叫着,向前一栽,滚下屋去。
变化来的太突然,以中年人出手的速度估计,即使黑袍人能挡得住,也不可能有反击的空间。正是夹击的好机会,可眼下的情况却没有如人所料那般发展,这时从侧方冲到准备夹攻的另一名中年人,已经来不及退回去了,只好倾全力进攻,剑尖瞬间光临黑袍人的右腰。
退回原处仗剑而立的黑袍人,身躯毫无变化,似乎不知道背侧有人接近,感觉不到剑锋即将及体的危险,可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的刹那间,他的剑就那么信手向后一挥。
“铮!”的一声,两剑相交,中年人的剑被瞬间震偏,剑光再闪。
“嗯……”中年人闷哼一声,依旧向上冲着,眼看就要撞上黑袍人的背部。
黑袍人突然左移半步,中年人发疯似的冲过屋脊,然后下降,脚下瓦片片片爆裂,碎裂的瓦片声响彻夜空,中年人就这么直直的向宣大娘所站的方向冲去,一边冲着,上身也在向前倾。
两个中年人相继中剑,看似过了许久,其实前后相差仅是刹那间的事,旁观的人仅看到人影闪动乍合乍分,叫声与瓦片爆裂声齐发,人却已然倒下。
宣大娘知道不妙,伸手扶住中年人并急叫道:“桂二爷,你怎么了?”
宣大娘并未真的扶住中年人,而是在抬手的瞬间她的袖底射出了一枝暗藏的劲弩。黑夜中突然发射,双方相距又仅数米,按理来说黑袍人即使有心提防也难逃大劫。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这种劲弩俗称暗箭,大白天也无法看到箭影,劲道极强,其实就算看到了也无法闪避。
本料必中的暗箭却依旧落空了,黑袍人已先一刹那离开了屋脊,到了公孙月娇面前。
公孙月娇这会仅来得及打出一把飞针,就匆忙一式反跃鱼龙腾身飞跃而起,准备翻落屋下逃命,她已看出了危机,自己几个人决非这黑袍人的对手,再不走定然有生命危险。
可她身形刚起,黑袍人却猛的大袖一挥,罡风骤发,那百来枚飞针有一半返身飞回,射入了自家主人的体内。
“啊……”
身形尚未翻正的公孙月娇狂叫着往下坠落,砰一声重重地砸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转眼,屋顶就只剩下一个宣大娘,而黑袍人正幽灵似的,一步步向站在屋脊上,惊骇万状的宣大娘接近着。
“你不是九阴老道……”宣大娘将剑伸出,恐惧地沿屋脊后退:“你……你是那个费……费……费文裕……”
“你猜对了。”黑袍人用不似人声的怪嗓门说道,一步步逼进着,脚下不带丝毫声息,像是一具无形质的幽灵一般飘动着接近着。
“你难道真是天魔的后人?”
“不错。”
“既然是天魔的后人,你为何要帮李生?”
“也许这是费某一生中,所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人不会永远做坏事,是吗?你蝎娘子,一生中到底做了哪一件好事?你投身黑龙会,说是要为名除害,可黑龙会的刺客在这几十年内,却没做了一件该做的好事,唯利是图不问是非,真正的好人,哪有银子请得起刺客?”
“让我走。”宣大娘嘎声叫道:“我回去禀告会主,放弃这笔买卖。我们彼此都是同类,你也不是什么侠义英雄,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同类相残,名正言顺。你非死不可。”
宣大娘已退近屋顶边沿,无路可退了,但她仍在退,右脚后撤一脚踏空,顺势向下飘坠。
其实,说那些话,她只是为了借机会逃命。
剑光一闪,黑袍人突然失去踪迹。
“哎……啊……”下面传出宣大娘痛极的惨嚎。
天刚蒙蒙亮,上官贞悠然苏醒,她发现自己半裸着斜压在徐飞龙身上,徐飞龙这会仍然昏迷不醒。
“哎呀!”她惊得一蹦而起:“该死的公孙月娇……唔!不对。”
她终于明白了,并不是公孙月娇打昏她的。当时公孙月娇发现有警,她与公孙月娇站在同一方向搜索敌踪,公孙月娇不可能在背后打昏她的。
她用推拿术弄醒了徐飞龙,拉起徐飞龙奔向农舍。
“上官姑娘,怎……怎么一……一回事?”徐飞龙踉踉跄跄含含糊糊地问道。
“不要多问……嗯!有血腥气……”
大厅很快点起了灯火,他们很快发现,屋角摆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脸中剑的中年人。一具是公孙月娇,身上中了二十余枚她自己的淬毒飞针,跌昏之后中毒而死的。
而在内间的床上也有两个人,外面躺着断了右臂的宣大娘,黑袍人的最后一剑,砍下了她的右臂留下了她的老命。
另一位是被称为桂二爷的中年人,腹部中剑,肝脏和胆囊都受到了损伤,这种严重的内伤就算到了现代也很难医治。
上官贞和徐飞龙细心地抢救两位伤者,上药服药裹伤,忙的几乎是团团转,直忙至日头高起才算忙完。累的要命。
宣大娘断了右臂,伤不算严重,只是她还跌断了左肩这就很麻烦了,碎裂的骨头经过上药包扎便不能再移动,动一动就痛彻心扉,也会造成错位,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做活死人了。当然她的口还可以派用场,宣大娘一边将昨晚的经过说了,一边愤然埋怨担任警哨的上官贞失职,让强敌深入屋内而不早发警示。
上官贞是聪明人,立马将责任完全推在公孙月娇身上,说她已经将警哨的责任转交给公孙月娇,而且是在移交后受到袭击的,她没有责任。宣大娘眼下还需要人照料,自然也不敢责备太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两人再也没提。
之后不久,前来连络的人得到了这边被袭击的消息,急忙把凶讯带到了府城,损失如此惨重所有人都失了主心骨急忙把在芜湖追查线索的笑面无常催了回来。
其他负责侦查府城的人,大部分赶来农舍等候笑面无常,当晚戒备森严,农舍附近杀机四伏。临时替代宣大娘指挥的赛阎罗阎光,彻夜巡视不敢松懈。
徐飞龙与三名船夫,被安置在靠近厨房的一间小房子内,他们的船也被征用了,成为了杀手们往返府城的交通工具,受到的待遇其实还算不错,毕竟对方给钱还是很痛快的,他们跟这些黑龙会杀手们的合作也颇为尽力。只是不知道这钱有命赚有没有命去花?
能动的十六名男女高手,包括上官贞在内,天一黑就布下严密的警戒网,严禁擅自出入。
徐飞龙与三名船夫在房内打地铺,铺上稻草也不怎么难受。三位船夫睡前,少不了大发牢骚,埋怨徐飞龙把他们拖入这种恐怖的场合里。
徐飞龙确实理亏,除了劝解之外,也毫无办法。
深夜时分,上官贞与一名大汉正准备出外巡逻,可不放心徐飞龙,特地与大汉前来察看动静。徐飞龙与三名船夫睡得极沉,室内鼾声如雷,根本不知道有人前来察看。
“他们不会愚蠢到冒险逃走的。”大汉向上官贞说:“江边有人我们的把守,船也拖上了岸,上官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汉说完,提着灯领先便走。上官贞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徐飞龙身上移开,摇摇头轻叹一声方随大汉走了。她并不是耽心徐飞龙逃走,而是对徐飞龙产生了感情,除了昨晚徐飞龙带给了他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之外,她同时产生了一丝感激的念头,要不是她和徐飞龙在一起,昨晚她可能也已进了枉死城啦!偷欢居然会让自己幸运的活了下来,这样的诡异发展她那能忘记?
四更天的时候,大部份的人已感到有点困倦了,经过漫漫长夜,风吹草动也惊心动魄,精力透支是必然的现象,困倦当然也是意料中事。